“咦,来者是…他?”
就在韩立送走梅魅之后的第二日,韩立住处又迎来了另一位的仙阶修士,而且这人的熟悉程度不下于梅魅的。
打开禁制后,韩立迎进来的是一个体型略胖,两耳耷拉,容貌却是有些秀气的青年男子,此人正是韩立所来冷月城途中路遇的岳霄。
只见岳霄脸容憔悴,原本显得秀气的面孔却如经历无数磋砣似的,风霜尽现,进门后,还没等到韩立的客气话,他却是先行开口道:
“韩道友,在下这般仓促求见,还望道友多多见谅!”
“岳兄多虑了,韩某人当日路遇道友,还多得道友的一路指引呢,否则一时半会也来不到此城中歇留。”韩立一下轻笑的摆摆手回道。
“在下此番求见,实属唐突,还请道友见谅!”
韩立深知对方这般说话的用意自然是还有下文的,遂也不行打断,便微笑地望着神色略显慌张的岳霄,而那位的岳霄果不其然的接着说话道:
“韩道友,在下爱女遭人暗算,虽幸保安全,但现在是处于昏睡当中,人事不知,在下研判是其神识海中受了某种厉害禁制,在下已经是无计可施的了,早闻当日韩兄能以一己神念击败蚀月,故而希望韩道友能出手帮忙一次,你的恩德我父女二人将永世不忘的。”
闻听完岳霄的话语,韩立一下子陷入了长久的沉吟当中,而一旁的岳霄却是神情紧张的望着韩立,目不转睛的生怕一个转背他就要消失了似的。
韩立也深知与那蚀月之斗会产生出不少的事端来,本意已是打算择日出城,找个隐秘之地,将自身凝炼巩固的,但短期内似乎是难遂其心意的了。
凝思一会儿工夫,韩立抬首望着岳霄问道:“道友爱女是何修为?又是如何受袭?你又采用了何种方法来解其危机的?”
韩立没有马上答允岳霄,而是询问起其中的一些细节及缘由来。
“韩道友,我的女儿仅仅步入大乘千年不到,至于他是如何受袭的我说不清楚,只知道是在一次外出寻缘之时受到袭击的,她最后发出传讯符,当我赶到之时已然晚了,附近并没有发现其他高阶的存在。”
岳霄略为沉思半刻才道出这么一段话来,却可看出他心中的点点哀伤,全然与他颇带喜感的面容不太相衬的样子。
“而我遍查了众多的典籍,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甚至于月前承道友之力,拿下的千足金蜒也用秘法给施展处理,以求能唤醒爱女,却是无功而回,现在只得寄一线希望道友能帮上此忙。”
韩立尚在思考当中,岳霄却已然继续说话道:“在下为了爱女已然倾尽所有,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要道友能唤醒爱女,在下愿立心魔之誓,不论何时,何地,何事舍命为道友做三件事,绝不食言!”
“道友言重了,韩某人只是一介散修,又如何能承下此份重誓,在下只是担心不才而误了令女的解困时机。”
韩立闻听岳霄之言,心中也打了个突,这为人做三件事的承诺看上去好象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口之言,但却是沉重异常的。
此种誓言一旦答应下来,就如同其灵兽袋中签下主仆契约之人一样,在没有完成那三件事情之前,是绝不能违抗其命令的。
岳霄两眼静静地望着韩立,眼中流露出来的是点点的忧伤,更多的是担心之色。
韩立见此,也只得答复道:“道友爱女我可以去看上一看,是否能解其危机却是后话了,至于道友的所说的三件事就不必了。”
岳霄听闻韩立已是答允下来,哪有不喜之理,随即便急不及待地邀请韩立道:“在下先行谢过,韩道友可有其他的要紧之事?”
“眼下并无紧要事情,我这就陪道友走上一次吧,但在下依然是那一句说话,无法保证能解你爱女之危的!”
韩立面现一丝苦笑的回道,岳霄则转忧为喜地回道:“那是当然!当然!”
随后,韩立就陪着岳霄,离开自己的住处,经过两次的传送阵传送,来到城南的一处府第之中。
该处的府第虽非富丽堂皇,金碧辉煌之所,但也不是一般的修士住所处可比,府内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显得幽雅别致,而且相应的防护大阵,各种的禁制也都全然不缺的。
进入府门,岳霄就将韩立直接带到了后院,走进了一间清幽小筑里,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正静静地躺在了一张小巧卧榻上。
整个房间的布置十分的简朴,仅几张的竹木桌椅,一些的纱帐,卧榻上的一些罗帐而已。而房间一侧的一幅山鸟图却是吸引了韩立的注意。
此图所着笔墨重点不在山,不在水,而是其上的那只扬翅银鹏,该只鹏鸟展翅高飞之态活灵活现,其后面所扇下点点滴滴的殷红之色细看之下竟然是真火所染,稍加注目望去竟能听到暗暗的清鸣之音。
“韩道友,这就是小女珊儿,还请道友多多费心了。”
岳霄的一句说话将韩立自画中拉了回来,韩立随即走近细细的观察起这位的大乘岳珊。
只见此女身着黑色套装,面色较白,两目微闭,双唇轻启,丝丝的秀发散乱其两侧,依稀能看到她浅浅的笑意。
随后,韩立便手上暗暗掐诀,口中微微念动,一缕神念自其神识海中游将出来,无声无息地便潜入了岳珊体内去了。
“咦!”
韩立的该缕神念在其体内循环游走了两周,依然没碰到什么异常之事,但当韩立将神念刚触及岳珊的神识海之时,却被其一弹而开,韩立不自觉地轻叫了一声出来。
“韩道友,怎么样了?”岳霄当然听到了韩立微不可闻的自语之声,遂急不可待的问道。
“好生奇怪,她的神念能主动地自行抗拒外来侵扰,应该并无大碍才对的!”
韩立摸了摸下巴,凝神地思考了起来,一旁的岳霄轻轻地点点头,似乎他也知道女儿的这一种情况的。
良久,韩立抬起头来,回首竟这般的问岳霄道:“岳道友,请问这珊儿姑娘的母亲是谁?”
“这个…”
岳霄忽闻韩立问及此事来,却立即眉头紧皱了起来,半饷也说不出话来。
“那道友将当日搭救女儿的具体情况,跟我详细地说上一说吧!”
韩立似乎已经知道了一些端睨,遂不打算继续逼问下去,话锋一转就问起了当日的情况来。
岳霄很想隐瞒一些事情,却见韩立主动地回避,故而也就开始详细说起当日的情况来:
“当日的情况是这样的,在下收到了珊儿的传讯符后……”
当岳霄提及搭救女儿时的一些具体情况后,韩立一面仔细询问其中的细节,一面又静静地思考着,直到岳霄将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后,韩立才眉头一舒地开口说道:
“道友莫要心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女儿应该是自行封印起来的。”
“什么?自行封印?”岳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的嘴巴半天都合不上去,其夸张的样子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对!据我猜测,她可能是要准备进阶了。”韩立点点头,转首在一旁找了张竹椅坐了下来,又接口问道:
“道友的夫人,也就是珊儿姑娘的母亲应该并非我们人族之人吧?”
岳霄对此依旧没有接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卧榻之上的女儿,陷入了一片的沉思当中。
韩立自然不会去打扰什么,而是再次的扭头望向那一幅的山鸟图,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似的。
小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岳霄才挪过目光看向韩立,问道:
“韩道友,为何你会认为是小女自行封印的呢?”
“岳道友,你女儿应该是某种上古真灵之后,相传它们的传承之人会传承某段功法,或者是某种技法神通,而这种种都需要传承之人达至某种境界才可的,你的女儿也许正好就突破到了该个境界,所以她才能在陷入昏迷前自行布置下法阵,并传讯会知道友。否则也无法解释这下毒手之人为何不直接诛杀而要这样的留她一命的。”
韩立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
“要果真是该个情况,那真要恭喜道友了,令爱很快就会步入一个快速成长的阶段,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超过你我般的存在了。”韩立稍作思索后才这般的解释道。
韩立没有再去追问岳珊之母的事,岳霄没有多少的反驳,他更确信自己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最后在岳霄的连番道谢下,韩立并无久留之意,离开了岳霄的符第,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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