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容夫妇赶到末营村的时候,正值晌午,袅袅炊烟飘散在村子的上空,钻入林中,不见踪影,唯留余香。
这个时辰,街上是没有几个人的。只有村长站在村口张望,也不知是在找寻什么。
“清波,好久不见了哈,身子骨还那么硬朗呢?!”慕容许德寒暄道。
“你是……许德?哎呀,慕容兄弟,你怎么来了。”村长握住慕容许德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你在这儿等人?”
“没有没有。趁着中午,出来透透气。”村长说,“你们两口子今天怎么都过来了?”
“我媳妇要买些东西,我闲来无事,就陪她一起来了。”
“你俩可真是神仙眷侣啊,哈哈哈。走走走,到我办公室坐坐。”
慕容夫人走过来,紧贴着慕容许德,用指甲狠狠地扣了一下慕容许德的后背。继而说道:“我就不前去打扰了,你们聊。”
杜清波是末营村的村长,也是慕容许德在末营村居住时,为数不多的、能说上话的几个人之一。
五年前,慕容许德举家搬离末营村,去到北远峰居住。慕容许德每次下山,都必经末营村,但他都只是过村口而不入,更未再见过杜清波。
杜清波的办公室十分简朴,除了一张办公桌,和三把椅子以外,再就只剩下一台饮水机了,连一套沙发都没有。
慕容许德打趣道:“杜村长,您可真是位清官啊。”
“人活着,不就图个名声嘛。我可不能贪赃枉法,让老百姓戳我脊梁骨。”
慕容许德没再多废话,而是直奔正题:“我听别人说,村里出事了?”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事。你听说的,是什么事啊?”
“自然是大事咯。我听说,村子里死了两个人?”
“三个。”杜清波纠正道。
“三个?”
“昨天晚上,杜老七、杜志海父子俩死于非命。今天上午,张寡妇也撞墙自杀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杜老七和你是亲戚?”
“这村儿里,十户有八户都姓杜,多多少少都带着亲呢。”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杜清波警觉起来,问道:“你打听这事做什么?你回村,不单单是为了陪夫人买东西吧?”
“唉,你多虑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
“曾经S市的干尸事件,你可还有印象?”
“当然。我记得那时候,闹得沸沸扬扬,全国都传呢,说是厉鬼作祟。”慕容许德说,“最近,咱们D市,不是也出了这样的事吗?”
“是啊。都出到村里来了!”杜清波用手撑着额头,无奈地说:“两个大老爷们,愣是让人吸干了血,你说这多邪门。还有那个张寡妇,真是个祸害,长得又不漂亮,连红颜祸水都不够格。”
“张寡妇不是也死了吗?怎么,她和这事有关系?”
“杜老七和张寡妇一直都不清不楚的。就是不知道这杜家父子大半夜死在街上,是要去张寡妇家,还是刚从她家出来。今天上午,我带警察去找张寡妇。她听说门外是警察,死活不开门。我们刚说两句狠话,谁成想,她便在门内一头撞死了。以前只知道她和杜老七不检点,现在还把杜志海也扯进去了。父子俩,和她一个寡妇……你说说,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经过一番攀谈,慕容许德离开了村长办公室。
慕容夫人拎着大包小卷,站在村口等着。一见到慕容许德,慕容夫人马上就把买来的东西,通通都塞给了他。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打算一辈子不出门了?”
慕容夫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她低声说:“别开玩笑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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