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飘雪被吓懵了。
田小小扔石头和高兵夺石头再砸晕田小小之间,只不过是在两分钟之内就完成的转换,快得人来不及做出更好的反应。
深深的胡同里,地上已经躺着两个女子。一个昏迷,一个被打晕。
罗飘雪愣了短短几秒,在高兵的手离她还有几毫米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了。
孤立无援的她认为能摆脱困境的方式就是呼救。
高兵往前逼,罗飘雪往后退,直到背被狠狠顶到胡同墙壁,再无地可退,她蓄足了气力扯着嗓子高声叫起来,“抓流氓,抓流氓啊!“
高兵抱着双臂往后退了两步,好笑地看了看胡同进来的方向。
“这条胡同,一共有十几个拐角,声音经过每一个拐角之后就会被弱化,你的喊叫声经过这些所有的拐角弱化之后,传到胡同口的时候,就跟蚊子嗡嗡叫一样。
没有人听得见。
你要是不信,我就任人叫叫。
就当是消耗一下你过剩下的精力,顺便让你死心。
更方便我一会儿省省力气。”
高兵有恃无恐。
罗飘雪却越来越绝望,帮方诚带的脆饼早已经被挤成了一堆渣渣,就如同她此刻的心,被惊惧和绝望揉得一样粉碎。
嘶喊声渐渐变得声嘶力竭,罗飘雪的嗓子像被撕开了似的痛得不行,她却不肯放弃,泪流满面地继续喊着叫着,哪怕声音已经嘶哑得不像样子。
“抓流氓……抓……”
喊到最后,她自己也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
胡同里发生的一切,无人得知,隔着几十米外的小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不停来去,却没有一人走进这条小胡同。
急促的马蹄声音突然从街的那边响起,人们尖叫着闪路的两边,面带怨恨地看着骑马闯入街市的老人。
这是一个头发和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子,满脸焦急之情,手上的马鞭甩得啪啪作响,马儿时不时还要被抽上一鞭,本就烈性的骏马一吃痛,更加卖力的疯跑起来。
摆在路两旁的摊主来不及收摊,东西被踢得遍地都是,摊主们刚要闹,迎面就飞过一张大团结。
“赔你们的,让开,让开,快让开,不要挡着我的道儿。”
捡了钱的摊主们由怒转笑,赶紧连摊也不顾了,眼巴巴地跟在老头的马后面追。
一张大团结够普通的四口之家省吃俭用花一两个月了。
谁不动心中呀
前面的人见着有钱赔,摊子也不忙收了,就扔在那边,人往安全的地儿一站,只要老的马刮过的风把摊子掀翻了就冲出来要钱。
小街上瞬间变得鸡飞狗跳。
老头的原意是想要快点通过这条街,结果后面的人追,前面的人不撤摊儿就为赔钱,路上的人就越来越多,到了最后他竟然变得寸步难行了。
老头只得大喊声着表态:“我是来找人的,找一个二十四五的年青女同志,鹅蛋脸,双眼皮,大眼睛,嗯,很漂亮,皮肤挺白,个子大约五尺。
你们要是能帮我找到这位女同志,我给你们一百块!“
满大街的女同志,符合老头要求的也不少,大家面面相觑,不停地从身边拉人出来让老头认。
老头不停地说着不,“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她们都长得太正常了,我找的人,说话会有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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