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宫的义事厅,所有龙形雕刻都暗藏机关,机关的操纵中枢是埋在秘道里的尊青铜雕塑的。
兰家三大秘,羊皮卷,催音海螺,开天眼。
这三个秘密,都是只传嫡系家主,再由家主在退位之际,传给下一任家主的。
虽然眼前的英俊男子救了她们所有人一命,可是兰珂却依旧用防备的眼光看着徐卫国。
“你怎么会知道开天眼的秘密?是不是……是不是兰祖出事了?”兰珂见徐卫国不回答,面色骤然大变,眼里慢慢地蓄积上了泪意。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兰家的秘密如果在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可以由兰家人选择一个品性端正的人进行托付传承。
这相当于是临死托付。
如果不到最后关头,没有兰家人会这样做。
知道开天眼的,只有兰祖,兰珂,兰珂在太液宫,而兰祖被关在刑殿。
“你告诉我,是不是兰祖她…她出事了?她还有什么话留下来?”
徐卫国默了下,出事?
被秦家老头子抢走,算不算出事?
就在这沉吟之间,兰珂的眼泪就扑簌簌滚落了下来,她颤抖着双唇,颓然地倒在椅子上,轻轻地呢喃了一声。
“妈……”
徐卫国看情形不太对,只得出声说明:“你说的出事和我知道的出事可能不是一样的。兰祖,据我媳妇说,应该是被秦家的秦满仓抢走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你说什么?我妈她……只是被秦家的人抢走了?我妈的性子我了解,骄傲倔强得不得了,她若不是感觉到命不久矣是不会把开天眼的秘密托付给人的。”
兰珂猛地抬眼,定定地看着徐卫国,“既然不是我妈说的,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这个秘密,我妈告诉我之后,我只跟兰心提过。兰心?兰心……你!”
兰珂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木扶椅的扶手,激动得语无伦次,那个名字在她唇间颤抖了好几次,她却仿佛没了勇气问出接下来的话。
徐卫国轻轻点了点头,“你想问兰心回来了吗?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她来了,开天眼的秘密和秘道的地图都是她口述给我的。”
兰珂高兴得嗳了一声,眼泪疯狂的自眼眶中涌了出来,瞬间泛滥。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兰心回来了,她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好,好,好。”兰珂连续说了三个好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因为陈家人的阴谋,我们几家失散了的孩子,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见到的孩子们,都回来了。”
因为陈家人的贪欲,从四十年前就开始了恶毒无比的计划。
四十年前的九鼎会,他们设计盗走了兰家的羊皮卷,令兰心一生愧疚,发出毒誓不找回羊皮卷就不会和兰河生成亲。
而出了兰岛的兰心和兰一兰二兰三兰四兰五兰六又被陈家人截杀,六人丧生,兰心失踪。
再然后,陈家人强势攻岛失败之后,便想到利用兰河生和孔珠的私生女,以两鼎之女大于九鼎任何一家应为首的祖宗遗训来逼宫,失败之后孔珠顺势留下,以安稳换了陈孔两家罪人的性命,却又是新一步的杀棋。
她们困在这里,渐渐的渗透,一直在等待新一轮的夺岛战争。
而在外的陈孔两家人安份了几年,却又把魔爪伸向苏家单纯善良的苏杨,利用林英才和苏杨的相遇,把林英才送进苏家,然后再刻意暴露,搅起了苏家的内斗,逼得苏杨和林英才双双跳了火山溶洞。
苏家人和林家人从此成为世仇,实力被大大削弱之后,再无法和陈家孔家的人抗衡。
九鼎世家的安宁被打破,和平的局面支离破碎。
只为了陈家人想要坐上高位的贪欲。
这几十年来,因为这个,家破,人亡,国乱的事,有多少都出自于陈家人的手笔?
知道的,不知道的。
零零总总。
到了今天,终于要结束了。
本以为今天晚上就是兰家人的末日,事情却一再的反转。从苏玛抢夺催音海螺与陈虎深数次较量,到陈虎深吐露苏杨林英才还活着,再到刚才的争斗,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
苏杨活着,苏玛终于不用再疯狂的泄愤了,她们母女还有机会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互诉衷肠。
林英才也活着,林家人难平的意,难平的恨,就能平了。
磨难坎坷没有分开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再能分开他们了。
林家和苏家的世仇,或许就能解了。
兰心回来了,兰家人安全无虞,兰岛也保住了。
太液宫里的敌人基本被团灭了。
“好,实在是太好了,不能再好了。年青人,如此大恩,兰家人将世代铭记。”兰珂说着,就要给徐卫国鞠躬。
徐卫国哪敢受这礼啊,连忙跳开了。
“那个,那个,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
一家人?
兰珂愣住了。
什么一家人?
兰珂一拍脑门儿,“我,我还没问你叫啥名字,从哪儿来,干什么的,为什么敲在兰岛。还有你说的一家人,你跟我们兰家,有什么渊源不成?”
徐卫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徐卫国,今年虚岁32,京城人,陆军驻锦官城九里屯侦察营营长,陪媳妇儿到兰岛寻亲。”
“寻亲?我们这儿有四家人,兰家,龙家,苏家,林家,你们寻的哪家的亲?”
徐卫国就先看向林爷爷,喊了声:“爷爷。”
林爷爷哎了一声,“好孙婿。”
然后徐卫国又走到林英才面前,喊了声:“爸!”
林英才一头雾水地摸着自己,用口形吐了个字。
徐卫国会看唇语,那是个表示疑问的哈?
徐卫国又严肃地点了点头,又叫了声:“爸!初次见面,多多指教。我是您的女婿徐卫国。”
林英才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扯着徐卫国的袖子啊啊地叫了两声儿。
苏杨也瞬间反应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扯着徐卫国的另一边袖子,期待地望着他。
徐卫国再次点头,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妈!我是小满的丈夫,是您的女婿。谢谢您生下了小满,不然,我这辈子就只能打光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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