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孔宫回家的那段时间,是某个计划执行的关键时期,那些人怕孔容的出现会坏事,才用这样的方式把他引着绕了个圈圈。
而把孔容引回来,代表他们的计划可能已经开始实施,并确认不会因为孔容的存在而出现什么变化了。
简而言之,就是孔家村的人和林家村的人,对方都已经处理完了,已经空出手来,完全不惧孔容这个毛头小子了。
或许,地下城里确实是林孔两家人最后的所在地,但徐卫国不希望那下面,埋葬着林家人和孔家村的所有人。
长长的滑道阴暗潮湿,地下的空气混浊,落入地下河的时候,河水又冰凉刺骨,徐卫国心中着急,却只能强自镇定下来,跟着贺大宽朝着那片广场游过去。
然而,贺大宽在地下河中迷失了方向,接连游了三次都带错了地儿,等到了尽头才发现,那里根本不是广场,是山壁和乱石堆。
贺大宽不信邪,又试了两次,结果依然一样。
“那你们上一次,是怎么找到那广场和大门的?”徐卫国问。
贺大宽有些泄气地回答道:“我们刚开始下来的时候也是两眼一抹黑,后来,是林小满说她能听到水流声,听到了孔容的傀哨声,然后我们就用绳子把所有人连接了起来,跟着林小满一起游,才到达了广场,找到了地下城。”
听到水流声?
没理由林小满能听到,别人听不到啊?
徐卫国慢慢地闭上眼,凝听地下河水的声音,从一片死寂里,终于听出了细微的不同。
这一次,换成了他打头,又往前游了十几分钟之后,三个人终于见到了那片广场。
贺大宽一个劲儿地嘀咕见鬼了。
他其实也试过听水流声,可他却听不出来,接连五次都是死路。
这徐卫国夫妻怎么一听一个准儿呢?
广场很大,石头柱子上的蟠龙也栩栩如生,一切和去年所见没什么不同。
三人穿过广场来到了黑色大门前。
贺大宽立马惊叫道:“这门怎么又关上了?这门关上了,除了林小满,别人谁都开不了。”
徐卫国听林小满说过基因密码锁的事。
如果地下城的黑色大门关上了,只有九鼎之家中的少数人才能用血打开。
门后面,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还是一群像当初的白军山等人一样只是被锁在了里头出不来饿得变形的人?
贺大宽说那帝王雕像的眼瞳处可以把声音传到门后。
所以徐卫国就爬到了眼瞳处平齐的位置,大声朝里喊话。
“孔容,孔容!”
徐卫国连续喊了十几声,里面也毫无动静,根本无人回应。
里面无人应答,外面的人开不了门也进不去,就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人,或者发生过什么事。
徐卫国尝试着用匕首划在自己的手指上开了一道口子,他也是九鼎之家的嫡系,或许他的血也能打开这扇大门。
血一滴两滴地滴落在那兽头上。
半点反应也没有。
结果显然令人失望。
就算徐卫国再不想,他也必须回京去接林小满过来了。
徐卫国和贺大宽沿原路返回,刚一到达地面,就发现半空中又飞来了一架直升机。
等到直升机落地,机舱门打开时,徐卫国眯起眼睛看了过去。
陈大俊?!
这厮怎么跑来了?
陈大俊跳下来之后,立马转身,朝着直升机上的人伸出双臂,看样子是要接什么人。
那是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
徐卫国猛地冲了过去,一下子把陈大俊撞开,自己伸手把人抱了下来。
陈大俊委屈地跌坐在地上,冲着最后准备下来的陈应山喊道:“爸爸,徐卫国欺负我。”
陈应山哼了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刺了徐卫国一句。
“大俊只是怕小满抱着孩子不方便,所以才打算伸手帮忙,你这么急吼吼的冲过来,活像是别人要抢你媳妇儿似的,徐卫国,你可真是爷们!”
徐卫国根本没搭理陈应山父子,和林小满亲热地说着话。
“我刚说回京接你,你就来了,这倒省去了不少工夫。”
“嗯,发现孔容的那张图是地下城的地形图之后,我就有过来探探的想法了。那道门,只有我能开。”
一行人重新过滑道游过地下河来到广场上。
而这个时候,地下城的那道黑色大门后,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个怀里抱着一只鸡的男人,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抹上了不少发腊。
他低下头正跟怀里的鸡说话:“咕咕,你说外头的人是些什么人?他们怎么去而复返了?难道他们找到了开门的办法?”
鸡咕咕地叫了两声。
那人又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那道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开。除了青青,再也没有别人能开了。
孔家那些不识抬举的家伙,以为关上门就能困死我们,守住鼎。
他们不知道青青是陈家和孔家嫡系之后,两鼎之女是能打开所有大门的钥匙。
这是陈家和孔家共同保守着的一个大秘密。
我们和青青约定会合的日子就快到了,届时她没等到我们,一定会来开门带我们和鼎一起出去的。
我们只需要再忍忍。”
鸡又咕咕叫了两声。
那人继续自说自话,“外头的人,喊破喉咙我们也不应他,他来多少次都只能是无功而返。不管他是敌是友,反正威胁不到我们。对了,咕咕,今天你下蛋没有啊?我饿了。”
鸡咕咕叫着,翅膀胡乱地扑腾了两下,然后想要逃走。
男人生气了,直接一伸手一拧一扯,鸡脖子就被拉到极致然后粗暴地硬扯断了。
男人把鸡往地上一丢,一脸怜悯又惋惜地道:“为什么就连你也不愿意为我做点贡献呢,我可是你的主人啊,我不过是想吃点蛋而已。你生成一只鸡,下蛋不是你的本能吗?”
男人身后的那些人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刚才被弄死那只鸡是公鸡来的。
公鸡哪来下蛋的本能啊?
但他们没人敢说实话,只是无声地扯了扯嘴唇。
“我饿了,我要吃蛋!”男人嚷嚷着饿,扭头让那些人去给他拿煮鸡蛋。
“陈,陈大哥,鸡蛋,鸡蛋昨天就吃完了。你一天吃三十多只蛋,这些鸡生不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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