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用力挣,徐卫国突然咝了一声,林小满睁大眼睛,发现他的表情十分痛苦。
耳朵被咬成那样子,身上,或许也带着伤,她刚刚这一挣,说不定就碰到了伤处,林小满便一动也不敢动了,生怕再碰着徐卫国的其他伤处。
一直睁着眼,眼也会发涩的,睁得累了,她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听着徐卫国的呼吸声,渐渐的也有了睡意,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小满歪着头睡着了。
徐卫国腾地睁开了眼。
手慢慢地往下,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不一会儿,一件黑色的女式衬衫被扔出了被子。
紧接着,裤子也被扔了出来。
徐卫国单手撑着床,慢慢地抬起了上半身,悬在林小满的上方,细细地观察着她。
她睡着的时候,安静得像只小绵羊,微光射进窗户,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脸上,可能是光太强了,她的眼皮突然轻轻地动了动,长长的眼睫毛也随之颤了一下,嫣红的小嘴动了动,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什么。
徐卫国俯身,凑近了些,终于听清楚她在叫他的名字。
“徐卫国…”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羽毛般,轻轻地划过他的心尖,痒痒的,暖暖的。
徐卫国慢慢地伏低,压住了她,她的身体和她的声音一样柔软,吻密密匝匝地落了下来,像是突然降临的雨点。
大掌摩挲过的地方,慢慢地泛起了一层红晕,草莓印,慢慢的印遍了全身。
林小满不自在地拱了拱,无意识地躲避着徐卫国的吻,她的小手也开始乱挥乱舞,一边挥一边软软地说着:“好痒,好痒,别弄了。”
徐卫国眸光暗沉,嘶着声命令道:“叫我的名字。”
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林小满皱了皱眉头,把脸往旁边一偏,就算是在睡梦之中,她也不肯对他言听计从。
徐卫国狠狠地在她脖子上撮了一口,用上了一点点力气,像是在惩罚她似的,草莓的颜色深而鲜艳,衬着瓷白纤细的脖子,透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叫我的名字,叫徐卫国!”徐卫国再次命令道。
林小满呼呼地睡着。
徐卫国瞪大了眼,就这样还能睡过去?
他整个人覆了上去,用力地压了一下,身体的重量令林小满有些不堪重负,她闷哼了一声,可怜巴巴地说:“好重,要死了,要死了。”
徐卫国声音哑得不像话,“林小满,快一点,叫我的名字,叫徐卫国,不然我就真上了!”
“徐卫国…”林小满又软软地叫了一次,然后寻着温暖源无意识地蹭了蹭。
玩火真的能自焚,“####@”徐卫国脸色铁青地僵住了,然后,慢慢地,从林小满身上翻了下来。
挫了挫后槽牙,可还是热血沸腾,难以抑制,他突然掀开被子蹭了的一下跳下了床,冲到了放脸盆儿的架子旁,掬起盆里的冷水疯狂地往脸上泼。
足足冷静了有十来分钟,徐卫国才重新回到床上,闭着眼睛,帮林小满把衣服穿好。
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徐卫国已经了无睡意。他抽出枕头下的书,狠狠地丢了出去。书啪嗒一下落在地板上,书页哗啦啦地翻卷了一阵,露出一副活色生香的插画一页。
徐卫国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着。命令和意志在这个时候,都失去了作用。他的眼前,还是不停浮现出林小满的身体,和那些他种下的小草莓。
徐卫国捡起那书,然后看了看熟睡的林小满,沉吟片刻之后,他慢慢地牵过林小满的手……
林小满这一觉睡得相当舒服,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用手撑着床,打算坐起来的时候,她突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手腕居然又酸又软,一撑之下差点又倒回床上。
“睡觉的时候,我也没压着这只手啊?怎么会这么酸软无力呢?”林小满半天都想不明白。
又坐了一会儿,林小满拽过徐卫国的手腕,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食堂马上就开始供餐了,她该填填肚皮去了。
徐卫国睡得正香,想必是困极,想到他受了伤,林小满打算吃完了之后,再给他打一份儿带回来。
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下了床,穿上鞋子打算去盆子里掬点水洗下脸,走过去才发现,脸盆架附近的地上,湿漉漉的,盆子里根本就没有水了。
谁把她脸盆里的水洒着玩儿了?
房间里就她和徐卫国两个人,不是她,只能是徐卫国。
“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怪癖好!”林小满嘟嘟囔囔地拿着铝饭盒出了门。
食堂很大,长桌,条凳,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正是供餐时段,食堂里十分热闹。
打饭的窗口前,排着长长的人龙,林小满来得迟,就乖乖往后面一站。
好不容易队伍慢慢的缩短,快排到靠前的位置时,一个人风也似地插到了林小满前面,然后屁股猛地往后一顶,高跟鞋还刻意往后踏踏地踩了几下,像是在宣告这地盘她占了。
林小满抬头一看,发现又是那个别人排队时,她就坐那儿玩,然后队伍马上就要排到头的时候,她就会直接不管不顾插过来的年轻女人。
这招待所的饭堂,林小满总共也才来三次,三次都被她插了队!
都见过三次了,林小满依然没能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一来是因为这女人个子挺高,怕是有一米七左右,还偏喜欢穿高跟鞋,林小满米六的身高,本就要仰望。
再来是因为这女人从来不正眼看人,下巴总是扬得高高的,满脸骄傲气,一副谁都高攀不起我的清高样,从林小满的视角,只能看到俩个鼻孔眼…
所以,林小满叫这人二鼻眼。
“你,往后站站,别贴那么近,小心踩着我!我这鞋子可是帝都带过来新式样,踩脏了你可赔不起。”二鼻眼得意洋洋地扬了扬铝饭盒,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把饭盒递到了打饭台面上。
林小满默然,退开了半步,这二鼻眼看起来挺有背景的,行事一直很张狂,早打饭也是吃,晚打饭也是吃,早吃就能多长块肉啊?
切,长多了肉,还得花钱减肥,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小满自我安慰着,视线往前一探,开始津津有味地观察起那个打饭师傅来。
这师傅十分有趣。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竟然有点重女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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