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分五行,人的命理也是如此,与五行相对应。
五行锁妖镇魂阵,顾名思义需要五个人充当阵眼才行,而且这五个人的命理要和金木水火土相对应。
我自己的命理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是甲子海中金,这是纯金,非常适合充当阵眼。
大壮和我一起长大,他的命理我也很清楚,他是山上火,纯火命,所以他性格暴躁,一点就着。
他也很适合充当阵眼。
火和金有了,还需要水木土才可以,不知道虎雀他们是否满足条件。
虎雀道:“别问我了,我也是火命!”
好吧,其实这一点压根就不用问,从她的性格就可以知道她是火命无疑。
我看向吴家三兄弟。
三兄弟都不会说话,好在他们会比划,老大就伸出三个手指对我晃了晃。
我眼睛一亮,问他道:“你是水命?”
他点点头,看来我是猜对了。
我满心欢喜,又看向二兵和三兵。
两人都跺了跺脚,踢了踢地面。
我郁闷了,他们都是土命,那这下怎么办?五行缺一。
大壮有些着急,问我道:“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撤!”
我扭头看向王舒花,问她道:“院长,你是什么命?”
王舒花回道:“我是大林木命,可是我不会道法,可以帮到你们吗?”
我一喜,对她道:“没事,你按照我的指示站位就行了,到时候只要学我的样子捏手印就行了,其他的并不需要做什么。”
王舒花连忙跑上来,问我站在哪儿。
我指了一个地方让她站好,又让大壮、大兵、二兵依次站好位置,接着便手捏印诀,口宣咒语,催动五行锁妖镇魂阵的运行。
一片豪光乍现,五行阵法运转起来,瞬间将那只手臂锁住了。
那手臂在五行之力的镇压之下,肉条萎缩,重新化为一只蒲扇大的青麟手爪,手爪继续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只细如儿臂的黑色小手。
我迅速取出系灵索将那小手捆住,绑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绑住了小手之后,我让大家退开,不用再继续支撑大阵了。
“嗤——嗤——”
阵法刚停下,那小手立时发力挣扎起来,挣得碗口粗的柳树都不停晃动。
可惜的是,在系灵索的捆缚下,纵然那手臂力量巨大,却也无法挣脱出去。
“轰——哗啦——”
眼看手臂收不回去,那东西有些急了,在湖里翻滚起来,掀起了一大片水花。
王舒花看到那些水花,惊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大鱼?”
我告诉她说那不是鱼,而是某种怪物,我让她退后,不要被怪物误伤了。
王舒花讶异地看了看我,朝后退了几步。
大壮凑到我旁边,对我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能不能逮上来看看?”
我皱眉道:“你先不要着急,我正在想办法,这东西很凶,等下上来了说不定会伤人,所以你们都退开一点,不要被误伤了。”
大壮担心道:“你一个人能行?”
我点点头,折了一根树棍,顶端系上系灵索,做成了简易的打鬼鞭。
我走到湖边,挥舞鞭子朝湖里的那东西抽了过去。
“嘭啪!”
虽然我的鞭子很轻,但是一鞭子下去,那东西立时凶猛地蹦跳起来,掀起了一大片水花。
我细看它的模样,发现它浑身黑乎乎的,瘦如干柴,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玩意儿。
“大胆孽畜,还不快快上岸,更待何时?”
我大喝一声,鞭子连番抽出,如同火舌一般落到那东西身上。
那东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扭动着,挣扎着,就是不愿意上到岸边来。
没想到这家伙的骨头这么硬,我眼看打了半天都没用,一横心,又加了两条绳子,这么一来,抽下去的力量就非同小可了,那东西被我打得惨叫连连,最后终于是承受不住了,力竭飘到了水边,被我拽上岸来。
拽到岸上之后,大壮连忙跑过来,打着手电筒一照,惊声道:“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头上还顶个碗?”
大壮说得没错,那东西的脑袋上的确有一个碗状的东西,不过那不是碗,而是由耸立的毛发和褶皱的皮层形成的凹坑,那坑里盛着清水,是这怪物的活命水。
怪物大约一米长,身上的皮层黝黑褶皱,极为丑陋,它的脑袋相对于身体,显得有些硕大,嘴巴尖尖的,如同鸟嘴一般,它的眼睛很大很突出,青蓝色的,咕噜噜转动,似乎眼球随时都会掉出来。
虎雀看清楚那东西之后,就讶异道:“这是什么动物?”
这个问题问的好,这东西还真的不好分类,它生活在水里,但是不是鱼,虽然不是鱼,但是身上却有些许的鳞片,特别是四肢和脊背,基本都被鳞片覆盖了,说它是爬行动物吧,那也不对,因为这东西身上长着毛发,这一点和哺乳动物很相似。
所以,没人能说清楚这东西到底是属于什么类别的动物,大家对它的统称就是“顶碗河童”。
河童,也称水猴子,是一种很奇特的鬼怪,民间传说它看起来类似三四岁的儿童,多为冤死的婴孩所化。
河童一般不伤人,相反,它喜欢跟小孩子玩耍,算是善鬼。
我们抓住的这只河童,不知道是不是善鬼,不过根据王舒花的介绍,这河童似乎并没有主动害过人,就比如之前的那些阴阳先生,它也只是戏弄一下而已,没有真的害他们的命。
这么看来,这河童并不坏。
但是,问题也来了,如果不是这河童在做怪的话,那些落水的精神病人是怎么回事?
是谁干的?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抬眼朝不远处的秋叶塔望了过去。
夜色深沉,秋叶塔矗立湖畔,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庄严肃穆,并没有什么不虞之处。
我疑惑了,无奈之下,只能捏起剑指,指着那河童喝道:“孽畜,是不是你害死了那些精神病人,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河童喘息着,大眼睛看了看我,唧唧地叫了几声。
我眉头一皱,并没有听懂它的意思,正要再行逼问,吴三兵跑了过来,对着那河童一阵比划,似乎在和那河童说话。
我好奇地看向大壮和虎雀问道:“三兵在做什么?”
虎雀道:“三兵从小在山林里生活,能听懂兽语。”
不是吧,这么牛叉?
我满心惊诧,问虎雀道:“他和河童在说什么?”
虎雀一边看着吴三兵比划的手语,一边对我道:“河童说了,它没有害人,它一直安分守己,只是偶尔和医院里的孩子玩耍一下,并没有做过恶事,它对那些试图抓捕它的阴阳先生很不满,所以才会出手戏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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