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当井蓝把八十个银币交到德爷爷手里时,德爷爷再次感叹:“小蓝不光是懂事了,还成了一名合格的猎户了”。
这钱是井蓝和乡亲把父子俩打的黑熊扛到周溪镇上所卖的钱,除了分给两位乡亲帮忙的各五个银币,剩余的全部交给德爷爷,现在祖孙俩更是相依为命了。
令人奇怪的是,当井蓝再次回到当初猎杀黑熊的地方,大蛇和大黄的尸体都在,但那香气扑鼻的果子却踪迹全无,看样子是那天晚上被别的动物吃了,井蓝那里又知道,他那惦记着的野果早成了他的腹中餐,心中了。
也正是这几个野果造就了他以后不平凡的人生。
三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十五岁的井蓝已经长的异常结实和魁梧了,一米七五的高,八十公斤的体重,手矫健,一头乌黑的头发被随意的束在脑后,单手就能轻易举起三百斤石墩,让德爷爷这个曾在城里见过大世面的人都惊叹不已,一古铜色的皮肤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名标准的猎户了。
自从三年前井蓝被蛇咬过以后,生活的艰难使井蓝义无反顾的继承了父亲的狩猎生活,担负了抚养德爷爷的重任。
但令人吃惊的是从那以后,井蓝的体素质有了令人吃惊的变化,首先就是听力和眼力都有了大幅的提高,力气也是大幅的提升,表现出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强大,作为一名猎人,这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然而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一种神秘力量,或者说是神识力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第六感。
我们普通人也有,但只是有时有,有时无;比如说,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你的后边,你没看到也没听到,但有时候能感觉到;或者有人一直在你背后的某处盯着你,有时也能感觉到,这就是第六感,也就是神识力量。
我们普通人也就能感觉到一到二米的范围,作为猎人,大部分猎人能感受到三到五米的范围;当然这是他们长期打猎锻炼出来的结果。
而井蓝自从三年前被蛇咬过以后,从一开始的只能感觉时灵时不灵的两米左右,一直到今天二十米,真是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也正是这些变化,使井蓝这几年成了村里最优秀的猎手,当然井蓝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神识力量,只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厉害了,也准确的可怕,经常一个人就背着两袋弓箭,一只标枪就直入森林三十公里以后的区域狩猎;正是艺高人胆大。
这一天,像往常一样,井蓝带着两袋弓箭,和那把跟随自己三年的标枪,向森林深处走去。
如今的井蓝,虽不能说轻如燕,力大无穷,但想起来,如果三年的黑熊从新站到井蓝的面前,井蓝完全有信心一枪刺穿黑熊,再不济,凭现在自己堪比兔子也慢不了多少的速度,跑也跑的过,就算不跑,井蓝也能一步跳上两米高的树杈,根本不怕那黑熊。
最近几年村子周围的猎物越发少了些,为了不与乡亲们争抢猎物和地盘,也仗着自己有点本,井蓝经常深入到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狩猎。
几年的经验告诉他,二十公里以内的猎物大部分都是些小型动物,而到了三十公里左右的区域,经常有些大型的猎物,有时候打一只大的猎物足足抵得上几只甚至几十只的小型猎物,当然深林越深,也越危险。
所以很多时候就是,几个人结伴也没人愿意进森林的深处,血淋淋的经验一直提醒着大家。虽然收获可能巨大,但损失也可能更大。
前两年,井蓝还不敢到这么深的地方来,但自从一年前井蓝逐渐尝到一些甜头以后,就再也难于收住自己的脚步。
越到森林的深处越发安静,安静里透露出一种压抑,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井蓝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在井蓝非常好用的那种神秘感觉一直陪伴左右,这也让井蓝的心境几乎达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毕竟自己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矛头小孩了。
“有东西”神秘感觉告诉井蓝,随着井蓝逐渐靠近三十米外一颗足有二十米高的参天大树。
井蓝屏住呼吸,拨出标枪,逐渐靠近上去,到离猎物十五米开外,井蓝的感觉更加清晰,是个小动物,在树上吃东西,换弓箭。
深林中的树木实在是太多,即便是现在是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林中的光线也是若隐若现,当然这对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下的井蓝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嗖的一声,井蓝的弓箭划空而去,稳稳的钉在十米外的大树上,井蓝只看到白影一闪,猎物逃跑了,是只白狐。
这在井蓝最近一年的捕猎生活中几乎没有发生过,凭现在井蓝出的箭速,就算是再远些,也很难逃脱。
“算你命好把”,井蓝心里想着,“一只死了的白狐几乎没有什么价值”。
但白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想活捉几乎不可能,除非找到它的老巢。
井蓝收拾了一下心,继续在森林中耐心而又细致的搜寻猎物。
耐心终于得到回报,井蓝发现了一头白额老虎,看起来它也在捕猎,只是这次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猎物。
随着这几年的成长,井蓝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在离老虎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井蓝停了下来。
手握着标枪,屏住呼吸,井蓝感觉到了全的力量都在流动,嗖的一声,冲了出去,对,是井蓝冲了出去,老虎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井蓝。
嗷的一声,老虎张开大嘴就向井蓝扑了过来,它几乎没来的赢做太多动作,就看到一只黑色的标枪划空而来,紧接着穿透了自己的咽喉。
井蓝在掷出标枪的一刹那,就向边上的一颗大树跑去,双脚一蹬,手脚并用,爬上了三米高的树杈,并顺手取下背上的长弓张手就是两箭,在已经摔倒在树底下的老虎肚皮上。
顿时,鲜血直流,老虎也在不甘的嗷叫声中成为这次对捕中的猎物。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井蓝跳下大树,熟练的拨出标枪和箭矢,抡起老虎的前腿,扛到上就急速向村中走去。
“这次卖了老虎的钱,要给村里小翠阿姨家一些银币,自从甘叔去年遇害以后,小翠阿姨母子俩孤儿寡母的,真不容易,我小时候小翠阿姨还经常给我鸡蛋吃呢,”井蓝边走边想着。
这已经是井蓝打过的第二只老虎了,上次打了一只比这还小许的老虎,扛到镇上连皮带卖给了刘员外足足卖了两百个银币。
“蓝子,回来了,哎呀,又打了一只老虎啊,我们真是老了”回村的路上乡亲们不停的打着招呼。
这两年井蓝早已成了村里的名人之一,不为别的,这老虎就不是一般人能打的,何况还是单人匹马。
在任何世界,任何时间,实力就是份的象征。实力也是生存的基础。
“德爷爷,我回来了,你看我这次打了什么回来”井蓝一进院子,把老虎往地上一扔。
“咳,咳,咳,小蓝啊,回来了,回来就好,我还正在担心你呢”德爷爷从屋里边咳嗽边走了出来。
“德爷爷,你病又犯了,等这次我卖老虎就带你到镇上看医生吧,”井蓝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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