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皇庙位于河东最繁华的中心临分县,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的正午时刻,王金童手拿折扇,一身白袍,头戴逍遥巾,在临分县的大街上走着。
王金童的左右跟着孟良和焦赞,两人还是昨天那身打扮,孟良腰间多了一副车轮板斧,而焦赞的后腰别着一副金装锏。岳胜跟在三人后面,穿着一身青袍,袍角掖到黑色丝绦内,风度翩翩。
临分县市集处有一座大桥,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和远处沿岸风景。
哎呀,真够热闹的,最起码不像自己那个时代那样快节奏地生活,这里更多了一份恬静与舒适地感觉。而且,这里的人穿的那真是一个好看啊,花花绿绿的就是啰嗦点。
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大桥南面和大街相连。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
对于手工艺王金童在每年节假日里就看到庙会里有人做过面人啊,糖人啊什么的。可是在这个时代,那些东西简直太小儿科了,街道上吟诗作画的笔笔皆是,王金童慢慢地走,突然在一个画画的面前停住。
那是个老者,年纪老得王金童已经看不出多大岁数了,他头发全白了,而且乱糟糟的,那身上的袍子已经看不出本来是什么颜色的了。
他的手全是青筋,握着的毛笔也显得哆哆嗦嗦,他面前的书案上放着一堆画卷,有几个骚客打扮的人正背对面王金童在老者面前静静地观看。
王金童来到桌前看画,不管画得是什么,只要是宋朝的就值钱啊,而且老人正在一个折扇上作画,王金童手里的扇子正好只有几行字,他也想在自己扇子上画些山水。
哎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画地什么玩意啊,就是一座大山,上面隐隐有个小庙,这也太简单了吧,而且整个画面那山占了十分之八,也就是说一张纸上冷眼看去全是黑颜色。
王金童不禁对老人说道:“我说老爷子,你这么画谁能买啊,你看你些这画卷落这么高,显然没人买,来来,我告诉你怎么才能赚钱。”
”唰“看画的两个人全都转过头瞅向王金童。
老人显然受到了打扰很不高兴,他停下笔,凝神看着王金童,王金童也看向他,老者须发全白,浓重的眉毛已经把上眼帘给遮住了,他把眉毛撩了一撩,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王金童,然后说道:“后生,你对这画有什么高见?”
王金童摇了摇头:“你看你这画黑乎乎的,我要是你我就墨水直接泼上去得了,我告诉你啊,你看这大街上人这么多人,你可以直接给他们画自画像啊,一张少收点钱,一天下来积少成多也不少赚呢。”
“噗”
所有的人包括孟良焦赞都忍不住喷了一口。
就听旁边一个骚年道:“胡说,这张《晴峦萧寺图》画得大气磅礴徐徐如生,还有这画韵,堪称蛟龙生气尽,不若鼠横行。你如果不懂,不要乱讲,赶紧闪开。”
“说什么那你,说话客气点,这位可是我们少主爷。”孟良不乐意了,上前要扒拉这骚年。
王金童抬眼瞅向此人,此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却比自己高出一头,他穿着简直华贵无比,头戴美玉外包金边,一身对襟红袍,袍上绣着山山水水,王金童也看不懂绣这山水的喻意,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此人的妆扮,怎么也算是个富家公子了。
可是孟良可不管那个,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在他眼里,只有山寨的兄弟们。
”啪“
就当王金童暗暗得意之时,只见锦服骚年身侧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是一只瘦若无骨的手,虽然白净但略显苍白,那手上抓着一只折扇,而折扇的尖部正好点在了孟良的‘列缺穴’上。
孟良当时就不会动了,而紧接着闪出了一位风度翩翩美少年,这骚年年纪和王金童年岁差不太多,白袍箭袖,手拿折扇,虽然穿得只是粗布衣衫,但他华贵的气质,任何一位锦衣玉带的公子都比及不了。
美少年冲着王金童道:”公子,这位画师就是营丘县家喻户晓,姓李名成字咸熙,他老人家的画卷可是千金难求的,他老人家画画喜欢时最喜欢在外面,我们家公子已经把他老人家的画全包下了。“
哎呀,这少年怎么跟自己长得这么像啊,不仅撞衫而且还撞脸了呀,而且此人的武功显然也不弱啊,初次见面,王金童就被他的独道气质所折服了。
可是,还没等王金童说话,焦赞就不干了,他跟孟良私下交情甚好,一看自己大哥被人点穴了,一句话不说,一个‘黑虎掏心’双掌曾虎爪状就奔着美少年胸口掏去。
美少年本来正跟王金童说话,全没注意斜刺里会有人攻击,而且离得太近,美少年的四周又站满了人,换成别人想躲过焦赞这一掌真是千难万难。
可是,美少年轻松的使了一招‘旱地拔葱’,突地平地里跃起一丈多高,躲过了焦赞的这一招,焦赞一招打空,紧接着第二招,向着锦衣骚年打去。
谁知,四个高大魁武大汉早已把锦衣少年围成一圈,原来,围观这李咸熙作画的这几个人全是这锦衣骚年的跟班。虽然看似跟班,其实武功实在不弱,其中两名大汉突然伸出双手,分别向着焦赞的单手迎去。
王金童此时乘着对方空隙,向着孟良奔去,可是,还没等跃到近前,斜刺里一股劲风袭来,王金童只是凭着头脑里的武功记忆来完成这套动作,既使没有人阻拦,他也是个花架子,当既王金童摔了出去。
可是,王金童摔得时候却看得清楚,向自己拍出一掌的是锦衣骚年身旁的一个大汉,而大汉身旁的美少年拦了大汉一下,那大汉才没有拍着自己。
美少年对大汉道:“陈将军,不可……”
‘啪’地一声。
此时,焦赞已和两个大汉对了一掌,双掌对四掌,焦赞后退数步,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单腿跪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哗啦啦’大街上人群骚动起来。还没等焦赞站起身形,
另外两名大汉已经欺身上前,其中一人袖口中多出一袖箭,向着焦赞头部百会穴点去。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猛然间一只手掌伸出,两指间正好夹住了箭头处,就连王金童不会功夫的,都能清楚地听到破风之声。
王金童盯睛一瞧,原来竟是岳胜处乱不惊,他道:“使用袖箭的这位兄弟,看来你是亮星门的人了?”
那位果然一愣,但是还没等说话,另一大汉本来是奔着焦赞来的,此时却突然变招,双拳已奔着岳胜面门而来,岳胜的那只手仍然夹住箭尖,而靠着双指的力度,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使了一个剪刀连环脚,头一脚正好踹到了来人的双拳上,第二脚奔着此人心口踹去。
此人的双拳刚猛无比,可是,再刚猛的双拳怎能抵得住凌空而起的腿有力度?只听一个闷雷似的声音,此大汉的双腕立时折了。
大汉还没等后退,又一腿又袭来,自己的胸口被踹了个结实,大汉不由得后飞了出去,‘哗啦啦’,大汉正好撞到了李咸熙画师的桌子上,桌子立时被压塌了。
岳胜轻松的落地同时,双指一用力,双指夹着的箭尖一转,正好点到使袖箭汉子的‘太渊穴‘上,使袖箭汉子的手就像不是自己的,听凭岳胜摆弄,而他的整个身子被自己的袖箭点了一下,立时僵直不动,岳胜瞅都没瞅他一眼,却看向刚刚被踹飞的汉子,道:“原来你是黑虎门门下的?”
满桌子的画卷撒了一地,这时落到地上的白衣美少年和锦衣骚年,分别一个搀扶大汉一个跟着画师一起捡拾画卷。没有人回答岳胜,另外两名大汉直接奔着岳胜袭去。
哎呀,这正是大好的机会啊,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王金童一抖手,从袖口中抖出两团黑呼呼地东西真奔着锦衣骚年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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