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并不相信,他勉力去抓宝囊,却发现宝囊空空,果然完全取不出法器。
看到泽儿止不住流血,司马少得意地大笑。
吴非的伤势没有泽儿重,但这一剑也是伤在胸口,不住有鲜血流出。
那铿锵的声音残忍地笑道:“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说?”
泽儿望着远处的高台,有些惊异。
“那家伙是这里的守护器灵,只有声音没有身体,谁死谁活还未可知!”
吴非说着深吸一口气,用手指在胸口戳了两下,勉强止住流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司马少走去。
司马少脸色一变,吴非虽然受伤,却还是能动,现在他来给自己一下,怕是要命。
但吴非走到司马少面前,却是一个踉跄,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司马少拼命用灵气去解封印,他此时已经解开少许,手指可以微微松动。
那声音讥讽地道:“先进来的那小子,你没有法器,怎么杀人?”
吴非一抬头,看见司马少手里抓着的墨绿长剑,他爬过去,想要夺下司马少的长剑。
司马少死死抓着长剑不放。
吴非发现自己手无力,司马少虽然不能动,长剑却抓得很紧,根本拔不动。
司马少看到吴非的样子,连连冷笑,道:“臭小子,你别做梦了,本少马可以解开封印,看我怎么将你剐了!”
泽儿哼了一声,虚弱地道:“用,用我的禅杖插死他!”
吴非一转头,看到泽儿握着的银色禅杖,他点点头站了起来,刚跨到泽儿身旁,忽然看见那禅杖有一道柔和的白光正笼罩着泽儿的全身,立刻摇头道:“不行,我要是拿了你的禅杖,此处的禁制会把你化作一蓬血雾!”
泽儿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
吴非道:“我是宝体,司马少是有昺夜大祭司给他的护身法宝,你是靠这根禅杖,要是没这个,早死了,这里根本不是魔君选传人,而是祭炼飞天血珠的邪恶之地!”
泽儿啊了一声,道:“飞天血珠?”
这时那个声音又嘿嘿笑道:“不错,你们都会被血祭,最好一个都出不去!”
泽儿看着吴非,道:“你,你是谁,为什么在乎我的生死?”
吴非还没开口,司马少冷笑道:“这家伙最会假惺惺了,他要是杀了我,下一个会杀你,今日我们三个,只有一个能出去!”
吴非道:“不,我不像你,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泽儿道:“说得好,来,你扶着我,我们一起去插死他!”他的禅杖虽然不是犀利的法器,但真的插在司马少身,不死也能让他残废。
高台血雾翻涌,仿佛要掀起滔天巨浪。
吴非用点穴的手法帮泽儿止血,但泽儿伤口颇大,他虽然点了穴,泽儿还是不住流血,眼下情况紧急,吴非顾不得这些,他扶着泽儿站起来,但一阵异的力量却牵引着他们摔倒,两人身满是鲜血,此时都到了强弩之末。
“嘿嘿,你们完了!”
司马少忽然一个翻身跳起来,他的封印,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被解开。
周围的混沌一阵翻涌,吴非看到高台那团血雾在强烈收缩,不由惊道:“不好,这里要变了,飞天血珠只怕即将祭炼完成!”
司马少举起长剑,狞笑道:“什么飞天血珠,什么血祭,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你们的一切,马都是我的了!”
高台的那团血雾在强烈收缩,它一下放大,一下缩小,放大时,几乎笼罩半个混沌空间,缩小时,又只有一个点。
司马少回头望了一眼那血雾收缩的高台,对着吴非狠狠道:“臭小子,我现在要拿你开刀,你说,本少先从哪里下手?”
吴非焦急地道:“飞天血珠一出,生灵涂炭,你若不悔悟,等下必然后悔莫及!”
司马少剑尖指着吴非的双眸。
“生灵涂炭关我屁事,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最讨厌的是你这双眼睛,好,我现在把它挖出来,让你先变成一个瞎子!”
“飞天血珠一出,这里的人都要死!”
“哼,要死也是你们先死!”
司马少左手掏出昺夜大祭司给他的通灵神玉,扬了一扬,道:“看见没有,只有这个东西,才能让进来的人出去!”他说完手的长剑一挺,正要去挖吴非的眼睛,忽然周围空气急剧膨胀,司马少身子歪了一歪,他看到吴非眼有红光一闪,莫名的心头一紧。
吴非和泽儿是正面对着高台,在这时,他们看见高台那团红雾一下扩散炸开,司马少半个身子被那红雾罩住。
司马少身子猛地一僵,脸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
“你,你拿的是什么?”
吴非问道。
司马少觉得左臂好像突然不属于自己,惶然道:“这,这是出光明之门的通灵神玉,大祭司说了,只有它才能让我出去!”
吴非讥讽地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通灵神玉,我猜这是一块黑云精,它的作用是催化飞天血珠凝结,昺夜大祭司是让你进来送死!”
云精又叫销魂石,极其昂贵,吴非见到昺夜大祭司脖子挂的那串珠子,怀疑那是黑云精制成,它有空间属性,除了黑云精,还有一种红冰销魂石更为稀有。
其实吴非也没见过黑云精,他只是在清笛长老给他的典籍看到过记载,这种云精质感像玉,但打碎后会变成透明冰渣一样的东西,云精的用途不止用于空间法器,它还能用于暗黑的器物,如巫器等。
“不,不可能!”
司马少惊叫,他想松手,可是一半身子僵住,完全不听指挥。
吴非嘲弄地道:“昺夜大祭司早算计好了,如果飞天血珠没有凝结,你从这里出去,成为他的走狗,但是一旦凝结,你成了最后一个血祭的祭品!”
司马少五官扭曲,一脸骇然,他歇斯底里叫道:“不,你骗我,你胡说八道!”
那红雾的收缩越来越快,每一次收缩,司马少都被向后被拖去丈许,他不住哀嚎,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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