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谋士唐焱的分析,东南大都督张明奇沉吟了片刻说道:“看来本大都督必须与朝廷商量一下,让破虏军暂缓南下的事情,最好鲁国军队在破虏军南下之前就能退兵!”
唐焱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就算破虏军不南下,仅仅凭借我们东南厢军自身的力量,也足以把鲁国的数百万精锐部队,挡在浙州和福州的境内,所以主公可以向朝廷保证,我们东南厢军一定能挡住鲁国入侵的军队,当然不要把事情说死,我们还需要依靠破虏军的威慑力,让鲁国军队主动退兵。”
这时张明奇麾下心腹大将赵连晋说道:“虽然鲁国军队迫于破虏军的威慑力,随时可能退兵,但是我们得小心鲁国人剑走偏锋,之前鲁国可是派了一批刺客,刺杀过主公一次,我们得防备鲁国人再派遣一批刺客。”
谋士唐焱赞同的说道:“赵将军说的有道理,我们必须提防鲁国人再派人刺杀主公。”
张明奇嘴角微微一撇,“鲁国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对付本大都督可不好使,凭借本大都督身边的三千护卫队,鲁国人派遣多少刺客都是送死而已。”
张明奇这番话说完的当天深夜,就有上百名鲁国黑蝶所派遣的刺客,潜入了宁波城的州牧府,对张明奇展开了刺杀。
多亏张明奇身边的护卫拼死抵抗,加上张明奇的表弟刘丰宝这员猛将,今夜也住在了州牧府,才让张明奇逃过了一劫,不过张明奇也在刺客疯狂的攻击当中,被砍伤了右臂。
十月二十一日的上午,在宁波城州牧府的一间书房内,右臂缠着白布的张明奇,咬牙切齿的对刘丰宝问道:“昨晚的刺客有没有漏网之鱼?”
刘丰宝沉声说道:“主公,我们在州牧府内以及州牧府的附近,一共找到了九十六具刺客的尸体,至少还有七、八名刺客逃走了。”
张明奇扭头对心腹大将赵连晋怒气冲冲的喊道:“第八卫是怎么守城的?竟然能让一百多名鲁国的刺客混进了宁波城,最后还让七、八名鲁国刺客,在第八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第八卫是赵连晋麾下的部队,宁波城目前的城防,暂时就由第八卫负责,昨天夜里第八卫接到有刺客潜入了州牧府刺杀张明奇,立即调集了大量部队支援州牧府。
不过逃走的几名鲁国刺客,每个人的武艺都非常厉害,硬是在第八卫众多士兵的团团包围下,杀出了一条血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赵连晋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主公恕罪,属下一定让第八卫进行彻查,看看是否有守城的将士玩忽职守,把那一百多名鲁国刺客放进了城内,不过昨夜逃走的那七、八名鲁国刺客,个个武艺高强,仅在州牧府外,第八卫就伤亡了五百余人,却只留下了七名刺客的尸体,能逃走的刺客,有好几个都可能拥有绝世猛将的实力,这让闻讯赶到州牧府外的第八卫将士,实在是有心无力。”
张明奇冷哼了一声又说道:“命令第八卫,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逃走的那七、八名鲁国刺客,给本大都督找出来!拥有绝世猛将的实力又如何?敢来刺杀本大都督,就别想活着离开宁波城!”
赵连晋犹豫了一下就点头说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那些逃走的鲁国刺客,生离宁波城的!”
这时谋士唐焱对张明奇说道:“主公,看来鲁国人是真的黔驴技穷了,不然不会派遣这么多高手,孤注一掷来刺杀主公的,距离鲁国军队主动退兵,应该是快了!”
谋士唐焱的话,倒是让张明奇的脸色好了一些,接着张明奇对刘丰宝问道:“昨夜本大都督身边的护卫损失了多少?”
刘丰宝随即说道:“启禀主公,昨夜一战,州牧府内的护卫损失非常之大,阵亡人数就超过七百,甚至连杨将军也阵亡。”
刘丰宝所说的杨将军,就是张明奇身边统领三千名护卫队的杨聒,也算是一员猛将。
张明奇叹气说道:“让人厚葬杨聒,另外从第一卫和第二卫,再抽调三千人,补充到护卫队之中,至于护卫队的统领,暂时先由丰宝兼任,本大都督担心鲁国人贼心不死,还会再派人来刺杀本大都督!”
顿了一下张明奇又说道:“不过就如唐先生所说的那样,鲁国人应该是黔驴技穷了,命令前线的将领们,近期一定要加强戒备,绝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什么纰漏,只要我们东南厢军挺过这一段时间,等鲁国军队主动退兵了,本大都督一定不会对众将士们吝啬的!”
十月二十一日的晚上,在宁波城一处民宅的地下室内,一共有七名黑蝶的高手聚集在此,其中领头之人叹气说道:“没有想到我们黑蝶出动了上百名高手,依然没有成功杀掉张明奇,而且只有我们七人成功逃了出来,这让本镇抚使如何向指挥使大人交待啊!”
另外一人随即说道:“大人,这也怪不得您,张明奇毕竟是几百万晋国东南厢军的统帅,身边护卫众多,我们昨夜能刺伤了张明奇,已经实属不易,可惜要不是有一员猛将拦着,昨夜我们的刺杀行动就成功了!”
领头之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失败了,还是本镇抚使太心急,应该把刺杀计划弄的再周密一些,只希望徐镇抚使那一路能成功,不然连指挥使大人都不好向陛下交待了!”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宁波城的城门已经不让出了,而且东南厢军还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刺杀张明奇失败的消息,既然已经传了出去,我们也就无须着急了,先在这处密室躲避一阵,等风声过了再出城也不迟,而且本镇抚使还想看看,有没有再次能刺杀张明奇的机会。”
就在黑蝶所派遣的刺客,对张明奇又一次刺杀失败的三天后,黑蝶另外一伙刺客,终于抵达了曲登城。
在曲登城一座普通的民宅内,一名带着面纱的女人对一名身穿布衣的中年人问道:“钱百户,能确定刘基就住在城西的那座府邸之中吗?”
黑蝶作为鲁国唯一的情报机构,其编制从上至下,分别为指挥使、镇抚使、千户、百户、总旗、小旗以及普通探子,这个编制与黑水台十分相似,只不过黑蝶比黑水台,在指挥使之下多了一个级别。
布衣中年人马上点头说道:“镇抚使大人放心,根据我们的调查,刘基把从草原各个游牧民族掠来的美女,都安置在了城西的那座府邸里面,刘基只要在曲登城,就一定会在城西的那座府邸。”
黑蝶目前一共有五大镇抚使,这名带着面纱的女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五大镇抚使之中唯一的女人,同时她也是黑蝶指挥使张襄的情妇,名字叫做徐洁,外号黑蜘蛛。
黑蜘蛛徐洁随即又说道:“钱百户,这次本镇抚使一共带来了将近两百名我们黑蝶的精英,其中甚至还有本镇抚使精心栽培的十八名新蝴蝶,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本镇抚使麾下的新蝴蝶,进入刘基所住的那座府邸?这十八名新蝴蝶都刚刚出徒,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要是有渠道能把她们其中几人献给刘基,那么我们这次就能轻松完成任务了!”
黑蝶组织里面的蝴蝶,个个都是拥有绝色之貌的女子,不过却全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美色是这些蝴蝶最重要的杀手锏,黑蜘蛛徐洁原本也是一名蝴蝶。
钱百户点了点头说道:“刘基此人好色如命,如果真能把几名蝴蝶送到刘基的身边,那么刘基可就必死无疑了!镇抚使大人,这件事情属下需要一些时间安排一下,只是不知道时间上是否能来得及?”
黑蜘蛛徐洁皱眉考虑了片刻说道:“给你三天时间,尽量把几名新蝴蝶送到刘基的身边,如果需要的话,十八名新蝴蝶都可以送给刘基,要是三天之后还没有办成,那么本镇抚使只有亲自带人去城西那座府邸刺杀刘基了。”
钱百户犹豫了一下说道:“镇抚使大人,三天时间有些紧,属下只能试一试。”
黑蜘蛛徐洁沉声说道:“刘基在曲登城内,我们才有动手的机会,一旦刘基带领大军返回晋国的黔州,我们想刺杀处于大军保护之中的刘基,困难的程度将会激增十倍都不止,要是刘基回到了守备森严的成阴城征虏将军府,那么我们再想要刺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必须在刘基带领破虏军启程之前就动手,所以本镇抚使只能给你三天时间。”
等钱百户离开了之后,黑蜘蛛徐洁把四名属下召集到了她所在的房间内,其中的一名女子就是十八名新蝴蝶之一,另外三人则都是黑蝶之中的副镇抚使,不过只有一名副镇抚使是黑蜘蛛徐洁的副手,其他两名副镇抚使并不直属黑蜘蛛徐洁的统率。
“子怡,本镇抚使已经吩咐钱百户,尽量找机会把你以及其他的蝴蝶,送到刘基的身边,凭借你们的美色,想必只要接近了刘基,就有的是机会能取了他的性命!”黑蜘蛛徐洁对名字叫做周子怡的蝴蝶沉声说道,周子怡也是这批十八名新蝴蝶之中,容貌和武艺最出众的一个。
同样带着面纱的周子怡,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镇抚使大人放心,只要子怡和其他姐妹,能有机会接近刘基,就必将为我们大鲁国除掉刘基。”
黑蜘蛛徐洁点头说道:“本镇抚使对子怡是最放心的,现在就看那位钱百户,能不能找到机会了。”
这时一名副镇抚使皱眉对黑蜘蛛徐洁说道:“徐大人,现在把蝴蝶们送给刘基,时间上还来得及吗?毕竟现在破虏军已经击败了草原一百多个游牧民族所组成的联军,刘基随时可能带领大军离开曲登城,一旦刘基离开了曲登城,我们可就失去了刺杀刘基的最好机会!”
说话的这名副镇抚使名字叫做王渡,并不是黑蜘蛛徐洁的副手,而是另外一名镇抚使的副手,这次王渡奉命带着麾下四十余名高手,听命于黑蜘蛛徐洁,来曲登城刺杀刘基。
黑蜘蛛徐洁笑了笑说道:“王大人无需心急,本镇抚使给了钱百户三天时间,如果三天时间一过,钱百户还是不能把蝴蝶们送到刘基身边,那么我们再采取刺杀行动也来得及。”
黑蜘蛛徐洁是指挥使张襄情妇的这件事情,黑蝶里面的高层几乎人尽皆知,所以王渡虽然认为黑蜘蛛徐洁的安排,等于是浪费了三天的宝贵时间,不过他没有再反驳黑蜘蛛徐洁,“那就给那位钱百户三天时间,反正看样子,破虏军的主力在几天之内,应该不会启程离开曲登城。”
另外一名副镇抚使笑着说道:“还是徐大人想的周全,如果能依靠蝴蝶们就取了刘基的性命,我们黑蝶也能少损失一些人手,这次我们来曲登城的近两百人,可都是我们黑蝶的精英。”
这名叫赵迟的副镇抚使,也不属于黑蜘蛛徐洁的副手,他这次也带来了麾下近五十名高手。
作为黑蜘蛛徐洁副手的兰胜也跟着说道:“镇抚使大人英明,刘基此人绝对是一个好色之徒,只要蝴蝶们能接近刘基,那么刘基就必死无疑了!”
黑蜘蛛徐洁随后语气突然变的凝重说道:“刘基的破虏军这次连草原各族的千万骑兵都击败了,一旦让破虏军南下,那么我们鲁国吞并晋国东南几州的这次行动,就更加不可能实现了,所以我们这次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掉刘基,一旦无法把蝴蝶们送到刘基身边,那么我们只能在夜间潜入刘基所住府邸展开刺杀了。”
黑蝶的那位钱百户,离开了黑蜘蛛徐洁等人所在的民宅后,在曲登城内的街上绕了几圈,最终进入了临街的一家粮店,并且来到了粮店后院的一个房间,“贾大人,小人刚从那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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