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业和张浩扶着张老爷子紧跟着走到我旁边,看清地上的情况后,三人脸色同时大变,张老爷子直呼道:“这是怎么回事?”
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解释,就吼道:“快啊,晚了就完蛋了,你们张家要完蛋了!”
听我以后,张继业和张老爷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张老爷子冷静道:“继业,立刻备车。”
“是。”张继业干脆利落,应了一声就走。
我让张浩把张老爷子扶着去坐下,然后又跑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下边,扒拉开梧桐树地步的杂草,仔细一看,树干的地步已经开始腐朽起来。
我起身一脚踹在树干地步,嘭的一声,压根就没费多大力气,树干地步就被踹出了一个大坑,木头全部腐朽成了渣,密密麻麻的蛆虫哗啦啦掉落在地上,煞是恶心。
我又在地上拔了几簇青草,虽然看着草叶是青的,可根部全都腐朽坏死了,而地面土壤也全都是黑色的,密密麻麻的蛆虫蠕动着。
见到这情况,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测,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希望还来得及,不然张家就麻烦了,而且是可能绝后的大麻烦!
这阴坟阳宅,息息相关。人死之后,都会找精通风水堪舆的先生帮忙选择风水宝地用来安葬死人,目的就是为了让死者安宁,福泽后人昌盛绵延。
这人分好人坏人,墓地也分好坏,墓地选的好,能让后人出将入相大富大贵,目的选的坏,那就可能祸害到后代甚至绝后!
如果死者入土后,都不得安宁,那死者的后代,就别想好了!
这张老爷子的心也是够大的,自己老子八年前就给他托梦说家里漏水让他给搬家,他竟然还能置之不理。
也得亏是现在碰到我了,要是再拖下去,别说张老爷子活不成了,就算是张浩张继业父子俩,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阴坟阳宅,就好比阴阳两面,阴坟出事,阳宅也不得安宁。
张老爷子的老爸托梦给他说是家里漏水,应该就是坟地让水泡了,坟地进水,这在风水上绝对是大忌!
而现在张家阳宅出现蛆虫遍地,草木枯死的情况,已经是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
八年时间,指不定坟里的尸体得变成啥样呢!
很快,张继业就准备好了车子,总共三辆越野车,里边还坐着五个兵哥,之前保护张浩的孟哥也在车上,那哥们全身都绑着绷带,也是够爷们的,竟然还掺和到这事里。
我本来是不建议张老爷子去的,毕竟老爷子刚刚被自己老子在梦里差点弄死,现在还虚弱的厉害,不适合舟车劳顿,而且现在张家祖坟的情况我也摸不准,万一去了出了危险,我自己都没把握保命,更何况保住他了。
可这老爷子倔的要死,直接大手一挥,说是自己老子出了事,怎么都要去看看,要是真出了危险,那就是老天爷要收他,不怪别人。
我们实在拗不过,只能答应下来。
一行总共九个人,开着三辆越野车,就朝着张家祖坟去了。
张继业开的头车,我和张浩张老爷子都坐在车里,剩下的两辆就是孟哥他们五个兵哥开了。
在车上,张老爷子问我:“小风,我看你脸色一直不对劲,这事真有那么严重?”
“很严重。”我也没隐瞒,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听完后,张老爷子脸色阴沉的就跟黑煤球似的,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问我:“那如果按照你说的,是我父亲的坟发生了变化,最严重的后果会是什么样?”
我紧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荫尸。”
“荫尸?”张老爷子一声惊呼,旁边的张浩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至于开车的张继业,我从车子里的后视镜看到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我想了想,就解释起来:“所谓的荫尸,就是养尸中的一种情况,荫尸分两种,一种是荫乾尸,一种是荫湿尸。”
“乾尸为恨性八煞,湿尸为恶性八煞;这八煞所谓的就是尸体不得安宁八年,正好和老太爷给张爷爷托梦的时间对上。”
“而这恨性和恶性其实就是祸及后代的时间长短,如果是荫乾尸的话,情况还稍微好点,只会在运道上祸及你们,让你们张家霉运连连,一代不如一代,这祸害是有一个时间段的。”
“那荫湿尸呢?”张浩突然问道。
“荫湿尸。”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里的不安,“那祸害就是立竿见影了,所谓的湿尸恶性八煞,其实就是尸变,而且这种尸怨气很大,一旦尸变,最先祸害的就是自己的后人!”
“卧槽,也就是说我太爷爷要是蹦跶起来了,最先就拿我们爷孙三开刀?”一旁的张浩一脸惊悚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张老爷子身上:“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真是荫湿尸的话,老太爷尸变最先动的就是张爷爷了。”
张老爷子听到我这话身体明显地哆嗦了一下,紧皱着眉,本来就惨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白了。
“卧槽,风子,你别吓我爷爷啊。”张浩瞪了我一眼。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倒不是吓张老爷子,事实确实如此,张老爷子的爸都给他托了八年的梦了,他都没想着回去给老太爷迁坟,老太爷对他的怨气能不大吗?
老太爷的鬼魂都想弄死张老爷子了,更何况尸变了的尸体?
张浩他们老家是在张家坎,距离涪城也不远,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张家坎村。
我们把车停在村头,本来按我的意思是不想让张老爷子跟上山的,现在连上边张家阴坟到底是啥情况都不知道,带他上去,万一出危险了,他可折腾不起。
可这老爷子太倔,说事情因他而起,他必须上去。
我们被磨的实在没办法,最后张继业一咬牙,让孟哥和另外俩兵哥一起保护张老爷子,然后我们九个人就带齐装备朝山上张家祖坟走去。
月光惨白,夜风阵阵。
四周都是山林子,密密麻麻,黑漆漆的,看着有些渗人。
我们九个人一人一根手电筒照亮朝着山上走,脚下都是齐膝深的杂草,深一脚浅一脚的,稍不注意就得绊倒。
可没走多远呢,突然,远处的山林子里扑棱棱飞起了几只乌鸦,呱呱乱叫着。
“乌鸦报丧,不是好兆头啊。”我心一跳,脸色凝重起来。
话音刚落,夜空上忽然乌云涌动,将本来就惨淡的月光,也给遮了起来,四周一下子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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