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一脸无奈地跟我回到了楼上,刚刚晋升四气朝元之境的喜悦荡然无存,皱巴巴着一张脸不说话。
这货原本还指望我能为他突破一事好好庆祝一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我送来了一袋子婴儿先天精气,一下子把他打入了谷底。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而埋怨我,只是心中对于陈老多少有点不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似乎是要刻意坏事的一样。
我自然明白王大锤心中所想,他那脾气我又何尝不知。只不过我很明白,陈老既然在这个时候送来先天精气,就说明他这几天一直派下属搜集,之所以直到今天才给我,是因为明天就是白蛇渡劫之期,到时候就要去万岁山了。
我进屋之后打开乾坤袋以精神力扫视一番,竟然有五百多个婴儿的先天精气!
“这么多!”我顿时有些惊讶,想我辛辛苦苦好几天才收集了五十个婴儿的先天精气,而陈老给我居然是我收集的十倍,照这样的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神婴剑就能完全炼成啊!
正在我激动不已的时候,王大锤点了一下乾坤袋中的先天精气,道:“听你说那个似乎挺厉害的,这么多先天精气要在短时间内收集到有些困难,开封也不能一天生这么多孩子,八成是从全国各地收集到的。”
他这一句话就像一盆凉水从我头上灌下来,瞬间使我冷静下来。他说的没错,这么多的先天精气,纵然陈老所属的四圣五行这个组织有多么厉害,也不可能在一个开封就收集够,八成是在全国各地搜集到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陈老他们也一定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目的仅仅是为了这一次在争夺蛇血的过程中多得一些蛇血。因此,他不会再帮我再多收集这样的先天精气,除非再遇上白蛇渡劫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我便皱起了眉头,我这人一张不喜欢欠人的,答应帮陈老夺蛇血是因为他教过我太极拳,而现在他又给了我这么多的婴儿精气,如此一来,以后争得的蛇血恐怕还要多分一份给他才行。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了。
“喂,想啥呢?”王大锤刚才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然而瞬间他就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祭出了神婴剑,立即将五百多道婴儿精气打入了飞剑之中。
神婴剑一受到如此多的婴儿真气,当即剑柄彻底变成一对婴儿小脚,剑身之上更是多了数十道灵光,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灵性。
“诶?”王大锤见神婴剑的剑柄居然变成了婴儿双脚,诧异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比那个什么陈浩当初给你的蚯蚓飞剑好多了。”
我闻言也欣喜地点了点头,陈浩给的地龙飞剑只是一把下品飞剑,而神婴剑可以成长为极品飞剑,要比那个破烂货厉害多了。
大概陈浩也想不到,他提供的地龙飞剑虽然品质不咋地,却省却了我炼制剑胚一番功夫,正好为神婴剑做了剑胚。
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神婴剑产生了变化,刚才开始的时候它跟当初未经改造的地龙飞剑一样是下品飞剑,现在已经变成中品飞剑了。虽然仅仅是进了一阶,但威力却增长了许多,已经不是当初的地龙飞剑所能比拟的。
我意念操纵着神婴剑自窗外飞出,剑光似流星一样在黑漆漆的乌云中闪烁着。
“好!好!好!”我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收回了神婴剑,使其变得只有三寸来长,跟小孩子玩耍的小玩意儿一样在手心里把玩着。
王大锤见我如此它,撇嘴道:“比起我的苍龙刀来还差了许多哦。”
我斜了他一眼,“我这神婴剑刚炼制没多久,苍龙刀是师傅流传下来的,等再过几年咱俩比比,肯定和你那平级。”
“我的苍龙刀能变成苍龙,”王大锤一指我手中的飞剑,“这小玩意儿能吗?”
我笑了笑,并没有和他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讨论,因为那毫无意义。
大概王大锤怎么也不会想到,神婴剑一旦成为极品飞剑,就会化为一个婴儿,能有种种变化,并不比苍龙刀弱。
飞剑经过这一轮的祭炼之后威力大增,我使我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心中自然畅快了许多。
“现在可以去喝酒了吧?”王大锤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咋就知道吃吃喝喝的?”我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道:“跟我去医院。”
“干嘛去?”
“的话忒多,去了你就知道了。”我故意摆出起脚的姿势,慌得他赶忙用双手捂住了屁股,我又放下了脚。
王大锤笑着垂下了,我冷不丁给朝他屁股来了一脚,引起来他不满地嘟囔声。然而他还是开门陪同我一起出去了。
我俩去的并不是一般的医院,而是精神病院。
到了精神病院门外的时候,王大锤刚要为什么,但他突然间恍然大悟,就没多问。
站在精神病院门口,我那刚刚因为神婴剑晋级的喜悦瞬间被冲刷的干干净净,那个因为而精神受刺激的女孩就待在这里面。
王大锤见我站在门口上,神色带着丝许低落,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徐,别多想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至于那狗娘养的安.倍长生,咱往后好好跟他算账。”
“嗯。”我轻轻点点头,虽然心中对于刘雨鑫充满了愧疚,然而还是忍不住走进了门去。
由于我并不清楚刘雨鑫被安排在哪里,因此只能去院长室,毕竟当初是直接把人交给他的。
我走到院长室门口的时候门正开着,院长趴在办公桌上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文件资料,并没有看见我的到来。
“咚咚咚……”我伸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请进。”院长虽然用着敬语,但语气中却有些不耐烦。
我搬过一张凳子坐下,转而给王大锤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点头,快速走上去从颈部拎起了精神病院长。
“是我。”我笑着对被王大锤吓得抖若筛糠的院长道:“我上次带来的那个女孩儿,在哪里?”
“她,他被我安排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生活很好。”院长不敢有所隐瞒,再者上次我也贿赂了他不少钱。
“可是……”院长侧目看了一眼王大锤,便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对王大锤道:“放他下来。”
王大锤闻言立马松手,院长“啪嗒”一声坐到了椅子上,然而他不敢久坐,立马就站起来给我带路。
我此时觉得自己和王大锤和侵华鬼子差不多了,这个院长就像是个二鬼子……
他待着我们去了一间病房,从窗外就可以看出里面极为宽敞,一切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而刘雨鑫就住在这间屋子里。
“你去吧。”我出言打发了院长,这货点头哈腰了几句就走了。
我和王大锤推门而入,只见刘雨鑫蜷缩病床之上,一听见“吱呀”的推门声就吓得用被子包住了脑袋。
看到此情景我的心就像被人揪了一把,王大锤道:“那狗屁院长刚才不是说了么,她只是精神受到了刺激才变成这样的,过段时间就好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能够安慰我的话。
然而我并没有从他的话中的得到丝毫的慰藉,安.倍长生的手段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即便是我当初这样的心理素质,当初看到那两副被剔掉肉的血淋淋的骸骨时也头皮发麻。
我不认为王大锤看到后就能够忍受,更不认为刘雨鑫能够不被那血腥的场面刺激。
这样的话,刘雨鑫能够靠自主恢复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渺茫的,恐怕只有从玄门秘法入手,才有可能治好她精神上的创伤。
我心中此时多么渴望看到那个在烤吧里有说有笑的阳光开朗的女孩儿,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幻想。无奈的我朝着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轻轻地叫唤着她的名字。
我确信她没有认出我来,否则她决不会直接用被子蒙住头的。
刘雨鑫初时听到我靠近她时发出的脚步声时还大哭大闹着,然而后来渐渐的听清楚了我的声音,才放松了警惕,慢慢地将被子揭下来。
当她看清的确是我时,涣散的目光顿时凝聚,眼神里涌现出了了复杂的情感,包含着喜悦、悲伤等等。
“雨鑫别怕,是我。”此时鼻子也有些酸酸的,看看她那原本娇可动人模样,此时已经变得十分憔悴,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儿。
“徐……中正……”她喃喃地道出了我的名字,令我有些诧异——她居然能够说话了!
这是她自精神受创后第一次说话。
“徐中正,有只大鸟儿……要吃你……”刘雨鑫继续喃喃地道。
我侧目看了看她,她低着头,我只当她是当日被吓得太严重了,就将他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告诉她没事了。
“真的,有只大鸟,要吃你的眼睛,眼睛啊……”她又喃喃地说了起来。
我又要安慰她,才发现她早已昏昏睡去,刚才所说竟然只是梦话。
无奈的我只能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是我害了你!”
“走吧。”王大锤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将刘雨鑫的身子放平,轻轻为她盖上了被子,多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和王大锤出了门。
临关门的时候还听到她在说:“别去……蛇……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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