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法器有些在陈后儒看来,是比法宝还要好用,还要实用的东西,尤其是对于筑基以下尚不能驱动法宝的修士来说,更是不可或缺的好东西。但是,为什么在修真界,对于法器的重视和珍贵程度,往往比不上法宝。这个问题的原因就在于,法宝本身是可以成长的,而法器不是。
这也是陈后儒慢慢的在这四年的漫长的修炼中思考明白的问题,同样,有些炼丹的问题和阵法的问题,也在陈后儒孜孜不倦的学习和钻研中得到了解决,而有些问题依然还是问题,陈后儒绞尽脑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也就只能放下,等待来日知识和阅历的增长,慢慢的解决这些问题。
在这中间,陈后儒也将自己手中的法器也都拿来使用了一遍,其中包括盛天德手中的疑似妙慈庵的神风舟、古宝黄风扇,尉迟胜的防御古宝玄武环。而有几件物品,陈后儒现在还是有些没有弄得太明白,就是窦氏兄弟的黑白色的圆球,以及自己手中的几块铁片,和造化承露盘等这些无乱海元婴期的修士都没有弄明白的物事。
而这四年中,陈后儒的修为也水涨船高,来到了筑基后期的修为,这中间既有陈后儒本身的丹药的辅助的功劳,更多的圆球中时间的加成有关系。
如果按照圆球空间时间加成计算,陈后儒的这个修炼速度其实还是比较慢的,这也和陈后儒修炼的内容比较多有关系,同时也和陈后儒沉耽于杂学有很大的关系。陈后儒的这个修炼速度,他自己的心中明白是极慢的了,但是在世俗世界里面也算是惊世骇俗的了。
陈后儒的神识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从最初的一百五六十里的神识,现在衍伸到六七百里的神识范围,这是一般的金丹中后期修士才能够拥有的神识了。陈后儒对于自己拥有这种远较一般修士更加强大的神识惊喜之余,这些年来他也是花费时间仔细的推敲,他发现,这个神识的增长,是和自己修炼的癸水真诀关联不大,倒是真真正正是太清养气诀的功效。
在这段时间里面,那只白色的小乌龟,也就安静的呆在陈后儒为它开辟的石室中,整天头也不露,一动不动的,进入了长期的龟息的状态之中,一年以后陈后儒将它放入了圆球的空间,也为它建构了一个石室,并布置上预警的阵法,将这个小乌龟放到了里面,这只乌龟也规矩得很,并没有任何的异动,就是到了陈后儒出关以后,这只小乌龟还是一如既往的处于龟息的状态,倒也让陈后儒颇出意外,既然这只小白乌龟这么听话,陈后儒后来就没有在它的上面花费心思,有点放任自由的意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后儒对于这只小乌龟实在是所知有限得紧。
照看灵药等日常的事务,但也是当日事当日毕,没有什么拖欠和推诿,到也不用一一细细交代了。
也就在陈后儒刚刚突破筑基后期的屏障,正准备修炼筑基后期的功法,累积灵气,进入筑基大圆满的境界的时候,陈后儒突然间心中有一种烦躁不安的情绪萌生出来,而一直处于龟息沉睡的白色的小乌龟,也在同一时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陈后儒知道现在不能继续的修行了,算上圆球空间中的时间加成,以陈后儒闭关以来每天进入圆球空间半个时辰来计算,这四年算下来,有了常人数十上百年的修炼时间。于是他停了下来,打算出门去透一口气。
于是陈后儒讲日常的家什装入到了圆球的空间之中,将笼罩山洞的阵法也收拾了起来,本来陈后儒的开辟的洞府都不大,物品都是放在圆球的空间之中,这些东西收走了以后,整个洞府便变得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
收拾完一切的陈后儒从自己的洞府中出来,一股凉风吹来,陈后儒全身一轻,放佛脱去了一套厚厚的枷锁一样,在山洞中打坐修炼的压抑和沉闷顿时消散,他心下略安。
时下是初夏时分,草木都已经开始萌发,天气放晴,却又少有雨水,空气中还是略显得有些干燥,还带有清凉的气息。
陈后儒抖了一抖身子,迈步向宗门的祖师堂走去,走到半路,陈后儒折转头,转而向宗门的坊市走去。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陈后儒来到了宗门的坊市,他先去了一趟胡常安和王柏生的住处,发现两人都不在,于是他转身,往坊市的中心而来。到了坊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坊市的中心和数年前相比较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现在是淡季,除了在店铺中看管的修士,和有两个散修拜访的地摊外,几乎看不到其他修士的影子。他就进入坊市的一家一家商铺闲逛起来,等到他从坊市的最后一家店铺中出来的时候,时间才是晌午,太阳斜斜的向西面倾斜,离西还很远的样子。陈后儒又叹了一口气,又来到了王柏生的住处,还是没有遇到人,想了又想,陈后儒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回到了洞府的陈后儒,心中的慌乱不曾稍减,他打坐了一会,又打了三十趟的无争拳,日色迟迟,晷影慢慢,此时的太阳才向西移动了一两丈。
陈后儒心绪还是不平,他不明白怎么才能消散这种无由头的烦躁。
陈后儒的心中的不安未曾稍减,反而是愈发的躁动起来,先前还似一两只猴子在心中抓挠,后来变成了七八只,到最后演变成了数十只,上百只猴子在心中抓挠,又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窜动,陈后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脑海中百转千回,他六神无主,举棋不定,茫茫然不知要向何处去。
觉得无处可去的陈后儒又来到坊市,这一次他没有去闲逛,而是来到一栋叫做进德居的茶楼,寻了张二楼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陈后儒要了一杯灵茶,自斟自酌的慢慢的饮着,他的心中仍然慌乱,进德居的灵茶并不能缓解烦躁的心绪。隔了一会儿,陈后儒突然间就发现三个身着灰色布袍的修士出现在了坊市的一头。
陈后儒的神识并没有外放多远,仅仅保持在数丈的方圆,同时陈后儒现在心绪烦乱。所以这三个灰袍人出现的时候,让陈后儒也觉得有些突兀,等到陈后儒放出神识,仔细看了一下,这三个修士的灵力极为古怪,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但是陈后儒无论怎么想象,也想不起这三个灰袍人到底在哪里见过。
这三个灰袍人进入到坊市以后,一边走一边谈,也向进德楼走了过来,进入到进德居以后,他们走上了二楼,看到陈后儒一个人在二楼品茗,愣了一下,深深的打量了陈后儒一眼,三人就在二楼另外一边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三人坐下来以后,停止了谈话。店小二上来,给三人斟上普通的茶水,三人并没有即饮,而是另点了一壶灵茶。
在等店小二下去泡制灵茶的时候,三人中年纪较大的一个修士童心未泯的样子,用右手的手指蘸点了茶水,在桌面上描画起来。
陈后儒粗粗的一扫,这个修士用茶水在桌面上画了六个月牙,又画了三个圆圈,然后又画了一只老鼠。看来这个修士是画界高手,虽然是用茶水作画,须眉毛发,竟然也能纤毫毕现、栩栩如生,倒是让陈后儒颇感意外。
陈后儒看了一眼以后,就开始收回神识,就在陈后儒收回神识的一瞬间,一道强大的神识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扫来,这个神识在三个修士的桌面上一扫而过,然后在收回的时候,在陈后儒的身上一扫,陈后儒顿时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带着巨大威压的凉意降临身上,放佛三九天气出门突然遭遇到一股冷风,又好像在六月的艳阳天里面,突然间坠入了冰窟的感觉。
好在那股神识并没有久待,只是一扫之后,就收了回去,陈后儒回过神来,头上冒出了一股冷汗,回头看时,那三个灰衣布袍的修士也已经下楼,向坊市西面的传送阵方向而去。
陈后儒心中烦躁少了一些,于是他下了楼,将茶水钱付了,又走到坊市上去,在坊市中周转了一大会,去到其他几个宗门的坊市的商铺转了转,没有到什么可用的东西,他索性出了坊市,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布置好阵法,然后一头钻入到圆球的空间之中,跨步来到清心净气莲下面,打坐起来。
清心净气莲不愧为三大先天悟道灵植之一,陈后儒才在花叶下一坐定,顿时心气清宁了许多,烦躁顿去。虽然还有一丝丝的不安,但是也仅仅是一丝丝而已。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心中的不安又有了加剧的感觉,于是他打算像昨天一样出门,排遣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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