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舟变大了以后,内部现出了宽约两米、长约五米、高约米半的空间,空间上靠近左边有五排并列座椅,每排有两个,右边有一个窄窄的过道。盛天德率先走了上去,在最前面的一排靠左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紧接着,尉迟胜一言不发,抢步上了飞舟,坐在了第二排靠右边的位置。
刘义安左右顾盼了一眼,见没人动静,也跟着上了飞舟,上了飞舟以后,站在第二排尉迟胜的旁边,正待开口,那尉迟胜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于是刘义安灰溜溜的跑到了第三排靠左边的位置坐好。
看到刘义安这个样子,窦氏兄弟相视一笑。然后转头对陈后儒一伸手,道:“马师弟先请。”陈后儒微微一笑,腰一躬,左手放在小腹前,右手向飞舟一伸,道:“还是贤昆仲先请。”然后是兄弟逊谢,陈后儒又请,如是者三,窦氏兄弟才又相视一笑,上了飞舟,在第四排坐下。
接下来陈后儒上了飞舟,在第五排坐了下来。最后才是余成岩上来,余成岩上来以后,没有到后面和陈后儒同坐一排,而是在第三排,坐在了刘义安的右边。
在上飞舟的过程中,虽然有些小插曲,盛天德一直不闻不问,放佛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等到众人都上来以后,盛天德数个法诀打出,只见飞舟的四周的舟身上,云纹中漫衍出一片蕴晕的白色的云气,在云气中,飞舟缓缓的升空,一直升到了离地面有百丈的高空,飞到了空中以后,盛天德又打出了几个法诀,飞舟慢慢的加速,越来越快,沿着东北方向前飞去。
陈后儒运起自己的神识,向外面探测而去。百丈下面,是长海子的浓密的森林,森林中一片碧绿的颜色,充斥在四周的漫山遍野,起伏跌宕的峰峦,衬托大地上绿波汹涌,有的低矮山坳的地方,白色的雾气升腾,浓淡相宜的笼罩着绿黑的土地。海河如一条蜿蜒的丝带,又好似一条盘飞舞弄的白龙,扭动着长大的身躯,向东方咆哮而去。森林里面的低阶的妖兽和虎豹熊罴,都变为了漆黑的点,在碧绿的大海上移动着。
飞舟飞行得极为平稳,强大的逆气流刮过,放佛冬天里北风的巨大的咆哮声,漫入了高空之中,偶尔的颠簸起伏,反而让这一趟旅行不是太寂寞。
而陈后儒将自己的神识放到十里左右,没有花时间在领略这浮空掠影,而是仔细的查看这空中的俯瞰的地形,在地上寻找特殊的地形,或者特殊的物种,作为自己辨识路途的标记。
就这样不停地飞行,等到灵石即将耗尽的时候,盛天德又取出了一块灵石更换上,整整的飞了一天一夜以后,估摸飞行了上千里的时候。突然之间,飞舟的速度慢了下来,还没等众人开口询问,盛天德已经笑眯眯的解释道:“各位师弟,前面这段路程,气候非常恶劣,飞舟飞不过去,只有靠我们步行过去了。”
盛天德操控飞舟,缓缓的降落,到达了地面,众人从飞舟里面依次走了出来。陈后儒走出来的时候,不由得大是惊疑,之前在飞舟上探测到的,明明是一片绿地毯一样的森林,却在瞬间变成了一片冰雪之地。
放眼看去,到处是白茫茫的积雪笼罩着的大地,地上是厚厚的深入脚膝的积雪,绿色的树木也被积雪堆压掩盖,有的树的枝尖叶头,挂上了长长短短的冰柱。冷风横吹,嗖嗖的往来穿梭在冰雪覆盖的天地间,吹得大地呜呜作响。吹在了陈后儒的身上,陈后儒瞬间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寒,放佛要冻僵了一样。
陈后儒赶紧运转了法诀,驱赶这天地间的寒气,然后向其他人看了过去,刘义安冻得全身直哆嗦、牙齿上下不停的打颤;尉迟胜脸色煞白、双唇紧咬、目光阴狠的看向地面,而窦氏兄弟也同样的冻得直打哆嗦,两人一边运转功法驱寒的同时,看了在旁边的有些幸灾落祸的余成岩一眼,四目中一抹寒光闪过。而余成岩和盛天德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余成岩眼角带着一丝幸灾落祸的表情,盛天德的脸上,倒是毫无表情的看着远方。
陈后儒运转“癸水真诀”,很快适应了外界的寒气。然后就听到盛天德充满歉意的声音响起:“实在对不住各位兄弟了,刚才在飞舟上专心驾驶飞舟,忘了告诉大家这里被上古洞府的修士设置了禁制,从外面看来,和长海子的其他地方一样正常,可是真正到了内里,却是极其寒冷,让各位兄弟吃了不小的苦头,兄弟给大家道歉了。”
说完,挤出谄媚的笑,对众人做了一个团揖。
陈后儒有些愤怒,不知不觉又被这个盛天德耍了这么一道,也就不知道这个盛天德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一个下马威,还是想摸摸众人的底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未免有些欲盖弥彰了。
听完盛天德的道歉,尉迟胜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而窦氏兄弟却是齐齐拱手,道:“盛师兄好雅兴,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哈哈,哈哈。”
盛天德也是哈哈一笑,道:“真是兄弟疏忽了,等寻到宝藏以后,为兄给各位兄弟摆酒赔罪。”
窦氏兄弟哈哈一笑,道:“摆酒倒是不必了,只是以后希望吴兄少开这样的玩笑,我兄弟二人胆子太小,如果吓破了胆,只有逃之夭夭了。咳咳咳,我等还是尽快前往古修洞府吧,这该死的鬼天气,这么冷啊。”
盛天德点头道:“是是是,下次兄弟一定吸取教训,凡事预先通告各位,现在我们是休息一下,还是继续赶路?”却是一边说话,一边又打了几个法诀,将神风舟缩小到一米大小,又装入到了储物袋中。
那窦氏兄弟道:“当然是继续赶路了。各位都是修仙者,那里会在乎这区区的疲累,我们兄弟重裀而卧、列鼎而食习惯了,受不了这担惊受怕、冰天雪地的风寒之苦,还是赶紧办完事情,离开这鬼地方要紧。”
陈后儒和尉迟胜没有说话,刘义安慌忙点头,应到:“是极是极。”
盛天德也不说话,举步走在了前头,众人赶紧掐诀施法,紧紧跟上。余成岩等众人都走了起来以后,才紧步在后面而行。
陈后儒运转御风诀,这天气虽然寒冷,地面上潮湿(氵辱)泷,倒也难不住陈后儒,陈后儒修习的功法中,泛东流的身法结合起御风诀来,倒也是如鱼得水,只是这回陈后儒收敛了很多,功法有许多的保留,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耷拉着头,已经颇有沮丧之意的刘义安的后面。
陈后儒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神识放的更加远了一些,探测百里方圆的范围内,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
突然之间,陈后儒神色一动,前方五六十里远的地方,在一片的深雪覆盖之下的地形,一片奇怪的灵力波动引起了陈后儒的注意。
虽然相隔颇远,但是陈后儒也是明显的感觉到这是一个阵法引起的灵力波动。在陈后儒感知到这股灵力波动的时候,陈后儒的神识也受到了极大的阻碍。陈后儒想了一想,还是将自己的神识收缩了回来,保有在数里方圆的位置。因为神识的长时间、高强度的使用,是极耗费心神之力的。心神之力的耗损,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恢复。这些时间,在家倒也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是现在的境况,那么就是一个非常珍贵的了。
收回了神识以后,陈后儒不动声色,保持着速度,跟随在众人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时候,众人终于来到了距离陈后儒刚才探测到的灵力的波动的十里左右的地方。盛天德放慢了前进的脚步,其他的诸人也发现了异常,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发现了前面的灵力的波动的地方。
而以此同时,处于龟息状态的在陈后儒的灵兽袋中的白色的小乌龟,开始不安分的躁动起来,而灵兽袋中的灵石突然之间急剧的损耗起来,瞬间,一颗陈后儒安放的中品灵石,顿时消耗殆尽。陈后儒大吃一惊,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心神一动之间,将小白乌龟从灵兽袋中放了出来,然后瞬间,转移到了圆球的空间里面。
而在转移的过程中,陈后儒在小白乌龟身上施展了一个封识禁,这封识禁是一个短时间的隔绝神识探查的禁制,是陈后儒在北溪坊市置换来的上古禁制的玉简里面记载的一项简单的禁制。这个封识禁有极好的隐蔽作用,能让一个灵物在一定的时间内,隔绝神识的探测。效果和修士的神识修为和对于禁制的熟练度相关的,以陈后儒现在的神识修为,以及对于禁制的揣摩和掌握程度,是可以隔绝一米方圆的灵物在三个时辰不被神识探测到。
在转移乌龟的时候,因为乌龟体形不大,陈后儒的动作也是颇快,倒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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