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云雅柔脸色凝重地跟来了小木屋。
小木屋里有个香炉,点着香烛。
袅袅的檀香烟,让小木屋都是催泪的烟雾。而忽明忽暗的蜡烛,更让屋子里的纸扎人,具备莫名的神秘感。
这些纸扎人,有的是武士的样子,有的是舞者,有的是医生护士,总之就是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给。
这样说吧,鬼叔的纸扎小木屋,就像是世上唯一一间的纸扎博物馆。
还有,鬼叔的手很灵巧,将每一个纸扎人做得精致,画得动人。
他的细致程度,到每一根睫毛,汗毛,毛孔,都企图做得完美。
恐怖的是,此时纸扎人们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降落在我的身上,并紧紧盯着我,瞅得我毛骨悚然。
这些纸扎人的眼睛,有的充满好奇的问号,有的淡泊随心,有的深沉阴桀。
这鬼叔,就连纸扎人的眼神都这么讲究,真是一个后无来者。
我大喊在小木屋里大喊:“鬼叔,你快出来吧,我们聊聊!”
可是,四处一片寂静,没人半个人回答我的问题。
而那些纸扎人,再一次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心想,真不巧,鬼叔应该不在屋里吧。
我对云雅柔说:“我们走吧,以后再来。”
老实说,待在这样摆满纸扎人的小木屋里,我觉得很不自在。
我老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格格格——
谁知,靠在最前面的两个纸扎人,竟然忽然活了过来,格格地动着筋骨。
他们一个拿着宝剑,一个拿着大刀的纸扎人,一左一右地夹攻我
这两个纸扎人的身手敏捷,出手挺快。
那宝剑差点砍到我的头,而大刀差点砍到我的命根子。
我没学过什么武功,只得笨拙地左躲右闪,差点保住了命,又保不住命根,处境尴尬又为难。
而云雅柔适时用帮我推开了这两个纸扎人,并保住我的小命和命根。
她大声提醒我:“秦风,赶快举起你的《大悲咒掌》!”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这真是有金子都不会捡。
于是,我举起我的掌心,向往来势汹汹的大刀纸扎人出掌。
没办法啊,我总得先解决这个老是用闪亮亮的宝剑对准我下半身的刀子。
轰轰轰——
于是,一阵黄光从我的手心,发发送到宝剑纸扎人的身上。
在我《大悲咒掌》的威力下,他立刻从一个看起来有血有肉的武士,变成一个行动缓慢的纸扎人。
还有,他手上的宝剑,也变成了纸扎宝剑,远远没有之前的威力。
他现在的纸扎宝剑,要砍树枝都看不了吧,更别说砍我,和我的命根。
哈哈哈,当自己的手掌,竟然成了一种可以翻手杀妖杀鬼的武器,那种感觉真是超爽。
云雅柔继续提示我:“快拿出你的黑玉貔貅,收了这两个纸扎人给收了。”
哇,她这么一说,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我马上从裤袋里找出那块黑玉貔貅。
索索索——
那个黑玉貔貅张大的嘴巴,先将宝剑纸扎人给吞下去,再将大刀纸扎人给吐下去。
不得不说,黑玉貔貅的胃口真好,这样一口气吞下两个纸扎人以后,不但没有打嗝,看起来看起更为润泽生辉。
我想起云雅柔说过,貔貅喜欢摸头杀,便温柔地在貔貅的头上,轻轻抚摸。
这次摸下去,貔貅的头感觉更温热了。
云雅柔大声在屋子喊:“鬼叔,你识趣的,就赶快出来。否则,我让秦风将你屋子里所有的纸扎人都吸进收妖石里。”
她语气虽然柔和好听,可是字句里暗藏着铿锵有力的威胁。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鬼叔听见她的话里面,从纸扎人堆中,大步大步地走了出来。
他瞪了云雅柔一眼,目光阴森:“死丫头,竟敢威胁叔?妳没死过是吧?”
鬼叔的身材干干瘦瘦,脸也是干瘪瘪地,两边脸颊的肉都凹陷下去了,而且皮肉皱巴巴地,像放了几年的柑橘。
云雅柔调皮轻笑:“不是姐要威胁叔。是叔躲着不出来。”
“哼,鬼叔正在给纸扎人画眉,没什么空理会你们这些闲杂人士。”
原来,他正在给一个很像某个国内当红女明星的纸扎人在画眉。
不得不说,他画眉的功力,可以用远山眉黛,似蹙非蹙笼烟眉来形容。
他简直就是将这些纸扎人,当作一种艺术品。
我废话不说,直奔主题:“鬼叔,我的红豆呢?”
他阴森地瞪了我一眼,以苍老的声音缓缓回答:“噢,叔认得你了。你是那个出租司机,也是拐带叔纸扎新娘的死小子!”
不错哦,他的记忆力不错。
我故意装比气他:“叔,不是哥拐带她,而是她死皮赖脸要跟着哥。无他,因为哥年轻帅气,魅力高超,所以就连纸扎妹子都来倒贴哥。”
他愤愤道:“哼,叔可是找了纸扎新娘很久,直到昨晚才将她给强招了回来。”
我这下终于知道了。
原来鬼叔是用特别的召唤方法,将红豆给召唤走,而不是她故意离家出走,不告而别。
我央求他:“叔,求你将红豆还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他没好气地盯我,眼睛像老鼠:“这句话是叔反问你吧,你到底要多少钱,才可以将纸扎新娘还给叔?”
于是,我凑前鬼叔,将手掌放到他刚干瘪的腹部,威胁他:“告诉我,红豆在哪里?”
跟了云雅柔以后,我学会怎样去威胁别人了。
鬼叔阴沉说:“那个纸扎新娘,不是你所可以碰的。如果你喜欢纸扎人,叔可以给你做十个八个,妳喜欢苍井箜可以,全智咸可以,什么冰也可以。”
我语气坚定:“不。我只是要回我的红豆。”
为了威胁他可以说出红豆的下落,我还拿出了黑玉貔貅,
“靠,你是什么人?竟然拥有千年黑玉貔貅?”
看见我的黑玉貔貅,鬼叔忽然脸色大变,态度也没之前嚣张。
我继续装比:“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就好。你快告诉我红豆的下落,那我就放你一条小命。”
他目光炯炯,严肃认真:“好,那你听好了。叔是按照鬼王所描述的梦中情人,塑造出来的纸扎新娘,然后在鬼王诞那天,将纸扎新娘烧给他当贺礼。”
他补充一句:“懂吧?那是鬼王的新娘,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竟敢跟鬼王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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