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轻轻在他胸膛上拍了一下,娇笑道:“作什么怪呢?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你什么时候成将军了?难不成考了武科状元就打算投身将门?”
李乐嘿嘿坏笑道:“不一定非得投身将门才能作将军,当将军嘛,自然要:‘铁枪’挑动水连环,惧惊‘贼穴’半夜寒。『→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Ww.La”
说着话,便将永安正着抱过来,那两条粉白的大长腿便很自然的盘在了他腰上。
永安被他说的稀里糊涂,什么铁枪,什么贼穴的?根本没搞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接着,李乐抱着她,开始迈着戏里武生的步子,在屋子里有模有样的走动,提了提嗓子,唱道:
“只见那翻营蝼蚁,似海潮。
望不尽山头,共荒郊。
又只见将士纷纷,也那乱绕。
队伍中马嘶兵喧,闹吵。
耳听得战鼓咚咚。
……
兵和将,持枪刀绕。
高下下飞腾,也那声叫。
望一派旌旗翻照。
……”
这样的唱词,永安自然是听过的,便这是这小冤家编写的的剧目,讲的是一个虚构人物,前宋时将军高宠的故事。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是见他难得这么高兴,自己也跟着开心的唱起来。
“……风尘也那号砲啸。俺只侍威风抖擞……”
唱武生戏嘛,动作自然大了些,李乐抱着永安连翻带走,衣纱飘摆。间或,永安唱着唱着还会被他一个惊险的跟头吓的还声惊叫。
站在旁边伺候的素梅瞧着两人闹腾,自己也感觉到开心。三公子今天好像很高兴啊,公主殿下也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想着两位主子等会儿可能会饮酒谈心,便连忙招呼着其他的丫鬟,让她们赶紧去置办。
只是素梅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三公子刚刚一个跟头翻完,下身的裤子便不见了?
那小茶碗一般粗细的驴货,随着他翻转的动作,像一条蟒鞭似的抽摆。虽然不是头一回见了,但还是看的素梅脸红心跳,过不多时,便觉得衣裤间出现了阵阵滑腻,双腿不由并紧,小幅度的来来回回摩擦。
被李乐抱在怀里的永安,眼睛里只有她的三郎。自然不知道,这冤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脱了裤子。而她自己还嘴里模仿鼓点声,配合着这坏家伙唱戏。
等李乐一阵唱词结束,停止了动作之后,永安才问道:“三郎今日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可不可以说给我听?”
这个时候,她真的只想这样一直抱着这小冤家,一辈子都不松手。
李乐嘿嘿一笑,并未回答,而是念起了的白词:“哎呀,妙哇,看前面,尘土飞扬,定有贼人往来,急急赶去,杀他的干干净净,有倒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焉得虎子”四字刚刚唱完,李乐猛的将永安抱起半分,下面的巨蟒忽的抬头,直袭而上。好像真的是一杆大枪一般,带起此许风声,顶在那温温芳草的细小峡谷外面。
这一变故,吓的永安又是一声惊叫,猛然间将李乐紧紧抱住。过了片刻,她似乎明白了过来,伸出柔荑,轻轻抚着这小冤家的脸颊。
李乐脸带坏笑,继续念词:“看那边,和洞洞,定是则的巢穴。待俺上前,杀他一个,干干干净净……”
一边念,龙蟒巨头一边摩擦着山谷口处,渐渐的,云升雾涨,湿润的雨水淅淅而下,不一会儿,山谷里便满是积水,显得有些泥泞与润滑。
永安双腮嫣红,喘吸也渐渐粗重起来,带着热气的呼吸轻轻喷出,声音些微的颤抖着,却又带着些许的调皮,双目盈盈的说道:“回禀将军,那前面黑洞洞的地方,正是贼人的巢穴,快快赶上前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乐感觉到了她的情难自禁,却并不急着“斩杀贼寇”,蛟龙依旧盘旋其外,慢慢研磨,轻声尼喃道:“可是看那巢穴之外尘土飞扬,却无半个兵丁,又有雨水交加,道路难行,怕是有伏兵。要不然本将军打道回府,如何?”
永安嗔怪,道:“戏里的高宠要是有你这般心思,那就不用‘挑滑车’了。”
李乐呵呵笑道:“可是高宠被铁滑车给压死了呀。”
永安嘤咛一声,道:“可你不是高宠啊,你是绝公子李知安,那高宠,给你提鞋都不配。”
李乐戏弄她,直愣愣的大蛇自动拔转,打在了她的后门处,轻笑道:“那你说,本公子是‘挑’还是不‘挑’?”
永安惊了一下,脑子清醒了一些,心头淡淡泛起了疑虑,皱眉问道:“三郎,还差几个月呢,真的可以吗?是不是太急了些,若是这时……,坏了三郎的功法可怎么办?”
李乐有种想哭的冲动,暗暗咬牙,自忖,陆杂毛,我跟你没完!
但其中隐情却不方便对永安说,只是笑道:“可以了,亲亲永安放心,小三郎想进小永安家里走走了。”
永安娇笑,道:“是不是还想把小永安的家当成自己家?”
李乐道:“这是自然……”
……
京城之外。
青草河畔。
李勿悲瞧着从河中缓缓走出的老者,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轻轻吐息,好像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而这老者,却因为在水中龟息的时间过长,脸上带着浮肿的苍白,十分疲惫的走上了岸后,有些恍如隔世般的瞧了瞧岸上静立的四个人,目光游离,感觉思维有些僵硬。
紧接着,他瞧见了那个正对着自己微笑的白袍书生,记记一下子席卷了他的脑海:
有这样的画面出现。
那是在一片安静宁和的湖面上,秋雨刚刚下过。
一场惊天大战后,他被两个黑斗面具人制住。
这两人身上都受了伤,黑色斗篷与面具更是残破不堪。
他依稀记得这两人的样子,其中一个也是用剑的,那半张破碎的面具后露出了较为熟悉的面容,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是那双眼睛,却不是人的眼睛。瞳孔竟然是类似于剑形的十字。
而另一个人,却是个女人,很美的女人,她的瞳仁却是弯月形的。
想了很久,他才想起来,这两人应该是一对宿敌,可是他们叫什么名字呢?为什么想不起来?而他们又怎么会突然联手呢?
他想不明白。
最后的记忆,便是那弯月瞳孔的女人说了一句:“燕南天,你的神剑,不如他。”
十字剑形眼道:“谢晓峰之后,我才敢称神剑,但是……”
下面的话他没听到,眼前突然黑了,失去了知觉。
……
画面转了一下。
自己被这两个人带到了海上,紧接着沉入海底,然后便再次失去知觉。
……
画面再转。
自己被禁锢在透明的石头之中,周围水波上升,隐隐发现这是一座沉在水底的,富丽堂皇的宫殿,而他周围,有许多透明的石头,里面全都是黑斗面具人,他们像是死了一般,禁锢在石头里,没有半点声息。
这里是龙宫吗?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他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是谁?谁在敲门?
不是,不是敲门,应该是在敲别的地方,与我无关,我只想好好的去睡。
可是那敲击声却总是不断,随着敲击,他感觉到全身有一阵暖流划过,好暖啊,好久没有这么暖了。
紧接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张陌生的面孔。
这张脸很年轻,三十多岁的样子,还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生生息,忘忘息,今生难忘……”
这张面孔开始念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可是每一个字都在轰击他的脑子,让他痛不欲生。
一边痛,一边又有零碎的画面闪现。
十一岁时,祖父对他说:“看着,听着,别想太多。有一个词叫高屋建瓴,你现在虽然很弱,但你会强大起来,谢家的剑骨,从不输人。”
那是一场惊天大战,这样的决战超出了他的想像力,他从未想过,原来,剑道之巅峰竟然会是这样?
可是,自那之后,祖父却不见了,再也不见了。
十五岁时,他拿着简单的剑,走出了那个庄园,以剑磨天下,战过江湖上无数的成名高手,从未败过。
二十二岁那年,某个好友找到他说,打算成立一个真正匡扶侠义道的组织,但是自己听到已经加入的人之后,便拒绝了他。之后,这个很要好的朋友,便再也不曾来拜访过自己。很好的朋友啊,他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三十岁时,他听说在西北,有个叫“万家生佛”柴玉关的人,他很厉害,或许可以让我尝试一下失败。但是听了听柴玉关的战绩之后,他觉得,这人的本事还不够,等等吧,或许两三年之后,他还能成为自己的对手。
三十二岁那年,他回到了绿水湖,山庄之内无人能敌。就在这一年,一代大侠沈天君与众多武林高手死于非命,这其中有什么是非,他也不想去探查。没什么意思,总归便是江湖上的阴谋诡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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