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快乐总是短暂的!
每个家庭,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生息,随着春天的到来,又再一次充满希望。
草长莺飞,天气一天天变暖,而田诚他们几个人也终于要乖乖坐进教室去上课了。
王亮手上的那些生意,喜儿让他看着办。
但她的本意是,让生活慢慢进入正轨,开始收手这些横财,过他们的学生生活。
而她,也要全力以赴开始冲刺比赛。
刚过元宵节,陈锋拉着喜儿神神秘秘到一个角落,低声道,“上面有消息,这次的奥运会有望。”
喜儿眼睛一亮,“真的?”
除了比赛,其实她更渴望能回到学校,上她前世没上完的大学。
还有,前世的爷爷虽然多方打听,并没有这个人,但是她依旧怀有最后一丝希冀,可能走着走着,就遇到了呢?
但前提是,她要能走出去才行!
体操是她人生的一个阶段,但她渴望在最短时间内,实现这个阶段的目标。
一辈子,太短太短,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
这样,也注定了,一定要比别人活得更努力,更用心,甚至更全力以赴。
如果,这三年内,能帮她实现了这个目标,就能跟张逸,哥哥他们一起上大学,一起畅游那片知识天地。
那样的她,才是自由的。
人生,并不是说赚多少钱,就是成功的。
而是,在每一个阶段,都能过的开心,过的有意义。
所以,即便拥有空间这样的作弊利器,喜儿却从未想过利用它去赚多少钱,拥有多大的权利。
这些年,她越来越明白自己要什么。
最重要的是家人!
父母,爷爷,哥哥和弟弟妹妹是她人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经历过离别,她再也不想再来一次这样的伤痛。
虽然,人的生老病死是不可控制的发展规律,但是,如果能多挽留一天,多大的代价她都会去尝试。
这就是家人,在她生命中所占的分量。
还有,快乐!
快乐的源泉很多,有亲情的,爱情的,生命不同时期都会有的惊喜,每一份快乐她都会尽情去享受。
体操带给她的快乐和满足感,已经逐渐丰满,直至登上最高的那一刻,见到那个人,喜儿觉得这个阶段是完美的。
有些人,可能会迫切的在鼎峰上停留更长的时间,但是喜儿的想法不同。
就像渡边淳一的里所写的爱情,唯有爱在极致,中止的那一刻,方能体会。
这一点,喜儿不止一次跟陈锋表态。
甚至,不能以任何形式的压力来阻挠自己的离开,这是提前讲好的约定。
喜儿对陈锋的热血和付出是认同的,所以,她才走进了体操的队伍,但她又是自私的。
她即便了解中国的这段历史,但是,她始终无法把自己置于历史的洪流当中。
她,只是她,一个生长于二十一世纪,崇尚自我的那样的一个自己。
不是没有奉献精神,更不是害怕牺牲。
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短暂的一生快要结束的时候,遗憾,竟没有一刻是为自己而活。
爱国,不代表着要付出的生命的全部。
在合肥的时候,她就已经播撒了很多种子,未来,他们一颗颗都会发芽,长大,直至成为祖国的栋梁。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喜儿却也不会自恋到,没了自己,国家就会怎样。
前世,没有她,没有她的空间,祖国也培养出一批又一批优秀的运动员,在世界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所以,这世界,真的是少了谁都会照常运转。
田老爷子想明白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儿子。
任凭外面哭喊哀嚎,他气定神闲在家带孙子,出门的时候,甜圈和甜宝则成他的保镖,不是他招呼的,谁都无法近身。
折腾几轮后,田玉奎和田玉山几个大人最后只能暂时作罢。
反倒是几个小孩子,老爷子不会不近人情的直接赶走,甚至时不时也会给他们拿些糖果什么的,算是当爷爷的一点心意。
家里的糖果饼干一直都没断过,而且还是金毛自制的,老人家饿了或者嘴馋了可以吃几口。
李颖和田玉良对老爷子给其它孙子零食吃的举动,并没有半分不满,反而叮嘱喜儿,拿出来的分量还多了些。
毕竟都是空间出品,即便是田玉山家几个大头孩子,吃了几次以后,气色看起来也好了不少,老爷子也欣慰不已。
但正因为如此,反而让有心人更加惦记。
人性一旦被污染,真的无法预料,他到底会恶到什么地步。
老爷子不过是顾及爷孙情分,也会被别人拿来利用。
那一日,田玉奎和田玉山两兄弟怒气冲冲的上门来,一反之前对甜圈和甜头的顾忌,站在离他十米之远的地方又哭又喊。
“爹,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呢?我们都是您儿子啊?怎么能光顾着小弟,也不为我们兄弟两人想想啊?田玉良,你要是有良心,就让我们进屋啊?养着恶狗霸着房子又是怎么回事啊?”田玉奎的叫卖声一下子就吸引来一帮抽热闹的人。
周边都是一些老邻居,对田玉良一家人的到来,也并不是特别的清楚。
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出现的,而且,最让他们难与忍受的,是每天从他们家飘出来的各种香味儿。
“哥哥,我求你了,救救我妻儿吧,求求你了......”田玉山一膝盖跪在地上,春寒料峭,他却只穿了两件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田玉奎虽然穿了件夹袄,也和往常簇新的打扮有所区别,穿得破破烂烂不说,也不懂怎么做到的,竟然也变得黄不拉几的。
田玉良已经上班去了,接了老爷子的班,此时正在清华校园上课呢。
家里就只有李颖和老爷子,以及双胞胎,老的老,小的小,而李颖却是个既不能骂又不能打的身份。
他们干脆就窝在屋内,也不出现,想着他们闹累了,自然就回去了。
可今天的他们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来的。
两个小时过去,田玉奎已经跟着田玉山跪在地面上,而田玉山身躯明显已经摇摇欲坠,腊黄的脸色快变成金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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