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冲进去,见喜儿两只眼睛哭得像兔子,又红又肿~~
哎哟,一颗心跟着揪得不行。
“别哭了,姑奶奶,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那个,实在不愿意,那就别跑了,别哭了行不行?”陈锋围着抽噎不止的喜儿,急的团团转,自己说啥都不记得。
“不跑了也行?”田诚耳朵可没聋。
“啊?”陈锋回过神来,捂着嘴巴懊恼,我刚才说什么了么?
“跑,咋不跑啊?陈教练,我跑可以,把名字改过来。”喜儿眼泪水一擦,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
怎么能没经过自己同意,连名字都改了。
这像话吗?
陈锋还是没反应过来,包括田诚和张逸也有些迷糊了。
刚才哭,不是因为不愿意参加比赛么?
这时候咋又同意呢?
喜儿从床上站起来,浓浓的鼻音,“不就是比个赛么?陈锋,我跟你说,要是出了啥篓子你给我兜着,不然甜圈和甜头都不会放过你!”
田诚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我也不会放过你。”
张逸上前半步,“还有我。”
陈锋无语但又满心感激,胸中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啥事儿都有我呢。”
说着,胸脯捶的咚咚响。
张逸递过来一条湿手巾,喜儿擦了把脸,狠狠地扔在矮桌上,“这辈子太不容易了,干嘛要活得如此憋屈?”
“憋屈?”三个人异口同声。
喜儿点点头,“我决定!恢复本性!”
这话一出,三个大大小小的男人互相对看一眼,眼中的惊悸不言而喻。
你都已经被封为小狐狸了,还要恢复本性?
会成为啥样啊?
狐狸精?
呸呸呸~~想啥呢?
喜儿也懒得顾及他们的想法,既然要活得自在,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自然显露无疑。
“我给你拿给第一名,你咋奖励我啊?”喜儿不哭了,虽然鼻头,眼睛依旧红红的,但陈锋丝毫不敢懈怠。
“额~你想要啥?”陈锋问的战战兢兢,这姑奶奶轻易不开口,一开口不掉层皮也会被啃掉一块肉。
“除了我,不许再用任何手段和方式来威胁哥哥和张逸加入你的省队。”喜儿指指他们俩。
“就这样?”陈锋觉得有些诧异,这也太简单了吧?
“对,就这样。祸害我一个就够了,谁让我在土坝子上跟你拉钩立誓了呢?”喜儿觉得自己掉进一个大坑里。
陈锋连连点头,生怕她继续加条件。
可没过几个月就后悔了。
早知道他们俩这么优秀,随便出来一个都能虐杀他的学员,打死耍赖都不会答应她的条件。
今天早上的这出乌龙剧,以喜儿和陈锋的互相妥协收尾。
很快,天大亮,外面陆陆续续已经有其它省队的人过来适应场地。
他们还要一大堆的准备工作要做,好在地方也安排了一部分工作人员过来,不然就是再给喜儿他们几双手脚,都不一定能撑得下来。
从第一声的发令枪声响起,就有不同的成绩汇总到田诚的表格里。
随着表格的空隙越来越少,喜儿的脸上也越来越难看。
田诚也忍不住小声问道,“喜儿,咱们省队竟然糟糕至此啊?”
因为,一个上午下来,近六个项目,没一个拿到第一的,甚至前三都很少。
好不容易有个跨栏的成绩远超其它选手,结果在倒数第三个栏的时候,步数没有计算好,再加上身体的协调性欠佳,直接摔倒。
她教练,当时脸色就黑了。
想必,陈锋和李瑞这时候的脸色也不好看。
上午大部分都是田赛,下午的竞赛含金量更高,所以大家都把期望压在后面。
喜儿是跳完三级跳远,稍微休息一个男子1500米项目的时间,就轮到她。
还好,女子100米和男子的200米没有让陈锋失望,但整体成绩依旧不理想。
作为东道主,这个脸面真是丢大发了。
先不说北京的优秀队员,就是湖南,福建的学员们,在赛场上的表现都可圈可点,敢拼敢冲。
合肥省队的大部分学员,还是去年下半年才招收进来。
虽然进步不错,但在心理素质方面,依旧欠缺。
即便身体素质过硬,在技巧方面,跟别的省队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喜儿虽然不懂具体原因,但看着自家学员的成绩,不用想都知道离她们当初在土坝子上的豪言壮语相差十万八千里。
在三级跳远上,她想着是能拔得头筹,好为省队加一分。
结果用力过猛,要么是起跳的时候踩线,要么是身体着地成绩太差。
最后一跳的时候,李瑞小跑过来,耳语到,“你掂量着来,千万别受伤,我们都等着你在最后一项里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呢。”
喜儿表示明白,这次比较慎重。
拿了个第二,但是给其它队学员印象很深。
第一跳和第二跳,要是成绩没有作废,她绝对是远远领先第一名。
喜儿跳完,就直接跟李瑞离开了。
她要回宿舍换衣服和鞋子,沙坑里摸爬滚打出来,到处是沙子。
跑一万米的时候,短距离还好,时间久了,沙子在鞋子底下非常容易磨破脚掌。
看了前面学员的表现后,喜儿变得尤为慎重。
有种被人家上门来欺负的赶脚,她要狠狠地出口气。
听着发令枪声,跑道上的学员们飞快起跑,喜儿也开始调整状态,在边上慢跑着热身。
平时晨练哪有如此麻烦?
压腿的空隙,陈锋笑嘻嘻地过来了。
“都快被人甩出好几条街了,你还笑得出来?”喜儿忍不住,略带嘲讽道。
“呵呵,怕啥?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咱们的对手不是他们,所以,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换条腿,“你就自我安慰着吧,连自家人都打不过,还指望出了国门去欺负那些高手们,你心态不是一般的好啊。”
陈锋被说的摸鼻子,“也不能这样说,你没发现其它队里学员的年龄吗?他们都算是老运动员了,再看看咱们的学员们,一个个在他们面前,差的不光是一个脑袋吧?所以,咱们也要分两面来看。”
喜儿想想,也点点头,“也是,说不定这次失败让他们发奋图强了呢?”
“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注意看了,咱们学员的基础功和身体素质比她们好太多。当然,这都要归功于你哈,我敢确定,在伙食上,没有哪个省队能赶超咱们的。”
陈锋的话,让喜儿哈哈大笑,“希望到时候吃成胖子就好,我还准备养猪呢。”
喜儿的话让陈锋眼睛都瞪直了,“你还真敢想,哪里有地方给你养啊?”
扫了一圈,“你该不会想让人和猪住在一起吧?”
喜儿白了他一眼,“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池塘旁边那块空地盖个猪舍不是什么难事吧?既能肥了鱼池,还能种菜,多好啊!”
摆摆手,表示暂时不跟她讨论这个。
广播里,喜儿的名字已经响了。
拍拍她的后背,“加油,咱们就等着你这最后一个,含金量最重的冠军了。”
点点头,没多说话,扭扭脖子,扭扭腰,准备上场。
这时候,八个省队的学员和教练,全部都围了过来。
毕竟是最后一个项目,而且无论在学员还是教练,都是分量比较重的一个。
喜儿今天最大的对手是北京体院的田绣,据说她有飞毛腿之称。
跑步的时候,能带起一片泥沙。
喜儿脑补了一下画面,太吓人,没敢再想。
既然厉害,那就一较高下呗。
站在石灰画的白线上,长跑没有短跑那样的跑道,谁占领弯道谁就有优势。
这是喜儿第一次以运动员的身份,站在起跑线上。
前世,最多是大一的时候举办校运会,在4x100接力赛上,自己跑了一棒。
等待发令声响的时候,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砰~~”
真正响的那一刻,喜儿反而愣住了。
就是这片刻,两边的学员全部已经拥上前去,占领了有利位置。
陈锋,李瑞,还有田诚和张逸他们,包括合肥省队所有的学员和教练,也都跟着喜儿的动作愣神片刻。
“跑啊~”田诚大喊。
这时候,已经落后别人至少四步的距离。
喜儿锤了一下脑袋,才举步开始追。
有人小声议论,问是哪家的?这孩子在干嘛?
有些人知道她是陈锋这边的,笑问道,“我说陈教练,她不是工作人员么?怎么还上场比赛啊?”
“难道是合肥省队人数不够,工作人员来凑?”
这话说的,虽然是事实,但陈锋也不能承认啊!
“想太多了,这孩子一向比较谦虚,这是让着前辈呢。”
其它八个教练听见,都觉得陈锋莫不是疯了?
这样的大话都敢讲?
喜儿一边追,心底还在骂自己,真是少见多怪,竟然能被发令枪吓到?
简直是笑掉大门牙了。
但当时,就真的是被那一声吓到浑身僵住,脑子一片空白。
还是田诚的叫喊声,让自己回过神来。
不过埋怨归埋怨,答应陈锋帮他拿到第一的诺言,也是必须要遵守的!
但是,她往外道跑的时候,竟然被人堵住了。
好,那我从中间过,继续被堵!
啥情况?
喜儿看着前面三个女孩子并成一排,田绣已经遥遥领先了。
半圈过去了,喜儿依旧无法突围。
不正常啊!
跑到后面,不是应该都冲到内道跑么?直道的时候再赶超才是正理啊!
这几个人干啥从头到尾都把路封着啊?
自己貌似跟她们无冤无仇吧?
不管了,想办法挤过去再说吧。
不光是她发现了,陈锋和李瑞早已看出其中的猫腻,但却无可奈何。
这种手段,在比赛中是允许的。
人家愿意牺牲其它队员来保全最优秀的那个,你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北京队的。
看来,田绣才是主力,其它参赛学员不过是烟幕弹而已。
陈锋突然一笑,“喜儿这丫头被堵住了,也不懂钻不钻的出去。”
刚才笑陈锋的福建教练接口,“说不定你家丫头依旧是在谦虚呢。”
说完,笑笑不语了。
气得李瑞差点儿暴走。
陈锋摁住他,“着什么急啊?你对喜儿没信心吗?那丫头精着呢。”
喜儿这时候的确是在想办法,不过手段有点儿特别,不懂啥时候手心竟然多了一块儿热气腾腾地腊肉,手绢儿包着。
天哪~~
那香味一阵一阵地传进前面那三个人的鼻子里。
她们堵住的不光是喜儿,身后堵了一大片呢。
就在她们晃神之际,一个声东击西,从她们的裂开的口子中冲了过去。
可惜,就她一个人钻了出来。
一钻出来,就跟上了发条的火车头似的,突突突~~往前冲。
田绣都已经甩她大半圈儿了。
要知道,曾经可是她甩孟浩好几圈呢?
这人可丢不起。
喜儿调整了一个呼吸,刚才跟在别人身后,节奏不对,被人一直压着跑特别累。
“看吧,喜儿要发大招了。”田诚傲娇地又叫又跳,喜儿就是想听不见都难。
空余之际,还朝他丢了个笑脸。
“哈哈,喜儿跟我笑了。”田诚拉着张逸,不停地炫耀。
惹得张逸火大的很,不就是因为你又喊又叫的,人家那是让你安静点儿,好么?
但他绝对不会说出口,最多只是翻翻白眼,懒得理他。
眼看着大半圈,半圈儿,四分之一圈,周边围观的人都开始沸腾了。
“田绣,加油!田绣,加油!”
“田绣,后边追上来了!”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田诚的叫喊声早被淹没。
喜儿也没工夫去关注这个,一门想着要以什么样的姿态赢了这场比赛。
田绣本来跑得很舒适,这是她一直都熟悉的节奏,跑起来也很轻松。
当她听到叫喊声,说后面有人追上来的时候,也吓一跳。
据她了解,这几个省队里,没有长跑很厉害的学员啊?
超过喜儿大半圈儿后,其实相当于是在追着喜儿跑,所以能非常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和前面个女孩子越来越远。
因为喜儿的步伐加快,连带着田绣的节奏也被喜儿带起来。
跑到第十圈的时候,感觉比以前要累很多。
而且,这才不到一半,而她已经能听见后面的脚步声。
这时候,她和喜儿已经超过前面一圈半了。
所以,今天这场比赛,其实就是喜儿和田绣的角逐。
都是有实力,且不服输的人。
你追我赶,旁边围观加油的人,嗓子都快喊破了。
中间,喜儿甚至喝过一次水。
水杯是她之前就准备好,放在陈锋手里,他能走到最靠近她的位置。
喝完一轮水后,田绣绝望的发现,这个女孩子竟然在加速。
其它教练也发现了这点,纷纷开始打听这个女孩儿什么来历,什么背景,之前的比赛经历。
竟一无所知。
省队所有人都捂着嘴偷乐。
这是陈教练,花费老大的功夫才挖过来的宝贝,哪里能让人轻易查出什么?
到二十圈的时候,喜儿的速度丝毫不见减缓,但田绣已经很吃力了。
“天哪,天哪,这女孩子疯了,疯了。”
“她怎么能这样?”
“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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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之前追上田绣后,就一直跟在她身后,被人压着跑是一种跑法。
长跑中,还有一种角色,也非常累,那就是领跑的。
尤其是在领跑的人身后,一直紧贴着一位对手。
你会心神俱疲。
后面的人时不时撩拨你一把,你就会被打乱节奏,跟着加速。
但是加速只是暂时的,长跑最忌讳的就是变速跑,非常变态。
跑长跑的人,都有自己的节奏。
田绣在万米的比赛项目中,还是第一次被人不断骚扰,心底憋屈的很。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就是泥捏的都有三分脾气呢。
喜儿这是在报之前被人拦截的仇。
眼看着火点的差不多了,突然加速直接超越。
她的目标是甩她两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耍手段?
虽然,这主意不一定是她出的,但她是直接受益人,喜儿肯定只找她。
田绣的教练嘴里不停地嘀咕,“稳住,稳住,别慌了心神.......天哪!天哪~完了,完了。”
嘀咕到后面,直接掩面不看了。
因为喜儿这次的加速不是之前的调戏,而是持续加速。
也就是说,她还保存着体力呢!
田绣在后面跟了半圈,发现双腿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胸口压着一块巨石,完全喘不过气来了。
最后只能被迫减速。
但这个时候,拼的是气性,一旦松懈下来,就彻底提不上来了。
之前被喜儿一再调戏,那口气憋的半天。
没发出来,反而直接疲软了。
周边的人群先是安静三秒,然后田诚突然一句,“喜儿加油,喜儿,加油!”
人群再次被调动起来,旁边掐表计时的人也激动地站起来,不断张望。
倒数三圈,两圈,一圈。
冲刺~~
“天呐~田绣也在冲刺。”
不怪别人发出感叹,因为她还有两圈呢,这样的冲刺也持续不了多久。
田诚,张逸,陈锋和李瑞早就在终点等着。
喜儿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不过好在精神不错,冲过终点后,依旧正常走路。
接过陈锋手里的杯子,喝了两口水,说要回房间休息。
被李瑞硬拽住,说要慢走两圈,放松后再回去。
不然肌肉会受不住。
喜儿好想嚎叫,我回去泡个温泉澡,比你们放松多久都好使。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被田诚扶着,在五十米的跑道上,当做病号一样走来走去。
等她走到第二个来回的时候,田绣终于跑完了。
她听到欢呼声,也跟着走到终点,见她脸色煞白,一到终点就彻底瘫软在地,而且不断干呕。
甚至水都喝不下去。
浑身软成泥,两个大人扶着都吃力。
“天哪!这简直跟去了半条命差不多。”田诚见到吓得要死,忙上下检查喜儿。
“我没事儿,不好好的么?”喜儿挥开他的手,见注意力都围在那边。
“我先回去洗澡,你在这里看情况。”喜儿叮嘱完,甩手就走了。
田诚也没觉得啥,反正她每次晨跑回来都会洗澡,这已经成了惯例。
张逸也很担心,同样被田绣的样子吓到了。
但喜儿洗澡,他也不可能闯进去。
所以,只能跟田诚耐心在这边等着其它选手回来。
进空间泡了个舒服地温泉澡,出来神清气爽,哪里有半点儿不适的模样。
换身干爽的衣服出来,最后一个学员还没跑完。
合肥队在这一项就报了喜儿一个人,所以,大部分学员都散落在各处,难得逍遥自在会儿。
平时训练实在太苦了!
今天简直就跟放假一样,每个人心底都偷着乐呢。
转悠了一圈,竟然没发现白老爷子。
抓了个自家学员问了声,竟然跑回房间生闷气去了。
喜儿走过去敲门,“白爷爷,是我,有好吃的哦。”
老顽童一枚,最爱美食,一天进出喜儿宿舍好几趟,就是为了嘴里塞颗糖。
可喜儿把糖袋子递给他,他傲娇地喊不要。
田诚偷偷说,“肯定是借着吃糖的机会,来游说喜儿成为他弟子的。”
喜儿和张逸都抿嘴不语,不管咋样,糖还是要给他吃的。
他动不动就撒娇,扁嘴巴,装哭......
跟小孩子简直一般无二。
但是一进技巧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有魔鬼教练之称。
门晃悠悠打开,里面窗户也关着,灯没开,暗得很。
平时,三五天喜儿就会过来帮忙收拾一次。
虽然平时躲得跟猫一样,但对白爷爷打心底是佩服的,也是喜爱的。
白老爷子呆坐在窗户边儿上的藤椅上,无精打采,双目无神。
“咋啦?白爷爷,谁惹你不高兴了?说,我让甜圈和甜头帮您出气。”喜儿打开窗户,让房间透进光亮。
“你。”白老爷子依旧是气鼓鼓地模样。
喜儿好受伤,难道是自找罪受么?
“我?”
“嗯,你知道吗?今天八个省队,总共只有十三个技巧运动员,然后三个平衡木一套动作都没完成,全部摔下来了。高低杠勉强成功一个,但难度,根本就没难度。还有......唉~~难道真的是后继无人么?”
这番话好沉重!
这老人是真的累了,甚至绝望了。
之前的生机全是借着希望在延续,可如今,看他的模样,喜儿的心阵阵抽痛。
蹲在白老爷子的旁边,“您别放弃啊,四个徒弟才学了半年时间而已,他们还小......”
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抢了去,“体操是从四五岁就开始练基本功,他们都八岁到十岁了,还小?”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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