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钰的灵柩,李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灵柩前。
“师兄为什么会这样,我下山的时候,马师兄还是好好的啊!”李清问道。
“小师弟,这几年师兄的身子其实已经出现问题了!只是每次见你,故意装作没事的样子而已!师兄一直让我们瞒着你!前几天,师兄突然就病倒了,我们用了很多方法都没用!最后他还是走了!”丘处机解释道。
李清沉默不语,看不出任何表情。
看到李清的模样有些怪,程英在旁安慰道:“李大哥,节哀,人死不能复生,马道长怕也不希望你有事的!”可李清依旧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看着,
良久,李清忽然说了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忘情视众生为蝼蚁!生命真的好脆弱啊!”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从悲伤中清醒,丘处机、刘处玄等五人互相对视一眼,看向了李清,神色复杂。刘处玄看着程英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程英跟着刘处玄到了殿外,丘处机和郝大通随后跟出。
“姑娘如何称呼,之前未来得及询问。”刘处玄问道。
“晚辈程英,师承桃花岛,见过几位真人!”程英施了一礼。
“桃花岛?你是黄药师的徒弟?”丘处机微微皱眉道。
“是!”程英回道。
“你与小师弟是什么关系?”郝大通接着问道。
“我、我是他没过门的妻子!”程英慢慢低下头脸红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有些不敢相信。刘处玄道:“姑娘辛苦了!先进去陪陪小师弟吧!”
“是!”程英说着离开了。
“清儿的事看来拖不得了!”刘处玄皱眉道。
“是啊,今晚我们五人商议一下吧!”丘处机道。
七天时间过得很快,李清几乎没有离开过灵堂,最后他亲自为马钰下葬,然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天气十分阴沉,连呼吸都有些不顺,似乎将有一场暴风雨袭来。全真上下都十分悲痛。马钰刚刚下葬完毕,刘处玄丘处机等五人就将李清和程英叫到后院。
“清儿,你知错吗?”丘处机问道。
李清还未从打击中走出,突然听到这话有些不解,问道:“师兄,我做了什么了吗?”
“做了什么?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娶眼前这女子?”丘处机继续道。
李清看了看程英,认真道:“是,我本来想带她回来,通知你们的,谁知马师兄却…”
“清儿,你知不知道她是黄药师的徒弟?”孙不二问道。
“知道啊!”李清回道,忽然心中想到了什么,隐隐有些不安。
“几位前辈,有什么问题吗?”程英问道。
“清儿,你忘了你谭师兄的死了吗?当年若非黄药师出手帮助欧阳锋破了我们的剑阵,你谭师兄最后也不会死于欧阳锋掌下!你现在居然要娶黄药师的弟子!你疯了吗?”丘处机厉声道。
程英一听顿时,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她从来就不知道这事,从未想过李清的师兄的死会与自己的师傅有关,如果是真的,那么在场众人怕是不会答应自己的亲事。
“清儿,因为是马师兄下葬的关系,所以之前未曾与你计较!如今你必须离开她!”刘处玄道。
“师兄,当年之事,只是意外。罪魁祸首是欧阳锋,而且英儿当时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事与她无关啊!而且郭大侠不也娶了黄药师的女儿吗?”李清解释道。
程英突然跪了下来,恳求道:“求几位前辈成全!我和李大哥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程姑娘不必再求,这事没得商量!”丘处机很干脆地拒绝,对着李清问道:“清儿,郭靖和你不一样,他虽然学了全真的内功,但并非全真弟子!你到底离不离开她!说!”
刚刚失去如父亲般的马钰,现在又遇到这事,李清心境大乱,对着几人求道:“师兄,这真的不关英儿的事啊!”
“好!好!好!”刘处玄口中说好,脸上怒气越重,道:“好个混账东西,你不配做我全真弟子,我以代掌教的身份再问你一遍,离不离开她?”
哄隆隆,天气越来越坏,打雷了,看样子会是场瓢泼大雨。
“我、我不会离开英儿的!求几位师兄成全!”说着李清也跪了下去。
“你!”“混账”众人十分激动。
“好!我成全你!我刘处玄以掌教名义逐你出全真,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们的师弟!不再是全真弟子!全真教不欢迎你!你走吧!”刘处玄悲痛道。
“师兄!”李清有些不敢相信,从小到大这些人最疼自己,今天居然这么绝情。
“不、不要!我不嫁了!我不嫁了!我这就离开全真教,不要逐李大哥离开全真!”程英哭诉着,心中就像给人插了一刀,不住的滴血,说着起身离开。
李清瞬间起身一把拉住程英,道“师兄,求你们了!”
“不行!”丘处机坚决道。
“李大哥!放手吧!我们有缘无份,我程英今生不会再嫁,来世我再做你的妻子!”说着甩开了李清的手,掩着泪飞奔而去。
“英儿!”李清连忙想要追出去。
“走了就不要回来了!”丘处机道。
丘处机的话止住了李清的步伐,挣扎了一会儿,但想着程英伤心欲绝的样子,李清怕她出什么事。追出出了几步,突然停下,李清转过身又跪了下来。一滴雨滴打湿在李清脸上,不知是泪是雨。李清转身对着几人跪了下去。
“一叩首,谢谢几位师兄、师姐多年养育之恩!”丘处机和刘处玄转过身子不去看李清。
“二叩首,谢谢几位师兄、师姐多年教导之恩!”王处一、孙不二和郝大通转过头,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三叩首,谢谢全真细心栽培之恩!李清永世不忘!请几位师兄师姐保重身体!清儿去了!”李清郑重地向无人磕了头,转身离开。
李清刚走没多久身后远远传来一句:“不要再回来了!”
大雨倾盆而下,打湿在场的全真众人,无一人离开,是雨是泪,再已分不清楚。无人就这样淋着雨,心中悲痛不已。
“清儿走了!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郝大通问道。
“我们这是为他好啊!”刘处玄道。
“唉---”丘处机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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