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封不群化作一道黑影移动起来。瞬间,五六点火光从巨蜥身上不同的地方爆炸开来。
巨蜥惨叫,继续后退,又撞断不少树。
我欲起身和刘叔他们靠拢,肩膀被一股力量按住。我转身,被一个芳香的拥抱拦住。
我挣脱出来,见是一脸关切的陆飞。
“你没事吧?”她问。
“没事。”我的心有一瞬间被融化,“你不说保护我么?”
“放心吧,我们来了。”
保卫队员如一只只豺狼一样悄无声息地从荒野里出现,在丁维的指挥下有秩序地迅速向巨蜥靠近,两人一组到达指定位置,用枪瞄准了巨蜥的不同位置。
此时巨蜥正在封不群大侠的攻击下接连败退,但它的火气也越来越大,动则地动山摇。
“那上面的人是谁?”丁维指着巨蜥头顶问。
“那是我们的朋友,一个道士。”
“疯子?”
“是另外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得让他离开,我们的枪容易误伤到他。”
“要不然你们先等等吧,没准儿不用开枪我朋友就杀死它了呢!”
“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丁维轻蔑地说,“你自己想办法通知他,三分钟以后我准时开火,到时候误伤别怪我没提醒你。”
正好刘叔他们过来找我。我扯过刘叔,把刚才丁维的意思传达给他。他当即用手拢音大喊道:“大侠,你下来吧!”
声音混着树木断折的声音。不知封不群是没听见还是有意不走,还在巨蜥背上闪转腾挪。
时间很快过去,我听见保卫队员们齐刷刷的拉栓声音。
刘叔再喊:“大侠,你快下来,要不然枪子儿就把你弄死了!”
枪声和声音一同扩散出去。丁维一刻也没等,巨蜥瞬间被耀眼的火光罩住,发出阵阵怒吼。
分散的队员们以最快的速度进行三连击,巨蜥身上开出好几朵花朵。这样它们射出的子弹几乎都打在同样的位置上,贯穿了巨蜥的角质,直达要害。
巨蜥变败退为逃跑,巨大的尾巴横扫过来掀起烈风,之后摇晃着身子扎进远处的树林里面。
没多久,几声爆炸声传来,空气中涌上一股血腥味。
队员们换子弹,组成小队跟随丁维朝那个方向追去。我们其余的人四下顾盼,寻找有没有人受伤。
还好,我们仨都完好无损。陆飞从头到尾仔细看了我一遍之后,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小哥怎么样了。”刘叔颇有些担忧。
“那家伙就是你们跟我说的那个茅山道士吗?太狠了!怪不得跟我的名儿那么像。”
“那个人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陆飞也问。
“这事儿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刘叔说,“咱先过去,要是小哥有口气,你兴许还能问问他。”
话音未落,忽听头顶枝叶抖动,抬头看,斗篷裹着封不群翩翩下落。和我第一次看见他时一样,他带着一定斗笠,黑纱遮住了脸。
“你没事儿,小哥?”我欢喜地说道。
“我跳开了。”封不群冷冰冰地回答。
“你怎么来的?”
“我接到了你们给我的信息。”他说。
“我们他么在欧洲海岸线上烧的一张纸,你在中国就收到信息了?并且还跋山涉水一路跟过来,谁给你买的飞机票啊?”刘叔把压抑好几天的质疑一股脑吐出来,之后整个人像是窒息了一样大张着嘴。
“你是孙猴儿啊?”疯子问。
“我自有道法。”
“我们最好先去看那只蜥蜴,它的胆可以治疗那个女人的病。”
说着,他径直往山下走,脚步依然悄无声息,如同悬在半空中。
“你说那个女人是小张吗?”我问。
“对。”
“你要能救她太好了,要不然说不定后面她就崩溃了。”
“小哥,”刘叔追上来,“你那天在我桌子上留的那张符是什么意思?”
“我不小心掉的,这几天一直睡着你的棚顶上。”
“这几天你一直在我屋?”刘叔睁大眼睛。
“对。”
“我他么居然没发现?还带着他们一顿好找,几乎把船都翻遍了。”
“这位先生,你来这里是有什么要做的事情还是单纯来投靠朋友的?”陆飞问。
“我只想知道我祖先世代守护的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什么意思?”陆飞看向我。
“大侠来自于一个守墓人家族,他的祖先世代守护着一座古墓,我们挖掘出来,在里面发现的三叉戟。哎?你的信息里面没写吗?”
“我有印象了。”陆飞忽然说,然后朝封不群伸出手,“欢迎你加入我的队伍。”
封不群瞥了她的手一样,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走,我们小跑才能跟上。
来到距离乱石滩不远的地方,我们看到保卫队员。他们围着死去的巨蜥,正等着我们。
巨蜥撞在一颗树上,断茬刺穿了它的喉咙,这是它的死因。等我靠近以后,我发现在它两肋的地方,有好几处水桶大小的破洞,正在向外流着血。
那洞是冲锋枪子弹硬生生掏出来的。我不禁开始钦佩这伙人的枪法和心里素质。
封不群试图穿过人群靠近巨蜥,被丁维拦下。
两人四目相对,互相打量。陆飞道:“让他过去。”
丁维闪开。封不群走到巨蜥身下,仰头看着巨蜥的肚子,之后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纸符,抽出白银宝剑,把符贴在剑柄上,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猛地跳起,凌空一划。
封不群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巨蜥肚子裂开一个大口子,内脏一股脑儿流出来,涌起一阵腥臭。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用宝剑在那一滩东西里挑出一颗脑袋大小的东西。
我要没猜错,那就是蜥蜴胆了。他提着蜥蜴胆走回来,丁维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手下的队员也都躲着瘟神一样躲着封不群。
“危险解除了,我们现在回营地?”我问陆飞。
“好,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修整一下。”
回到乱石堆里,小张姑娘已经醒了,正在烤火。火旁却只有她一个人。
“柱子呢?”我问道。
“在那边。”
柱子从一块石头后面探出头来,“哥,我衣服呢?”
我忍不住大笑,走过去把衣服给他。他穿好衣服后出来,抓着我,“哥,你看我是不是中毒了,我怎么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呢。”
我凑上去看,看到两个大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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