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刘叔问。
“只能蒙了。”我道。
“瞎蒙吗?”疯子问。
我看着他,点点头。
“那我来吧!我上学的时候考试全靠蒙,最多的时候我英语蒙三十多分呢!”说着,他走进石墩阵。
“别过来!”我道。
他吓了一跳,抬起的脚停在空中。
“还是我来吧!我最多时候蒙过及格。”
“你别骗我了,”疯子道,“你那脑袋还用蒙。”
“有一次我为了证明我闭着眼睛答卷都比我同桌分高,我就全程闭着眼睛答的。结果我赢了。”
“现在不是考试,是考命。”
“我知道了!”我故作兴奋地叫道,“是那个!”我指向角落里一个石墩。
“你怎么又知道了?”疯子问。
“这有规律,下一个应该是那个。”
“什么规律?”
“跟你讲太耗时间了,你回去,我去操作。”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那边走。
“真的假的?”疯子在我身后问。
“真的!”我回答,心中却在想:如果有规律,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回去,两个人留在这个阵中,可能影响结果。”
“那你当心。”
我来到石墩前,回头见疯子已在刘叔身旁。我转回目光,深吸一口气,默念:“天灵灵,地灵灵,造物主啊,不管是何方神圣,你要是想让我获得信息,就让我猜对。”
说完,我把手盖在石墩上。
成了!当蓝光从我指缝里冒出来时,我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兴奋。
还有三个。我对自己说,然后迅速把它们三个的位置从蓝光海洋中抽离出来。
然而,对下一个,我仍旧没有任何一丝印象。
去吧!左一个右一个,应该没错!我把心一横,穿过石墩阵,来到对面墙角。
这里有两个未亮起的石墩,我再次祈祷,然后把手盖在更靠近角落那个。
蓝光亮起,但不只是我手下的这个,另一个未点亮的也亮了。这证明所有的都亮了。我错了!
那一刻我的灵魂似乎脱离**而去,可很快,蓝光熄灭,屋子把黑暗交还给我。
还有机会!我几乎要感谢造物主的仁慈了。
“不是有规律吗?怎么又错了?”疯子问。
“我知道是这边的,但这边有两个,这次就对了!”
“作家,”刘叔紧张地喊道,“两次机会了,你一定要小心了。”
“放心吧,这次一定对!”
我回到起点,依次点亮所有石墩,回到弄错那个跟前。重复地弄,我的大脑没有问题,但身体有点吃不消。
剩下的三个刚刚排除一个,还剩下两个。就我的印象,我应该没有弄错的机会了。那么规律真的是左一个,右一个吗?
如果是,正确的应该是我旁边那个。如果不是,就应该是我后方角落那个。
汗水从额头上淌下来,我将其抹去,马上又出一层。
坚定信念!我告诉自己,如果造物主时隔千年召唤我,我不会这么容易死。只要我坚定信念,就会成功!
我快步过去,伸手向石墩靠近。
突然!我的脑袋灵光一闪,好像有另外一种力量支撑着我的双腿离开这个角落,走向另一个角落。
我按下那个石墩,光圈亮起,然后迅速回头,看到那两个突兀的黑色。
成功了!我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我赶忙站起,生怕疯子再跑过来。
“对了,作家!还剩两个了!”疯子道。
“我知道。”我说,踉跄着走回到刚才的角落。
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不用再横穿整个屋子了,要不然我很可能先累死。
现在还是二选一,我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下去,已经很大了。走动的过程我不停告诉自己,“刚才有人在帮你,黑暗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保佑你,所以千万别害怕。”
但等回到石墩前,我的大脑又因为紧张而开始缺氧。
世界旋转,我摇摇晃晃地走向其中一个,觉得不对,又走回到另一个,可当我伸出手,又觉得另外一个比较对。
回到那里,我已经没有任何体力了,意识也在流失。没有选择了,我告诉自己,然后把手伸向那个石墩。
模糊的视线里,石墩呈现两个重影,我也有两只手在向它靠近。
手心感受到石墩的凉气,我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眼皮即将合上的刹那,眼前的石墩突然亮了,而我还没有碰到它。我转头看向另一个石墩,发现孟加拉正静穆地站在那,手刚刚离开那个石墩。
空间闪烁三下,全部光圈熄灭,然后从第一个开始按顺序亮起,如同我们刚来这里时一样。
成功了!我心中的那口劲儿一松,整个人瘫倒在地。
孟加拉过来抱起我,穿过石墩阵,走向刘叔他们。我看着它冷漠的脸,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没吱声,来到刘叔他们身边,把我交给刘叔和疯子。
我们一起看着石墩铺满整个屋子,而后石墩射出数十条光柱,每一条光柱都准确找到第九尊塑像,好像绳子一样,拉着它沿着滑道缓缓穿过石墩阵。
待第九尊石像就位,光柱依次熄灭,塑像在远方沐浴在耀眼的蓝光里。
我们相视一眼,沿滑道跑到塑像下面。它浑身每一个光圈都填满蓝光,有能量从光圈中溢出,向上汇聚,最后沿着手臂,汇聚到掌心那个光圈里。
一道光束由掌心射向虚空。
我们继续走,来到平台上。食铁兽球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从各个门洞里面涌出来,顺着悬崖跌进深渊,而后,每一个门洞都射出一道光束。
光束渐渐散大,在空间中央的位置铺开,九片蓝光连接成一块大屏幕,一个庞大的影子呈现在上面。
那影子渐渐清晰,变得立体,是一个巨大的金字塔,而后一个金字塔的下角变成红色,来到屏幕前面。
金字塔整体从屏幕上隐去,画面变成红色一角的特写。
红色变得透明,露出里面复杂的空间和结构。那些结构在运转,好像是一个复杂的机器。
很快,我认出机器靠上的一部分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一个卷曲如同过山车的滑道上圆球一个接着一个地滚动着,落地后,吸管把它们吸走,它们穿过管道进入另外一个空间,在那里,有机械手臂对金属球进行重置。
整体看来,我们捡来的那个通道不过是过山车所连接的数个洞之一。
被机械手臂加工过的金属球变得很小,排成整整齐齐的方阵,而后与之相对的一整个蓝色圆球方阵从上方落下,每一个都落进一个圆球上,最终和圆球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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