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门开,一股书卷气息扑面而来,院内清新又不失奢华,古朴而不失典雅,阵阵读书声传出,让青鸾联想到那些孜孜不倦读书的学子们。
进入庄园,卜董礼带路走在前头,路过之处皆有不少字画典籍,也有不少乐声自院中传来,优雅荡人心魄。
果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皆有呢,青鸾不禁感叹。
卜董礼在前带路,不时有人上来对他执弟子礼,他也只是笑笑,并不回应。
不多久,青鸾和林一凡就跟卜董礼到了那个一处朴实简陋的小屋,这个小屋和四周的金碧辉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如苍龙点睛一笔,是整个庄园多出一分生气,青鸾看不懂,也琢磨不明白,卜董礼也不做任何解释。
推开柴扉,卜董礼请青鸾和林一凡入内坐下。
刚坐下,便有一小童端着一壶茶水进来,未揭盖便闻道一股茶水自带的甘甜,小童为青鸾、林一凡和卜董礼各自倒上一杯茶后,便放下茶壶,退了出去。临小童出门,卜董礼才说道:“去请其他三护过来。”小童点头,退了出去。
青鸾在文圣星上学过茶道,对饮茶也有一定了解,他端起茶先闻了闻茶香,让后在小呡一口,茶香入口四溢,随即才一口喝下杯中茶水,一股清香甘甜入喉,让他不觉精神一振。
“好茶!”青鸾给出一个十分中肯又发自内心的评价。
林一凡皱眉,他对剑道理解甚深,他懂剑懂剑道却不懂茶,青鸾夸奖茶好,他不懂,端起来便一口牛饮,感觉只是比清水多了一丝丝味道而已,至于好在哪里,他不知道,他甚至觉得还不如山泉水解渴。
青鸾和林一凡的表情和心中所想老人精卜董礼能猜出个七七八八,说话时他也不对这林一凡,只对着青鸾说道:“这茶万年只有二两,放到平时我可是舍不得喝的,今天你们来了,我才破例泡上这么一壶,算是尽我这地主之谊了。”
“多谢前辈抬爱!”青鸾真诚说道。
卜董礼挥手,然后才问出心中疑惑道:“你们两人到底是如何到朱雀星上来的?”虽说他已做出猜测,但还是想听听事情的经过。
青鸾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的说道:“我的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就说你说的朱雀留下的那个阵法,我没觉得有半点不适,就那么简单就过来了。”青鸾说话优哉游哉,卜董礼没看出来有半点说谎的迹象,也便相信了。
倒是林一凡的回答让他有些兴奋,林一凡如此说:“我是遵从它的指引而来,我能听到它的声音,它对我说追上去,我便追上去了。”
“你能听到剑声?”卜董礼明显兴奋躁动了起来,不过他不知道林一凡的脾性,当然得不到林一凡的回答,沉默几个呼吸,卜董礼显得有些尴尬,倒是青鸾忙帮林一凡回答道:“他的确能听到剑声。”这才缓和了气氛的尴尬。
“你怀中剑叫什么?”卜董礼似乎并不在意刚才的尴尬,又开口问道。
说到剑,林一凡倒是明显要多话一点,不过这个多话也仅限于林一凡会主动回答问题,他答道:“以前叫地剑,不久前多了一柄天剑,现在两柄剑合二为一,叫天地剑!”
林一凡说完,卜董礼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地剑能带一人,那……他转头看向青鸾,莫不是这小子便是被朱雀看重的人吗?
青鸾被卜董礼看得发毛,弹开双手问道:“前辈有何疑问?”
“你如朱雀星时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青鸾想了想,说道:“的确有反常的地方,我在朱雀台上也听到过,朱雀啼鸣。”
“朱雀啼鸣,朱雀印记,看来你真是朱雀认同的人!”卜董礼越发激动,同时他也不解,朱雀认同的是青鸾,但朱雀当年所配天地剑为何认同的却是林一凡呢?
卜董礼表情复杂,青鸾更是疑惑,问道:“前辈,您怎么了?!朱雀认同的人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和朱雀有什么关系吗?”
青鸾连续三个问题将卜董礼从激动中唤醒,卜董礼却没有回答青鸾的三个问题,只是说道:“没什么!”但他心中已经有些计较,等其他三护来,他便带青鸾和林一凡去测试。
虽说这个测试并不难,但也极有可能会引火烧身,朱雀神火临身,如无庇护,必死无疑。
他看向青鸾和林一凡两人,眼神中竟然多出一丝抱歉,一闪而过。
他不回答,却不能代表青鸾不问,青鸾继续问道:“前辈,在回来的路上前辈说四真灵是朱雀、白虎、青龙、玄武,这四真灵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您说的太始宇宙又是怎么回事?”
卜董礼看了下青鸾,转头看向门外,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最终他咬牙,说道:“四真灵便是四圣兽,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当年每方都有两个代表竞争这四真灵之位,东方是青龙和麒麟,西方是九头狮子和白虎,南方是朱雀和凤凰,北方是玄武和霜狼。”
卜董礼中间有个停顿,林一凡只为剑,没有任何表情,青鸾却表现的兴致勃勃。
卜董礼没有太多去观察两个后生的表情,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回忆但大多数却是书本上来的东西。
“太始宇宙之初,宇宙一片荒芜,人类在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十分弱小的种族,地上那些强大的妖兽随时都能屠戮一些看起来已经成长起来的人类,也不知是为什么,有一天妖兽们突然聚集起来,想要选出四个最为强大的妖兽镇守太始宇宙四方,说是为了平和发展,最终那八只妖兽脱颖而出,争夺四真灵之位,最终青龙败麒麟,白虎败九头狮子,朱雀败凤凰,玄武败霜狼。”
“本以为这场争夺会因为各自的胜利而结束,却没想到败阵的四兽根本就不服这四真灵,四兽联合起来,精心培植人类,教人类法术、武技,后来人类的修炼天赋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很快它们便发现事情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到了无法遏制的阶段。”
“人类聪明至极,从最初的法术和武技中领悟衍生出了现在的佛门和儒门,虽说他们是有别于法术和武技,但最终却无法拜托法术和武技的影子,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发展,术取精,最终人类出现许多帝级强者,这些强者联合起来甚至能够撼动四真灵的地位,更到最后,原本站在强势地位的妖兽被人类屠戮殆尽。”
青鸾听到这里也觉得似乎人类做得有些过分了,他想安慰一下卜董礼,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说道这里,他却看到卜董礼脸上显出神秘笑容,莫名让他背上一寒。
“不过人类并没有对妖兽赶尽杀绝,而是开始相互碾压倾轧起来,这便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帝乱!”
“帝乱,没听说过啊!”青鸾说道。
“没听说过也很正常,这些事情发生在上古时期,能活下来的帝王想必也会想方设法消除这场帝乱带来的不良反应。”卜董礼谈了口气说道。青鸾则点了点头,武圣和武帝的事情他已经见识过成王败寇的事情了。
“那场乱世,人族帝王十能存一就已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手下的人更是死去七七八八,无数功法在那场大战中消失,无数宗门家族也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人能在乱世活下来也就十分不错了!”卜董礼也不再去看青鸾和林一凡,自顾自继续往下说,道:
“那一场帝乱之后,存活下来的帝王高高在上,几乎不再现于人世,各自隐藏了起来。太始宇宙也难得的和平了许久,自那之后也有少数几人成就帝王位,直到一件事情发生……”
“您说的是武帝那场变故吗?”另一方猜测,卜董礼诧异点头,说道:“的确。”
“帝乱之事发生许久之后,武帝不知是何原因,突然要向世人公布当年帝乱所发生的真相,可惜武帝毕竟是后成帝之人,在那些帝王中根基本就不深,还被好友出卖,虽说他天赋惊人,但也架不住人多啊,最终只能含恨而亡。”卜董礼有些惋惜。
“那那个真相是什么?!”青鸾紧张疑问,可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觉得有些幼稚,既然为公诸于众,那卜董礼又怎么会知道呢?
果然,卜董礼摇了摇头,回答也和青鸾所想的一般,别无二致。
“背叛武帝的那人又是谁?”
“冥帝!”
“冥帝?!”青鸾惊讶。卜董礼也能看出,却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两人的谈话不可能再继续进行,有三个人已经走进,为首一人仙风道骨,笑嘻嘻问道:“冥帝?什么冥帝?”青鸾不说话,他不熟悉这些人,便交由卜董礼来处理。
“没什么。”卜董礼站起来迎向三人,青鸾自然也要上前行礼了。卜董礼则给青鸾介绍三人,刚说话的那人叫卜智道,他身后那个线条刚毅的人叫卜会武,穿袈裟那个叫卜学佛。然后他又给三人介绍了青鸾和林一凡。
“你找我们来做什么?”卜会武问卜董礼道。卜董礼不答,只抱歉对青鸾和林一凡一笑,说道:“二位稍坐,我与他们商量点事情。”青鸾点头,卜董礼四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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