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拍着胸口:“这丫头啊,一定又会被于东宇那个大骗子欺骗,就是不肯听家里的意见。”
宋剑桥看完视频,低声道:“这事,我应该能理解。”
他在母亲对面坐下:“妈,你先冷静下来,听说我。”
宋剑桥潜心闭关了这么久,整个人都阴沉得可怕,就这样平常说话时候,他母亲都觉得有点凉悠悠的。
但二太太没有表露出来,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我很冷静,不冷静的是你妹妹,我就担心她再被那个臭小子骗了!”二太太气怒道。
“妈,今天一早,我让人事下了解聘于东宇的消息。换言之,他现在失业了。”于东宇道。
二太太意外抬眼:“失业?你不是打算把他放在部门主管的位置?”
不是前两天跟儿子交谈的时候,她还听出了儿子对于东宇是赞赏的,说于东宇这一年多确实进步神速,一个人也能完成得比较像样。
怎么……
“你不打算用他了?”二太太道,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事儿要是女儿知道了,一定得闹。
“用,但不是现在,先给他放个假,看看他的反应。我也想看看这一年多来,我不在公司和家里,他有没有改变。”宋剑桥道。
二太太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就想看看,他会不会反驳我做的决定,不反驳,那么这个人时可用的。如果他有野心,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利益进宋家,这个时间他一无所有,就会展开报复或者、别的事情。那么,这样的人,不能用。”宋剑桥道。
但他计划这些的时候,没想到会扯出此刻的事儿。
二太太瞬间明白了儿子的用意,“可是,那现在怎么说呢?”
“现在,于东宇不会那么傻,这么光明正大的跟女人靠近,你看他眼神涣散,做得摇摇晃晃,显然确实不在女人身上。”宋剑桥道。
二太太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你该不会是在为于东宇开拓吧?”
“没必要,我比你们更关心他的人品。他要是人品不行,那我以后还得花不少时间来处理他的事。”宋剑桥道。
“那,这么说,于东宇这臭小子确实是被冤枉的?他没有自己去招惹这些女人?”二太太问。
宋剑桥点头:“酒吧有一种女人叫卖酒女,为了能推销出去酒,是会与客人有肢体接触。”
“但不论是什么原因,我就当他没那个胆子,我也不能原谅他接受别的女人靠近!多少人看着啊?不就是哧裸裸给我买了家新月戴绿帽子?”二太太怒道。
“是,这是一点可气的地方。但于东宇不是傻的,他完全可以把人推开,他要没那个心思,人还能坐到他身上去,还能在他身上作乱?事出有因,能理解,但他人是死的吗?说他不知道这些,谁信啊?”
宋剑桥道:“这倒不是大问题,如果是这件事,你要让新月跟他离婚,那犯不着,倒是可以让他知道点教训。”
二太太的抬眼,对了,还是儿子一言击中,就是这样。
“我是有这个意思,虽然生气,但也不是这要他们俩个就离婚了。新月这个年纪也不小了。以前总觉得得人还年轻,可现在都已经三十几的人了,你说说,还能折腾吗?”
这个年级的女人,离婚是可以再嫁,可这再嫁,有的挑吗?
宋新月以及嫁过一次悬殊大的男人,第一段婚姻是这样的,那第二段还能再找这样的吗?显然不能,那就在他们知道的圈子里找。然而,这能找到条件、人品什么都相当的男人?
不可能的,条件、人品什么都相当,那他本人不是离异就是丧偶,兴许还能带个孩子在身边。
女儿年轻时候没有管住,没有嫁个好人家,现在这个年纪了,她不至于这么折腾一下。
宋家人,哪个不是有自己的主意?你左右得了谁?
二太太这么生气,也仅仅只是觉得于东宇这做法太过分,就算不能离婚,那也不能让他好过了,事情必须得好好解释,给他一个痛击,让他知道错误。
这一次要是轻易就原谅了,那以后还得了?他还会变本加厉,男人都这德行。
“可你看你妹妹,我说一句,她不听,推着于东宇就上楼了,你说我们能说她?她现在也是主意大了,没法左右她了。”二太太道。
宋剑桥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她已经三十几了,你还要管他到几时?”
二太太道:“就你妹妹那个德行,我不管行吗?她自己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身边没人提点着,你说说看,她是不是就被于东宇牵着鼻子走了?”
“那也是她自愿,我们左右不了她。她自己做的选择,那就自己接受就好。”宋剑桥道。
二太太看着宋剑桥,“她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也有自己的思想,你管多了,她能如愿吗?她也不会听你的安排,所以你何必说她?”宋剑桥道。
二太太欲言又止,随后道:“你也行,你这性子是越来越冷漠了,我啊,就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我能说不管就不管吗?真不管,就任由你妹妹被别人左右着?”
“那是她的事,她自己的选择,是苦是乐,自己受着,受不了,她自己想办法。你总有一天会先走,你能管她一辈子?”宋剑桥冷声道。
二太太欲言又止,儿子这话说得没错。
她确实管不了人一辈子,总有一天她会先走。
可人走了看不到了,那就无所谓了,然而现在,人就在自己眼前,能不管吗?
二太太一声叹息,得,知道无法请儿子帮忙,所以也没话可说了。
儿子也累,家里这些糟心事儿,就别去烦他了。
楼上宋新月,坐在床边,脸色冷漠。
“你自己解释吧,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心情烦躁,没想到去喝几杯酒,就被人录了视频下来,我并没有你和妈想的那样,没有那心思。”于东宇道。
解释有些无力,没什么力气来争辩这个事情。
“于东宇,这些年来,你在宋家,是不是过得特别压抑?是不是觉得宋家对你不好啊?”宋新月问。
“没有,一直感恩宋家给我这些。”于东宇道。
宋新月轻哼,“感恩?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再这里生活了,宋家令你很压抑吧?想出去很久了吗?好,既然你这样,那就走吧,我不让着你,去吧。收拾东西就走,什么鬼话,我听得太多了,不想在听了。”
于东宇看着宋新月:“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但事出有因,大哥他一个通知直接甩下来,解聘我的职务,并没有给我任何安排。我不是元副总和梁秘书,他们被解聘,立马回到以前的岗位,我呢?我以前的岗位,都被你们宋家拿回去了。我瞬间成了无业游民,这一年多以来,我的辛苦和努力,没有人能看到!我没努力,只是在这个位置上坐坐,充当个花架子,那么这样的处分,我接受!然而,我没日没夜的辛苦工作,甚至为了更有效率的工作,我在公司里住了十天半个月,自己高烧感冒就在岗位上。这些努力,有谁看得到吗?我不服气啊,我付出这么多,全被瞬间没收,我的努力和汗水,就这么不值钱吗?这样的落差,我心里接受不了!”
于东宇脱了衣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再转身看宋新月。
“你自己全用金钱砸进去的美容院,收了都难过很久,我这也是我的事业我的血汗!瞬间一点不剩,我不应该难过?我被大哥收回一切,免职、解聘,然后呢?我还不能回家,不能给你们带去低沉的晦气。我不能在宋家颓废,我总要找个地方去发泄吧?我也只是发泄而已,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有女人蹭上来我有感觉吗?人坐我身上,跟条狗坐身上有什么分别?我是没有拒绝,但你看我主动了吗?再说,这视频拍的是我已经喝多了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是怎么回到我爸妈家的我都不知道,所以你问我,我说不知道,有什么错?”
于东宇一口气说完,忽然口干舌燥,却找不到水喝。
宋新月道:“不论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你搂着女人又亲又抱,你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这已经是事实,不论你承认不承认,这都已经发生了。”
于东宇沉着脸,随后轻声笑了:“是,你们宋家人都这样,自己的事情比天大,别人?做什么能让你们侧目在意啊。”
于东宇也确实累了,知道不能应该赌气。
但这段婚姻,他确定很疲惫。
“我是人,不是机器,是人就有情绪。在无意的情绪,都会被你们放大,觉是不尊重你们。感觉你们需要的是个奴隶,而不是家人!我自认为在这个家里,已经尽心尽力了,我对得起这个家,对得起我们的婚姻,我问心无愧。我也累了,解释过了,你能释怀和谅解,那我们就这样吧。反正以后我也是个没有工作的人,也不配跟你在一起,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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