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由于何林的意外死亡,旁系子弟自然无法完全的领会金爪的意境和招法,在短暂的错愕间,被祁家子弟一击谭腿直接命中胸膛,整个人连连翻出七八米才跌落到地上,此刻已经是倒地不起,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曲天放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何家人,心中说不感伤那是假的,何林的死不仅对于何老来说是重创,对金爪何家更是致命的打击,恐怕没有数年的积蓄,再也无法达到往日的巅峰。
不过叹气归叹气,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较量就注定会有失败,怪不了别人,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
“第三场,谭腿祁家胜!第四局,蹂拳马家对阵隐世师家!”
师有言的家族究竟是干什么的,曲天放也不好说,只能在前面加上‘隐世’二字,也是希望能够让蹂拳马家能够有所惊醒。
对此师有言也并不在意,反倒是轻声的对着站立在自己身旁的灰白斗篷者说道:“小猿,这第一场就要看你的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斗篷者并未言语,倒是深深的弯了一下腰,下一刻,如同闪电一般陡然出现在比斗场上,斗篷被风吹的呼啦作响。
马家虽然也只是出了一人,却是马家公认的这一代最具天赋的马鸣,马鸣身材纤瘦,身高在同龄中也是属于矮小的那种,但是这也正是契合了蹂拳的先天条件。
蹂拳本为女子所创,招数上自然流露女性的姿态特点,如果女子使用则会显得妩媚蹁跹、百般灵动,但是换成男子,则这种意境就不复存在,但是体态瘦弱的男子,却不仅能够结合女性特点的优势,更能拥有男性的体力,所以这种拳法,后期被多数男子修习。
马鸣眼中也是露出一丝高傲,眼角轻瞥,单手挥出一道行家的请手势,冷淡着说道:“请出招吧!”
砰!
小猿并没有做出礼貌的回应,相反灰白的影子一闪动,已经出现在了马鸣的身前,由于宽厚肥大的袍袖,根本看不见他的手上是如何动作,就像是一块布陡然毫无预兆的罩过去一般。
马鸣面色立刻阴沉下来,比斗之间,即便两人深仇大恨,也都会摒弃前嫌,同时给予一礼,可是这家伙居然完全不在意,如此,那就只能让你懂得什么是规矩了!
马鸣想罢,身体也是快趟步过去,两只拳头不断连续挥动,频率在瞬间已经是无法看清拳头的踪迹,这种打法进可攻、退可守,一旦命中,后续拳头将会无限制的连续攻击,直到将对手击倒。
马鸣的拳已经是奇快,可是这小猿,偏偏迎着拳风而上,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打脸,斗篷两边的袖子不断抖动,像是被劲风吹过,不断扫向马鸣的周身。
砰!
砰砰!
两人转瞬之间已经是连续触碰了数个回合,不时传来一阵阵击打的声音,场上的人则更为惊叹,论本事来说,马鸣在这群同辈中算不上前列,但是论爆力,却是一把好手,所以和他对战,就是绝对不能让他占了先机。
两个人的对战,可谓精彩,可是却很多人都无法看到另个人的出招动作,只是看到两个人不断的辗转腾挪,分开后,再度碰撞!
“刺激!真正的武术就应该这样!”其中有个中年人忍不住兴奋的叫了一声。
“的确,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旁边立刻有人随声附和。
不过这话一说出来,明显蹂拳观战的门人便是不干了,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对方的二号人物,一号人物还在淡定的喝凉茶呢。
一个小个子门人掐着嗓子喊道:“大师兄,加油!加油!干掉这个小子!”
“大师兄,别留手了,给他十六步连杀吧!”
“连杀他,打得他亲娘都不认识他!”
蹂拳这边群情激愤,再看旁边的淡定喝茶的师有言丝毫不受场上激烈碰撞的影响,相反时不时的打量着那尊昂的雄狮,微眯的笑眼中精光淡淡闪烁。
“周天,你觉得这场比赛谁会赢?”曲凌心这次倒是出奇的没表言论,本心上她的确是希望蹂拳门能够赢下这场比赛,可是看到师有言的淡定的样子,她还是感觉马鸣可能凶多吉少。
“大小姐,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何必还多此一问呢?”周天也是一声苦笑,他何尝不希望,师有言能够被自己的策略乌龙掉,但是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看他们现在旗鼓相当吧?谁胜谁负,恐怕就在于谁的耐力更好一些吧。”曲凌心竟目光投向场面,也是就现状而言。
其实如果不了解的外行看去,两个人的打斗的确是很具观赏性,但是层次高深者则会从两个人的打斗轨迹和攻防之间相互辨别而出。
小猿的出拳,每次都是出奇不意,完全在套路之外,而且不在意是否一击毙命,更不在意能否所击打的位置是否合理,此时马鸣便是着了道,一身白衣变得破破烂烂,虽然小猿的斗篷也没好到哪去。
马鸣白皙的脸颊升起一丝愠色,只有他知道,和这个沉闷的家伙打斗是多麽憋屈的一件事,自己的击打节奏完全被对方牵制,根本无法挥出本该有的套路模式。
“该死的!”马鸣吐出一口吐沫,里面却是夹杂着血丝,反而那个小猿仍旧那么佝偻着站在那里。
“既然如此,那就来把大的!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度,什么叫做十六步绝杀。”马鸣双眼赤红,牙齿咬得咯嘣直响,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
“看来这个蹂拳小子终于要怒了。”赵达拿起面前的糕点,一口吃掉一般,让周天连连侧目,实在无法把这个人和传说中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名称挂钩。
“虽然不想过于太高潜在的对手,但是恐怕这个马鸣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别忘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周天也是缓缓说来,那个小猿给自己的冲击力实在很大,尤其是你天偷走自己的木雕,自己近乎将度挥到极致,才险险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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