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有人跟踪

  听算命先生这么一说,庄主花满园夫妇俩,也都怀着深信不疑的神情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情在他们的心头,的确一刻也没有释怀过。

  “许先生,”庄主花满园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他问,“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只有将这件事情放下,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这样的话,我家夫人的身体,也自然就会好起来了!”

  算命先生许全点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庄主花满园又问,“那刚才许先生一进门的时候,就说我们夫妇俩老来得子,并且,还算准了犬子今年,尚不满十周岁。请问先生,你这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算命先生许全笑了笑,“花庄主,”他悠悠地说,“这都是您,愉快的面容告诉在下的!”

  庄主夫妇俩一听,又是一阵惊讶,“啊!”庄主花满园,立即放下刚要送到口边的茶杯问他,“这一点,许先生又是如何看出来的,不妨直言相告。”

  “人近七旬,而面有喜色,并且颌下仍有一缕黑须,夹在白髯之中葱葱郁郁;这种现象,就是天下富贵之家,老来得子的神奇之相!”算命先生许全悠悠地说。

  听了他这一席话,庄主夫妇两喜笑颜开,“许先生真乃当世神仙,神算啊!”花庄主激动地说。

  “献丑了,庄主贤伉俪!”算命先生许全说着起身,朝他们夫妇俩拱手施礼说,“现在,卦签已经为庄主贤伉俪详解完毕,在下也该告退了;祝愿庄主贤伉俪事事顺心,大吉大利。晚生告辞!”说着起身,依旧拿了他那面旗幡要走。

  “许先生请留步。”庄主夫妇俩也连忙起身,花庄主说,“我们还要给你十两银子,作为酬谢!”

  而算命先生许全,却回头与庄主夫妇俩,拱一拱手说,“花庄主贤伉俪,你们客气了,刚才在街上在下已经说过。今日你我有缘,此来不为钱,只为缘;庄主贤伉俪的美意,晚生心领,谢谢,多有打搅,告辞!”说着,摇旗而去。

  花庄主夫妇俩感慨不已,跟着算命先生许全,一直将他送出庄门外,直到看着他的身影,在大路尽头消失方回。

  然而,当算命先生许全,才走出花家大庄园的墙角,正要走上对面——进入枫桥镇上的大道之时。他忽然现,在花家大庄园的墙角边,立着一个身穿青衣,头戴软脚璞帽,面部扁平,长着一个蒜头鼻子的汉子;这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猫在墙角边朝他张看。

  及这个算命先生许全,走过墙角,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青衣汉子方才吃了一惊。随即,他又镇静下来,故意装作一个闲人的样子,朝四下里张望巡看。给人感觉,他是在墙角边的草地上丢失了东西,正在焦急地寻找。

  而算命先生许全,也就当他是丢失了东西,不以为意,径直走上前面大路,朝着枫桥镇方向走去。待算命先生许全走远,身影将要消失在前面草坪上,那棵大樟树后面时。这个寻找东西的青衣汉子,又立即朝着大樟树,径直奔了过去。

  他奔到大樟树后面,露出半张脸,去探看大路进入枫桥镇的三岔路口。结果,他却没有看见算命先生许全的身影,顿时,他满脸惊慌,带着紧张、焦急的心情,跑下了种着大樟树的这片大斜坡。穿过大路,径直朝着进入枫桥镇的三岔路口,奔了过去。

  很显然,这个算命先生已经知道有人跟踪他了。其实他没有走远,他在进入枫桥镇三岔路口的时候;趁人不备,闪在了旁边的那座祠堂门口,其中一只石狮子的后面。并且,他将手中的旗幡,随意丢在了进入东街口方向的三岔路口,人却躲在祠堂石狮子的后面。

  因此,他几乎亲眼看见,那个身穿黑衣的汉子,就从自己的面前奔过,一直朝着东街往西面奔了过去。见那人走远了,这个算命先生许全,立即闪进了祠堂。

  不一会儿,只见里面一个须皆白的老人,从祠堂门口走了出来。来人身上穿着一领灰白色的棉袍,看上去显得既苍老又孤苦伶仃的样子。而这个时候,那个跑去东街的青衣汉子,又返了回来;他奔到祠堂门口,在右面座落着的石狮子前方,与这个白须老人擦肩而过。

  但是,等这个黑衣汉子,跑进祠堂,现地上那个算命先生许全,脱下的那身宽袖道服和戴在头上的一字巾时。黑衣汉子已经无法辨识,这个飘渺的算命先生许全的踪迹了。

  于是,他显得惊慌不安的样子,立即沿着祠堂前面的小巷子,朝着鸿运赌坊,一口气奔了过去。

  鸿运赌坊位于枫桥古镇的南面,与高家祠堂面前的那条小巷子相对。是枫桥镇热闹非凡的南大街上,最具诱惑力的一个场所;这个地方,他和妓院一样,使很多人沉迷不能自拔。直到倾家荡产,有些人还在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此时,鸿运赌坊特别热闹,也正是一天里客人最多的时候。这家赌坊坐北朝南,具有风水学上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此时,火热的阳光,从对面的屋脊上漫铺而来,把人来人往的大街,用温暖的骄阳一分为二,从中剖开。

  阴暗的一面,看上去潮湿、朦胧,与对面阳光明媚,熠熠生辉的沿街铺面,形成鲜明的比照,判若两个世界。而鸿运赌坊这一边,阳光灿烂,照在铺着青石板的街面上,使人炫目;并将耀眼的白光,反射到了对面一路铺子的门板上,将那些漆着五颜六色的门板和墙壁,照耀得熠熠生辉。

  尤其鸿运赌坊里面,传出来的叫喊声,几乎盖过了街面上的喧闹声。里面赌牌九、掷骰子、赌麻将、赌甩盅……各种赌法应有尽有,每一种赌法,常年都吸引着一大批赌徒,使他们的人生,除了赌以外,似乎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乐趣了。

  在进门左边处,有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大家正在掷骰子。两边至少围了三十个人以上。他们人挨人、人挤人,将围在桌子边上最里面一圈的人,挤得弯下腰去,使他们不得不猫在桌子边上。

  而后面的人,见缝插针,有的踮起脚尖,有的干脆搬来凳子,从人丛的上方,居高临下看过去。大家都趴在前一个的背上,有的搭在对方的肩头,使最里面圈子里的那个人,不堪重负。

  有时候,实在挤得过不得,里面的人才憋着一股子劲,将被人挤压得腰酸背痛的身子,使劲地蹭直起腰杆来,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欠,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之后依然低头,继续赌钱。

  而在此刻,庄家莫少爷的左手边,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圆脸汉子,他的嘴**感肥厚,有点前突,颌下蓄着一些淡淡的黄须;扁平的面上,看上去很颟顸,很颓丧,眼神中带着一抹死水也似的沮丧神情。他始终在胸前交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人家,痛快淋漓的输钱、赢钱,而他却不一言。

  那沮丧的样子,人们一看便知,这是一个囊中羞涩,却又嗜赌如命的痴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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