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在上:墨少,轻轻亲
踩着高跟鞋,女人总会显得更加成熟。
池欢转过身,朝他扬起几分笑靥,“西故,你妈妈真的是个特别彻底的商人,在唯利是图这件事情上,你比她差远了,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说完,她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没有回应他刚刚说的那番话。
别墅门外,安珂见她出来,便立即下车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池欢弯腰上车。
安珂坐在驾驶座上问她,“池小姐,我们直接回去吗?”
她偏头看着车窗外,垂着眼眸,淡淡的道,“你送我先回池家别墅吧。”
“好的,池小姐。”
车子发动,池欢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正眼看过那个是她父亲的男人了。
池家别墅。
乳白色的建筑,风格很西式,基本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这个模样了,后来她很少再回来,以至于每次想起来,都有些模糊。
佣人听到门铃声来给她开门,见到是她,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喜,“大小姐,您回来了啊。”
“我爸在家吗?”
“在的呢,大小姐,快进来。”
池欢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嗯了一声,抬脚跟着进去了。
池鞍在书房。
她敲门的时候,几乎就从他进来两个字里听出了他的疲劳。
她手里仍然拿着包,一言不发的走进去,顺手带上门。
池鞍看到她,显然也有几分意外,将正在抽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低低咳了一声,嗓子像是被熏哑了,“你怎么回来了?”
池欢顺手搁下包,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细长的腿翘成二郎腿,身躯后倾,淡淡的看着眼前已见苍老的男人,凉声道,“年纪一大把了,还抽这么多烟,是不是只要痛痛快快的活着,长命点还是短命点都没什么区别?”
听她这话,池鞍又重重的咳嗽了起来,“你回来,就是专门咒我死的?”
“烟抽太多本来就容易短命,你不要命的抽,还怕我说?”
池鞍显然被她气着了,咳嗽不止,爬上皱纹的脸涨得通红,“去给我倒杯水来。”
池欢看他一眼,还是起了身,拿杯子接了一本温水,搁在书桌上,推了过去,整个过程脸上都是面无表情。
等喝了水,池鞍才稍微的恢复了呼吸,“你是为今天的负面新闻回来的?”
池欢混娱乐圈这些年,虽然的确借了市长千金这个身份行了不少的好处,但她从来没有主动像他开口帮过什么忙。
“不是,”她很干脆利落的道,“今天莫夫人找我,她向我透露你在被纪检查,我想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有多严重,以及大概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其实她知道多半是真的,否则莫夫人今天不会那么说那些直白的话。
基本等于跟她撕破脸。
池鞍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她还真是个见风使舵的高手。”
果然是真的。
商人重利,池欢也懒得指责,只是淡淡的问,“你贪污了是吗?”
池鞍又被气着了,一阵咳嗽不止。
纵使是真的,但当面被自己的女儿这样毫不留情的戳穿,任是谁面上都挂不住。
等他又喝了口水止住咳嗽,她才又淡淡的道,“事儿都做了,你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反正我老早就知道像你这种抵不住美色诱惑的男人,多半也没多少定力挡住金钱的诱惑,贪污是迟早的。”
池鞍蓦然的站了起来,拿起那只还有水的杯子就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还有几滴水直接溅到了她的裤子上,怒不可遏的吼道,“池欢,你给我闭嘴,我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相比他的激动易怒,池欢显得很是无动于衷,只是掀起眼眸,淡淡的望着他,“我不是来评头论足的,我只是想知道,我以后要面对什么,何况,你的今天又不是我造成的,对着我发什么脾气,以后你要是坐牢了,你以为你的姘头和干女儿会提着牢饭去看你,还是等你老了,她们会养你?”
池鞍看着她,好半响呼吸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静默在书房大概僵持了有三分钟。
池鞍看着眼前已经长大了的,漂亮又冷淡的女儿,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坐下去。
老了的眼睛总是混浊,复杂,晦暗,他声音仍冷,但有些微不了觉的妥协,“上次你跟莫西故的婚礼,你虽然没给她请柬,但她也来……”
“看来你这关是很难过了,”池欢冷淡的打断了他,起身站了起来,“我你就不用管了,反正这些年你也没怎么管过我,想办法找门路,或者联系靠谱的律师才是正事。”
说完,她就拉开了椅子,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
池欢拒绝留她吃饭的佣人,直接让安珂送她回十号名邸。
一路上,她都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色发呆,眼睛都几乎没怎么眨过。
等她进门,在玄关处换鞋时就看到了男人的鞋子。
墨时谦已经回来了。
屋子里飘着从厨房里飘来的好闻的味道,往常她总会很愉悦。
等她换了鞋子,放下包,再将大衣挂着衣架上,男人高大的身形已经出现在她的跟前。
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薄款针织衫,削减了冷峻,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嗓音低沉寻常,“去洗手,准备吃饭。”
池欢微微低着脑袋,没有拿眼睛正视他,“我在我爸那里吃过了,”她抿唇低声道,“你自己吃吧,我去洗个澡。”
说罢,就低头要从他的身边经过。
墨时谦眼睛微微一眯,伸手就扣住了女人的手腕。
池欢抬头看着他,蹙眉,“墨时谦。”
他低眸注视着她的脸,淡淡的问,“你去莫家,莫夫人跟你说什么了?”
她去池家,很少会在那边吃饭,何况她从下车到回到车上一共才停留了二十分钟,哪里来的时间吃饭。
池欢想挣脱,却发现挣不开。
“没什么,”她偏过脸,声音低,语气更是有些冷淡,“她只是问我新闻上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有新男朋友了。”
墨时谦神色未变,仍是淡淡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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