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妖?”
春管事身体微微一颤,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胆大包天2o的护卫头领,这家伙还真敢想!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曳,说道:“不行D有这么依赖妖怪的!我们退出大黄岭,走剑隘。网”
尽管商队上百辆大车,将近两百人,每天人吃马嚼的耗费不小,但是春管事宁可绕远路,也不愿意让货物与所有人置身于不可知的危险中。
“可是,那可是妖啊;是让它亮亮相,又不需要做什么,大不了我们重谢李公子便是。”
前面有妖族开路,想想就威风的紧,护卫头领也是在替商号着想,毕竟绕路不仅费时间,还费钱。
“不不要再劝了,我主意已定,不能走大黄岭!我们回头。”
带队行商虽然会在途中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但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将这些意外纳入可以控制甚至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作为商队的管事,春博同样也是在为商号负责,商队不是军队,遭一次劫都嫌多,若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他不单单是为了保证商队安全与利益,同样也是为了自己能够活着回去。
“是!”
护卫头领见管事大人态度坚决,当即一抱拳,转过身大声喊道:“队伍掉头,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绕走剑隘!”
拖拽大车的牲口在车夫们的引导下,开始缓缓原地掉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山间传来,飞快的由远及近。
“马蹄声?”
此前劝春管事向李小白借蛇妖的护卫头领先是一怔,连忙扑到在地,将耳朵压在地上倾听了片刻,随即跳起来,脸色有些难看的拉过春管事,小声道:“至少有上百骑,也许是麻烦。”
能够成为义善祥的商队护卫头领,往往都是有本事的,仅凭着从地面上传过来的震动就能够分辨出来骑的数量,这一手算得上是真材实料。
“百骑?!”
春管事瞬间面无人色。
商队不过区区近百护卫,面对一百名骑马的强盗,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大黄岭一带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伙山匪?
护卫头领惨然道:“希望不是山匪!”
来往于大黄岭官道的不止是盗匪与商队,还有官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分散在车队内的护卫们大声道:“全体负甲,弓箭上弦/合!”
民间私藏铠甲是杀头大罪,不过义善祥的东家还是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关系,争取到了一定数量的半身甲,至少在遭遇山匪强盗等宵斜可以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然而祸事总是在人最不愿意遭遇的时候迎面而来。
一群服饰杂乱,手持刀兵的骑者气势汹汹地策马出现在庚字商队所有人的视线中。
“哈哈哈,好大的肥羊]要放跑了!”
为者欣喜若狂的一句话,让商队的所有人一颗心跌入无底深渊。
“二郎山的,你们捞过界了。”
附近山上的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来者显然是坏了大黄岭一带不成文的规矩,若是都像这样,恐怕大部分人都得饿死。
上百骑马山匪中,为那人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屑一顾的吐了口唾沫,嚣张的大声回道:“去|你|妈|逼|的V在这里老子说了算!不想死的,就赶紧滚球!”
“好,好,好,我青牛山的爷们就跟二郎山的好汉见个真章!”
藏身在山上的青牛山山匪几乎快要气疯了,连道三声好,随即一言不合就要开片儿。
不仅被人捞过界,还受到这般羞辱,无论是谁都没可能忍气吞声,今天若是怂了,恐怕明天就会被赶出大黄岭,再无半寸立足之地。
“春管事!”
商队护卫头领悄悄拉了拉春管事的袖子,趁两虎相争,他们这些人最好赶紧逃之夭夭。
“好!我等走!”
春管事这一回听了劝,现下自然是能有多远就逃多远,最好能够逃出大黄岭,躲到最近的镇子里。
“老大,他们要逃。”
商队的动作无论如何都没可能瞒过两方山匪,骑马山匪中当即有人提醒他们的领。
为的骑马山匪看了一眼从来路返回的商队,漫不在乎地说道:“哼!没关系,他们逃不远!”
路旁的山坡上一阵草木乱晃,两百多个拿着长矛、钉耙、木棍和刀剑等各色兵器的山匪现出身形,紧接着十余支利箭从林中窜出,向骑马山匪们飞射而来。
藏身于山林中的山匪竟然人数不少。
“上!”
骑马山匪领丝毫不吝啬坐骑的马力,驱马冲向路旁的山坡。
数支利箭将几名骑马山匪射落下马,惨叫声立时响了起来,但是更多的骑马山匪则嚎叫着冲进了树林里,兵刃交击声与惨叫声倾刻间此起彼伏。
青牛山的山匪虽然占据着地利优势,但是这个优势却被对手的坐骑给抵消,来自二郎山的山匪们不仅数量众多,似乎还更加凶悍一些,转眼间二郎山的山匪们便开始支撑不住,连忙往山上退去。
“杀!杀;个不留!”
骑马山匪挥着直刀气焰嚣张的大喊。
“放滚石!”
随着山上一声大喊,溃散的青牛山山匪们手脚敏捷的拼命往附近大树后面冲去,紧接着就像天崩地裂一般,数十块大石头顺着山坡滚了下来,最小的一块也有上千斤重,度越滚越快,甚至直接跳起数丈高,重重砸向那些骑马山匪。
青牛山的山匪们在自家地盘并没非没倚仗,他们在暗中打下了不少埋伏,在山坡上垒起许多大石头,用木桩和浸了油的藤油束缚住,一旦拔去木桩或砍断藤条,立刻凶猛的翻滚而下,除非是一人合抱的大树,根本没有东西能够阻挡它们。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垒石堆这一次大神威的对象,竟然是山匪。
路旁山坡并不是很陡,但是滚石的冲击力依然十分骇人。
骑马山匪领脸色大变,驱马向坡下冲去,他知道不能直着往下逃,必须往斜下跑,不然一定会被那些滚石给追上,直接压成肉泥。
林中连续响起几声惨呼和马匹嘶鸣,十几名躲闪不及的骑马山匪直接被滚石碾过,连人带马被压得筋断骨折,血肉喷溅,死状极惨,哪怕只是被蹭到,并没有当场丧命的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虎力!打碎那些石头!”
在躲闪之余,骑马山匪领不忘大喊。
“吼!”
随着一声暴喝,紧接着犹如平地起惊雷,在一声巨响中,一块磨盘般大小的石头崩成无数碎片。
骑马山匪中有一个身高近丈,虎背熊腰的巨汉,挥动有如西瓜般大小的八棱金瓜锤硬生生砸碎了一块滚过来的大石头。
石头与八棱金瓜锤爆出来的冲击力极大,巨汉身下的马匹出一阵唏律律的哀鸣,后腿齐折,当即瘫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
巨汉粗声粗气的咕哝着舍弃了断腿伤马,握着八棱金瓜锤直接冲上山坡,左一下,右一下,将迎面滚来的石头生生击碎,一下不够就两下。
在一片杀伤力巨大的滚石当中,竟然独自一人逆势而上,不论碰到什么东西,全部都是一锤轰杀,躲在大树后面的一个青牛山山匪,莫说抵抗,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直接被一锤砸成了肉泥。
附近的山匪们无论是属于哪一方的,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巨汉的凶悍程度乎所有人想像,竟然能够硬悍挟带千钧之力的滚石而丝毫不落下风。
青牛山的山匪们无不看得汗毛直竖,他们根本没有人是巨汉的对手,哪里还剩下什么战意,甚至顾不得依然有垒石在滚动,一声呐喊风紧扯呼,便四散奔逃而去。
“哈哈!杀!给我杀!”
骑马山匪领狂笑着回过身来,带领手下们再次冲上山坡。
这一回,青牛山的山匪们完全没有了垒石可用,哪怕是手脚并用的拼命爬坡逃跑,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更何况他们所在的山坡还没有陡峭到连马匹都上不去的程度,没一会儿功夫就被骑马山匪们追上,纷纷砍翻在地。
望着远远逃走的小猫两三只,骑马山匪领挥了挥沾血的直刀,指着官道大声道:“弟兄们,去杀肥羊啊!”
“杀肥羊!哈哈!”
“干上这一票,可以吃很久了!”
尽管与青牛山同行火拼一把,折损了十几个兄弟,但是这伙骑马山匪们依旧兴高彩烈的欢呼起来。
当匪自然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不知在哪一天就送了性命,这些悍匪们根本没有把自己和别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我要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全部砸烂!”
方才挥锤砸碎垒石,硬生生扭转交战形势的巨汉挥着八棱金瓜锤随手砸断了一颗需一人合抱的大树,率先向官道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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