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赵海鲲说完他遇狐仙,招伯奇的那一段奇异经历之后,我内心中的期盼和自信感陡然而升。
我知道,这次跟着老赵来找赵海鲲,可算是找对人了,他经历过唤伯奇的种种事情,对于这些必定轻车熟路,而一旦用伯奇将昏迷中的徽嗣杺唤醒,那个徽家三少爷的好日子,也自然就到头……了吧?!
此时心中的忐忑与兴奋一起传来,故而看着赵海鹏,赵海鲲说了几句热络话后,我便又适时问询赵海鲲道:“既然赵大方丈能唤伯奇,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处理北边的事物呀?”
我问的急切,赵海鲲回答的也同样干脆,他想都没想,便告诉我道:“既然事情着急,那就今天去,准备好东西……明晚干吧,省的夜长梦多,我也借机会,出去转转,风凉风凉。”
赵海鲲的安排是我求之不得的,因而大家并没有在赵家楼耽搁什么,便立刻准备启程,回鲁北准备为徽二丫头“唤伯奇”的若干事宜了。
这一次出门,从总体上说顺顺利利,请赵海鲲出山,也基本上水到渠成,可就在我以为能够顺利解决掉徽家那一摊子烂事的时候,没曾想在这赵家楼里,却又碰了壁。
就在我们帮助赵海鲲收拾好行装之后,赵海鲲的那个胖老婆,却死活不让大家走。
不知道为什么,赵海鲲的老婆桂玉秀女士对钱非常敏感,她一听说我们要带着赵大哥离开时,便马上质问弟弟赵海鹏,说当初他不是说送钱来的么?为什么现在非但不给钱,反而还要把人也接走?是不是他们背着自己去城里享福,却不带上她这个嫂子云云。
听着堵住门的桂玉秀连连质问,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赶紧和我弟弟阿四拼凑了一千元钱,一边交给桂玉秀,又一边说了一筐好话忽悠。
在之后,桂玉秀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果然放我们走人了,临走以前,还不忘吩咐我们“多赚钱!多弄票子!”
听着桂嫂子的背景音,我发誓,这可能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爱钱的女人了。
如抱头鼠窜般,我等逃一般的坐上了汽车,就在大家坐稳的那一刻,我弟弟阿四便忍不住开口,问询赵家的两位大哥道:“我说二位哥哥,您们家的这位大嫂也太厉害了呀!见钱眼开么?”
听了我弟弟这没心没肺的质问,赵海鲲脸瞬间红了。
无奈中他只好回答说了些,家里困难,媳妇性子急一类的圆场话。
到了最后,赵海鲲还意味深长,逐渐小声的对我们补充道:“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以前……哎!怪我!谁让我变成瘸子了呢……”
随着赵海鲲的话音越来越小,我们整个车子里也迅速安静了下去。
在这样的寂静中,我望着从车窗里倒影出的,赵海鲲的落寞表情,感觉好奇而悲伤。
虽然因为赵海鹏先前的提醒,我不敢去问他这位哥哥腿到底是怎么伤的,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一个非常悲惨的故事,以至于这个故事说出来,绝对如撕开伤疤一般的痛苦,血腥。
而赵海鲲这样一双几乎永不能立起来的双腿,想必也是他一生最大的痛苦与煎熬了吧。
……大概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阿四带着大家,回到了我阔别以久的饭店,鲁味居。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回到过自己这一手打拼的饭店了,故而进家之后,一种格外的亲切感扑面而来。
而且尤为难得的是,就在我不在的这小半个月中,我发现赵海鹏和弟弟已经找人,将饭店扩张的事情打理的有些雏形了。
我进来的时候,看见饭店的入口处已经多出了一个旋转楼梯,直通向原本归佟掌柜的二楼,而地下室原本的厨房,也利用挖尸体多出的那部分空间,搞出了两个灶台的位置来。
除此之外,这房间的门窗还扩大了一圈,同时更换了现代化的卷帘门,想来白天会更加的窗明几净,坐在里边用餐的客人也能更加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为我们日后的经营打下坚实的基础,更让我对老赵以及我弟弟的能力刮目相看。
兴奋中,我们坐在新买的椅子中,一边点头一边对赵海鹏道:“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颜呀!好!太好了!有了新的店面,咱们鲁味居一定能完成与老妖精斗争的光荣使命,从胜利走向胜利!从辉煌走向辉煌!谢谢你!赵哥!”
随着我的话,赵海鹏谦虚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告诉我道:“在装修上,我并没有投入多少精力,都是阿四帮着张喽的,你要感谢,就谢谢他吧!”
“哦?!阿四!”我高兴中,将头转移向阿四,随后笑着冲老四道:“老四!哥果然没有看错人,把你从村里带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能独当一面,是一个能当大任,挑大梁的!现在做出了这么多贡献,以后哥会好好回报你的!有什么想要的,就和哥说!哥全满足!”
听了我的话,阿四那小子脸突然一红,紧接着冲我挠头吞吐道:“哥!俺啥也不想要!俺就想,您能不能让……”
还没待张阿四这个混蛋把话说完,我便感觉他的话锋和口气都不对劲。
急切中,我急忙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随后强行改口道:“老四!刚才哥说话有语病哈!我又不是老天爷,肯定不能全满足你,所以咱们画一条红线!”
说到这里,我立刻,坚决,特别强调道:“你小子不能提有关于泡脚屋石榴妹子的任何要求!把她弄到我饭店上班,送她弟弟上学这一类,通通不可以!”
听完我的话,想必“石榴妹这”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的张阿四一脸的失望。
随后,他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冲我央求道:“三哥!我们是真心的!”
“别和我说这种话!”我无情,也更加无奈道:“让你们俩在一起,我婶子就得打死我,到时候你挨爹妈的打,还要拉上我陪葬么!”
听了我的话,张阿四长叹一口气,随后一摔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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