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认为何人为最佳人选呢?”曹管家一脸妩媚道。
“这还用问我吗?”太守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
曹管家立马跪道:“大人恕罪,小的知错。”
“还不快去。”
曹管家急忙退出屋,自己的浑身已是被冷汗浸湿,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自己这不就是陪伴一只会吃人的老虎吗。
曹管家不敢耽搁,急忙走出府邸,他想到的人选很多,巷子口的麻山就不错,经常偷东西而且没有被抓住过。
麻山此时正在大街闲逛,一些人已经认识他,所以有所防范,麻山不仅感慨这行是越来越难做了。
“麻山。”曹管家从麻山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
麻山转身一看,耷拉的脸立马变成一朵菊花一般,咧笑道:“曹大人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太守的怒风。”曹管家心里也不爽,有些怒气的说道。
麻山脸色一凝,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关乎太守他可不想掺和。
“那个,曹大人啊,小的最近可安分的很。”
“你别给我扯这个,我又不是郎尹府,我找你是有要事。”
麻山松了口气,大义凛然道:“曹大人尽管说,只要用的了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找你的事情很简单,你帮我偷一个人的钱财即可。”
“偷人钱财?”麻山疑惑的望着曹管家,不会是这货在套自己的吧,这可不能上当。
“曹大人,小的刚才就说了,小的最近很安分,都准备转行了。”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外加三倍。”曹管家直接将一个布袋扔给麻山。
麻山打开一看,里面足足大半袋子圜钱,折算下来也有半金之多,这可够麻山忙活半个月的了。
“另外你偷到的钱财也不用缴出来,但有一点一定要偷完。”
麻山双眼冒光的看着曹管家,语气也有说妩媚:“曹大人,这让我偷谁的啊?”
曹管家拿出一张麻布,上面画着一个男子的画像,看上去和白宇珩有七分相似。
“就他?”
“没错,他身边还有个马夫。”
“这人得罪太守了?”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这是我的私事。”曹管家脸色一沉,低声说道。
麻山急忙点头称是,答应道:“曹大人放心,不出三日便能搞定。”
“那好,我等你消息。”
麻山将钱袋揣进了兜里,望了望四周,消失在巷道。
他并没有急着去办事,而是到了一家酒楼,喝起了花酒,艺女相伴,美酒为饮,佳肴满桌,好不快哉。
这花酒直接花了酬金的大半,但麻山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喝花酒,这酒楼的女艺人十个有九个他都玩过。
春宵一刻之后,麻山拿着一壶美酒,走在巷子里,嘴里唱着风萧萧兮之类的诗歌,动摇西晃,直接一头栽进了泥坑里。
翌日醒来,麻山摸着脸上的血痕,破口大骂,酒醒之后想起了正事。还是先干正事,对方可是太守府的人,要是办不好,随便搞死自己。
摸了摸身上那半袋子圜钱,麻山开始了搜索,经过一上午的搜寻,他终于找到了目标,悄悄的潜入了白宇珩所在的酒楼。
此时白宇珩正和马夫吃午饭,白宇珩望着米饭一颗颗的数着,嘴里索然无味。
“这太守是要玩死我啊,就这么干耗着。”
马夫不敢议论,太守这样的巨无霸不是他敢说的,他只顾大口吃菜大口吃肉,吃的满嘴流油。
吃过饭之后,白宇珩无精打采的上了二楼休息,无聊的时间只能睡觉来打发。
而麻山已经潜入了白宇珩的房间多时,他并没有急着动手,午休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这时候的白宇珩最多浅睡,偷盗的风险很大。只有等午夜十分,那时候人们已经熟睡,偷起来事半功倍。
麻山躲在衣柜里面一动不动,这是盗贼的基本功之一,不光技术好还需要有耐心。
白宇珩午休后出去了一会儿,然后在夜幕时分回到了客栈,吃过晚饭后,便早早的睡了。
起初穿越来此,白宇珩的生活节奏还如同以前一样,晚睡晚起,但这里太过无聊,也就慢慢的习惯了早睡晚起。
麻山算了算时间,午夜十分将至,白宇珩的鼾声此起彼伏,这让麻山十分安心。从衣柜里面蹑手蹑脚的走出来,麻山很小心,确定白宇珩睡着后才是放心下来。
麻山的眼睛与常人不同,即便是夜晚他也能看清东西,这和动物很相似,他就是天生的盗贼。
走至白宇珩的身边,麻山摸了摸放在枕边的衣裤,里面没有钱财,这让他有些无语。刚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房间给翻了个底朝天,确定钱财被带在身上,他才潜伏到夜晚的。
麻山心里咒骂,这货竟然将钱财给贴身保藏了,这可有点不好偷了,但是答应了曹管家,即便再难也得弄到手,何况他已经收了钱。
掀开被子,麻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心里更是咒骂,这货多久没洗澡了,差点被呛晕。
捏着鼻子,麻山开始抚摸白宇珩的身体,他不想摸的,但为了完成任务,他只得将白宇珩全身摸遍。
只有裆部没有查看,麻山心里发狂,这货竟然将钱藏在裆部,也够极品的,但想想自己平时也不是把钱藏在裤裆里的吗。
将手伸到白宇珩的裆部,麻山感觉到了什么叫硕大和雄伟,心里不由嫉妒起来,不过就在他脑海想着这些的时候,手却是被抓住了。
麻山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难道自己被发现了,这绝不可能,他入行以来可从来没有失手过。
“摸够了吗?”白宇珩懒洋洋的说道。
麻山吓得一激灵,真的被抓住了,自己这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了。
不过麻山决计不可能就此认栽,他挣脱了白宇珩的手臂,朝着窗户奔去,想要跳窗逃走。
但白宇珩却是坐在床上望着麻山,嘴里数道:“一、二、三,倒。”
麻山一只脚跨上窗户,却是感觉浑身突然没了力气,栽倒在地,就连起来都是不能。
“你,那气味!”麻山猛然想道,揭开被子的时候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以为是白宇珩太久没洗澡,原来是迷药。
白宇珩将油灯点燃,走到麻山身旁,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喂,别装死,这是软骨散,不是迷药。”
麻山睁开眼睛,望着白宇珩,有气无力的说道:“算你狠,我认栽。”
白宇珩望着他,良久才是说道:“认栽,嗯,把你送到官府去?”
“难道还可以私了?”麻山的眼睛迸出一丝光芒,这当然是他最渴望的结果。
“当然可以。”白宇珩的话对麻山来说无疑那温柔乡一般让人舒服。
“只是,你得告诉我你的目的。”
“我就是想偷点钱花花。”麻山装出一副老实的模样,他望了一眼白宇珩,继续说道,“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也要算你倒霉。”白宇珩坐在椅子上,将麻山搬到桌腿上躺着,说道,“今天我换衣物关柜子的时候恰巧将一件衣物露在了外面,我懒所以没有将衣物收进去。”
麻山顿时明了,心里那个恨啊,这不是自己做的不好,完全是自己倒了背时运。
“你下午出去就是去买这软骨散吧?”
“没错,当时我还有几分害怕,不敢轻举妄动,幸好你没强来。”
麻山自然不敢说出自己所来是曹管家的指使,自己得一口咬定就是来偷钱财,送官府也最多杖刑三十而已,如果牵扯了曹管家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而白宇珩却是有另外一份思量,他可不认为麻山只是来求财,他想到的是另外的可能,关于天罡珠的事情。
他害怕已经有人出手,知道天罡珠的神秘以及那冷艳女子对待天罡珠的态度,他就感觉到会有人来的,只是他也不完全确定这人是不是为天罡珠而来。
管他的,先捆着,慢慢问,问清楚,这可是关乎到自己性命的大事,马虎不得。
“喂,你这是、这是干嘛?”麻山见白宇珩用绳子将他来了个五花大绑,便有些急了。
“不干嘛,这软骨散的药力快散了,我怕你太激动,所以捆着好些。”
“不是说私了吗,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尽力答应。”
“我还不确定你只是为了钱财而来,我们先弄清楚目的,然后再谈如何解决。”白宇珩手中出现了一把小刀,玩味的望着麻山。
麻山解释道:“我真是就想偷点钱的,再说除了钱你这其它的我也看不上。”
“不老实,我这刀子可就握不住咯。”白宇珩将小刀贴在麻山脸色,说道,“我最恨说假话,到时候成个大花脸可就不怪我了。”
“别别别,我真的是老实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要不这样,你还是把我送官府吧。”
麻山感觉白宇珩不是善类,私了很有可能私着私着就把自己私没了,还是官府来的实在,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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