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个徐一锋的剑法比你还高明?”岳不群以为自己听错了,重新问了一遍。
黄海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会吧!小海!你的剑法可是几乎战退了那个‘无花’,小锋每次都打你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无花’。”岳灵珊这个机灵鬼刚好在岳不群身旁听到不服气地道:“这下小锋肯定羡慕死你了,你现在可是被天门师伯和定逸师叔评为咱们‘五岳剑派’最有出息的二代弟子了。”
令狐冲也点了点头。
“不错,徐一锋都不是我的对手,岂能在‘无花’剑下走得过十数招。”
他这么说也是实情,毕竟连他们的师父,君子剑都在那‘无花’剑下铩羽而归了,何况一个连自己都战不过的外门弟子。
林平之心里震了震,暗暗记下徐一锋这个名字,他一直以为黄海是华山派最厉害的弟子,想不到在他的嘴里,还有一个名为徐一锋的更加厉害,而且,这件事似乎连掌门人都不知道。
“不,不!”黄海摇手道:“大小姐,令狐师兄!我每次逼退阿锋都是靠内力比阿锋扎实,内息比他悠久,如果单纯比剑术灵动的话,我是万万比不上他的,可是那‘无花’恰恰是跟我们比剑术而已,阿锋若是在的话,有可能可以破掉他的剑法。”
令狐冲仔细一想还真是,徐一锋内力充盈之时,真的是压着自己打,自己每每战退徐一锋都是在他内力不支,上气不接下气,速度变慢之后才能反败为胜的。
岳不群心下大喜,想不到那个投机取巧的弟子徐一锋竟然也是一名用剑高手,现在想来也是,这家伙一剑就解决了田伯光,虽说占了侥幸的成分,可是田伯光这个淫贼,为恶江湖这么多年,黑白两道都拿他无可奈何,又岂是简单的家伙。
“不好!”岳不群脸色一变,若徐一锋是一个守时的人,这个时候还不出现,恐怕会出什么意外,昨晚衡阳城里面危机四伏,不仅嵩山派暗中潜伏,连那魔教曲洋恐怕都藏在城内,但愿这小弟子不要像大弟子令狐冲一般撩事斗非遇上了危险。
“冲儿,你带大友和十几名师弟进城内再找寻你徐师弟,找到了立刻回来,为师和你师娘在这里等你们。”岳不群越想越不安,黄海的剑术出众已经曝光在嵩山派面前了,左冷禅肯定会有所安排,岳不群觉得这个徐一锋将有可能是自己非常重要的一步棋,轻易不能有失。
令狐冲当然不可能找得到徐一锋。
……
“夫人,都收拾好了吗?”刘正风一回府便急忙问道:“这些大件都不要了,拣些金银细软就行了,这些银票你还收着干嘛?我们举家迁往海外,这些银票能有什么用处。”
说着从刘夫人手里取过一大叠银票,派给米为义、向大年等弟子。
“师父!弟子同您一起搬居海外。”米为义等弟子叫道。
“罢了,罢了!”刘正风摇了摇手:“为师走后,你们师兄弟都去找莫师哥吧!莫师哥面冷心善,你们去求他,他总会看在同是衡山一脉,庇你们在门下的。”
看到向大年还待再说,刘正风狠声道:“快去,莫要再做儿女之态,以后忘了为师吧!莫要被为师牵连了。”
“爹爹,我们一定要走吗?”刘正风的女儿刘箐不明白地问道:“嵩山派的人不是都离开了吗?再说您不是已经成功地‘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吗?”
刘正风苦笑地摇了摇头,通过这次‘金盆洗手’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有人的地方即是江湖,哪能真的摆脱得了的,自己跟曲洋以前真的太天真了,还妄想退出武林笑傲江湖。
“箐儿,你不懂!嵩山派虽然退了,但是绝不会善罢甘休,即使明的不会有什么举动,暗地里的手段才是让人防不胜防,再说了,你爹爹若还在,左冷禅难免会拿你爹爹的事做文章,刁难你莫师伯,爹爹从未为门派做过任何好事,岂能让人屈我衡山派。”这刘正风虽说退出江湖,不再理衡山派的事,内心深处却从没忘记自己是衡山弟子。
“你弟弟们睡了吗?”刘正风又问道:“快抱你弟弟们先上马车,我和你娘说下话,再收拾些东西便来。”
所有人都出去后。
“夫人你受苦了!”刘正风满脸歉意地道,今天若不是那少年僧人出手,他们夫妻几乎就阴阳相隔了,或许是双双相赴黄泉了,甚至连累了全家幼小。
刘夫人今天确实受了惊吓,那嵩山派弟子的利剑甚至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剑痕,此刻眼睛通红,声音有些惊魂不定。
刘正风是真心感激‘无花’僧人,可惜以后恐怕都无缘再见了,不过他倒是为‘无花’准备了一份厚礼,期望将来能帮得上‘无花’。
话说当时‘无花’击败了华山派那位剑术极其精妙的弟子后,那华山小弟子的剑术竟非常高超,把一套人人都会的《基础剑法》使得出神入化,‘无花’微笑地给刘正风出了两个谜题。
“据说有一天,大宝走在街上,发现了一块金砖和一盘红烧肉,他左看右望了一下,乘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偷偷拿走了红烧肉?你可知道这是何故?”
“为什么?”刘正风完全不明白这‘无花’僧人的意思。
却还是顺着他的思维道:“可能大宝饿极了吧?”
“不对!”立刻就有人反驳:“再饿急也不能舍弃金砖呀!拿着金砖到酒楼大吃一顿还有地赚一笔。”
“就是呀!你也完全可以吃完红烧肉再拿走金砖嘛!这不是两全其美!”有聪明者答道:“这人除非是个傻子,不然绝不会放弃金砖选择了贪吃。”
‘无花’完全不管其他人如何说,盯着刘正风的眼睛道:“因为大宝是一条狗!”
接着又问道:“话说老张在河边散步,河里有两个美女在光着身子洗澡,老张居然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为什么?”
这时候又有人抢答了。
“因为老张是条狗!哈哈哈哈!”
“老张可能是个女人!哇哈哈哈!”
“不对不对!老张是个假惺惺的伪君子,实则在偷瞄!”
‘无花’依然是直盯着刘正风的眼睛道:“因为老张是一个瞎子!”
“一条狗,怎么能分辨黄金的价值;一个瞎子最大的悲哀是无法辨别,什么是生活中最美好的东西!”无花笑得极其讽刺,一只手摊出,指了指刘正风背后泪痕未干的儿女们和面色苍白的刘夫人。
“我看,刘先生您已经瞎地差不多了!”玩儿hifi当然可以,音乐发烧友当然也可以原谅,徐一锋前世就为了买一副好的耳机,连续吃了一个月的泡面,可是他坚决不敢跟家里多要一分钱增加父母经济负担,何况是损害自己家人。
刘正风的心顿时一阵揪痛,是的,自己为了当一个好朋友,舍弃了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师父的机会,他第一次发现了家庭在生命中的分量。
“谁要是敢再动我的家人,我刘正风在此发誓,上天入地,用尽所有下作的手段也绝饶不了他,不死不休!”刘正风对着嵩山派的人怒吼道。
当一个名叫‘父亲’的男人,为了保护家庭发起怒来是非常恐怖的,刘箐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父亲如此可怖狰狞的表情。
‘无花’却是消然离开了。
定逸师太、岳不群、天门道长等人劝了刘正风数天,却不及‘无花’的两条谜语,至此。‘无花’多了一个妙僧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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