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锋把《葵花疾行步》运到极致,猛跺地面疾退,才堪堪躲过了这一招偷袭,不过小腹处的衣服被划开了,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大嵩阳手’费彬。
徐一锋以为正道中人都会遵循一对一单挑的规则,至少大庭广众之下会遵循这一江湖规则,徐一锋记得原著中任我行、向问天闯少林寺救任盈盈被正道众人围住,都没有群而攻之,而是定下什么鬼三对三的比武决斗,何况自己现下是一名无名僧人,比任我行那种魔教前教主名声好了简直天上地下。
发现自己错估了嵩山派的无耻之后,徐一锋一阵光火,随手抽出靠近自己的一名龙套乙背上的长剑,叫了一声:“借剑一用!”后,手持长剑指着费彬。
其实徐一锋的安全还是无忧的,他没有看见身后左侧的董方伯手里捏着一根银针,若是费彬的长剑再往前递上一寸,此刻已经毙命当场,与其另外两个师兄弟相聚了。
费彬使得是嵩山派剑法中的一套《风驰剑法》,此剑法却是嵩山派少有的以速度见长的剑法,百十年前,嵩山派有一位师祖练成了此套剑法,纵横江湖,竟少有敌手。
费彬此刻见偷袭失败,也不丧气,一招直直地冲徐一锋刺来,殊不知徐一锋的剑术也是以快制快的,何况思过崖密洞里面便有破解这一剑法的剑招,于是费彬悲剧了。
徐一锋含怒出手,不再刻意珍惜使用内力,这家伙难得这么奢侈,浑身内力调动起来,《葵花疾行步》加上,速度比起费彬来还要快上三分,把费彬压得死死的。
怎么可能?
费彬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一样。
当然,其他人也差不到哪去,都是满脸的震惊。
如果说刚刚与陆柏的决斗是势均力敌下的剑术斗争,这僧人步步紧逼下破掉陆柏的剑法,那么此刻与费彬的对决便是全面碾压了。
费彬的《风驰剑法》速度极快,要想防守这类剑法本就困难,最好是有似定逸师太般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的恒山派剑法,但是这僧人非但不防守再反击,而是以快打快。
他似乎看穿了费彬的剑法,或者说看透了这《风驰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克制着费彬的《风驰剑法》,有时费彬一招剑法使出一半,便已经被人破掉,有时刚刚把起手式摆起来,尚未出招,却也被破了,搞得费彬胸口处憋着一口气,差点气死,每一招一式都被人克制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当然费彬不止是胸口憋气难受,火辣辣疼的还有脸颊,因为徐一锋这个风骚装X的家伙发现自己的剑法完全压制费彬的剑法后,便把剑盘手置于身后,站着看破了费彬出剑的方位和步伐和自己快速的《葵花疾行步》,一欺近费彬身边就是一巴掌。
“啪!”
一击得手后迅速后退,他又不傻,鬼知道费彬这个王八蛋会不会突然出掌,近身出掌,自己可扛不住。
然后费彬出剑,又被徐一锋欺近。
“啪!”
又出剑。
又“啪!”
出剑、出剑、出剑,竟一招都刺不中徐一锋,这货每每都能闪过,真是诡异。
“啪、啪、啪、啪…..”
短短一刻钟,费彬已经猪头柄样了。
“撤手!”最后更是一剑把费彬的长剑挑飞,然后迅速转身把手中长剑插入身后借来剑的那家伙剑鞘,道了一声:“多谢了!”,然后右手探出,摊在胸前,正好接住了费彬飞起的长剑。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潇洒飘逸,引起一阵阵的惊呼声。
看到费彬还待再起身,徐一锋又是一剑刺出,中途挥起一柄连剑带鞘的长剑,挡住了徐一锋的剑,是定逸师太。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岂是说说而已,定逸师太虽然不齿于费彬的为人,但是徐一锋若是对费彬下死手,五岳剑派岂会视而不见的,当然,岳不群就不知道了,这货可能会不小心晚了一点出手,等费彬挂了再大义鼎然地为其报仇。
“哦!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吗?”徐一锋假意完全不认识定逸师太道。事实上这货还真没见过定逸师太,不过一看她是恒山派的领头人,徐一锋就心里有数了。
“贫尼正是定逸!”定逸师太举了个佛礼后道:“不知道小师傅任何称呼。”
徐一锋脑袋转了转,接道:“小僧来自兰若寺,法号:无花。”
在场众人皆绞尽脑汁思考:这兰若寺是什么地方,竟不曾听说过有这等年轻高手。只有董方伯差点把肚子笑痛,这徐一锋真的太坏太狡猾了,竟一本正经地编出这等鬼话。
担心定逸师太再寻根问底,赶紧打断道:“早听说过恒山白云庵主正大光明、嫉恶如仇,剑术精妙,无花正想见识一般。”
定逸师太像是脸上一喜,被小辈奉承惯了,突然被一个武功高强,尤其是刚刚击败嵩山派两大高手的人的奉承,定逸师太还是受用不己,在济济一堂的英雄面前整个恒山派都脸上有光。
可是看到对面僧人有些弯腰呼吸不稳的样子,定逸师太迟疑了一下,道:“你连战两场,在与贫尼交战,于你并不公平。”
徐一锋确实没气了,那刚刚偷偷内视了一下自己的气血值,内力挥霍得只剩下可怜的12点,搁在平时当然没有问题,但若是对账定逸师太估计够呛。
“那我们只较量剑法,不比内力!”徐一锋计上心头双手一摊笑道,整个人说不出的潇洒脱俗,在场不少的女侠们都在暗叹,这么英俊的英雄侠士何以出家当了和尚了呢,实在太可惜了。
定逸师太还待再说。
徐一锋一招《开门见山》已经刺出,这式剑招是刚刚陆柏用过的,属于嵩山派《嵩阳神剑决》里面一式攻防一体的招式,陆柏方才便使用过这招对方徐一锋,此刻这僧人攻出这一剑虽然没有陆柏那么霸气凌厉,相反是有些不沾烟火的飘逸,可是却是那样的熟练,完全不似刚刚学会的邯郸学步般僵硬,竟是那样的不着痕迹。
定逸师太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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