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半夜下山么?”顾翩翩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依言下了床!因为她打心里相信,我不会骗她。更不会深更半夜和她开玩笑!
“下山!”我连旅行包都懒得去背了,一剑将身前几个小鬼逼开之后说道。我拿不准动手之后会招来多少只鬼,当务之急,是带着顾翩翩安全地离开这里。至于包里的衣裳什么的,扔就扔了吧!
“你们走了,全寨子的人都活不成。让你们别出来,别多管闲事,偏不听!”我拉着顾翩翩跑进了院子,正准备伸手开门的时候,打身后传来一声音在那说道。
“老乡,你这是干什么?”我一回头,就看见提供借宿的那个房东,手里提溜着杆土铳站在那里。土铳此时正对着我和顾翩翩,只要他一扣扳机,枪膛里的铁砂就会把我俩打成筛子!
“我想活命,就不能让你们跑了。你们跑出去把这里的事情一说,会害死寨子里上下两百多口子人。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多事。哪里不好玩,偏偏要来这里。”房东说着话,手指就搭上了扳机。
“你杀了我们就不怕警察来抓你?”我嘴里跟他说着话,手上趁机把顾翩翩拉到身后遮挡了起来。这样就算是这老东西真的开枪,铁砂也伤害不到我身后的顾翩翩。铁砂毕竟不是子弹,穿透力没那么强!
“用我一条命换整个寨子的命,值当!”想不到在这地界上,居然还存在着这么一个舍己为人的主!说完这句,人就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巨响,一团硝烟夹杂着铁砂就从枪管里喷射了出来。
“休想伤我家官人!”就在我反身将顾翩翩搂在怀中护住的档口,顾纤纤不顾自己伤势未愈,从我体内显形出来,一撑纸伞散落下漫天花雨喝道!
“噗噗噗!”铁砂被花雨尽数挡下,而顾纤纤也是法力耗尽回到了我体内蛰伏了起来。我顾不得找那老小子算账,一伸手把门闩抽开,拉着顾翩翩就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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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才!”我前脚出门,被我所伤的鬼吏就从屋里追了出来。他一手捂着身上的剑伤,一手将房东提离了地面怒喝道!
“我尽力阻止他们了,我尽力了!”房东双腿不停悬空挣扎着,面红耳赤的在那里为自己辩解道!
“尽力?在我这里没有尽力一说。凡事只有成,或者不成!废物一个,我留你何用?”鬼吏狞笑了一声,扳住房东的头将嘴凑过去吸食起他的阳气来。三五息之后,房东的阳气被他吸了个精光。
“放信号,给我追!”有了阳气的滋补,他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鬼吏随手将房东已经变冷的尸体抛在地上,打了个饱嗝对紧随其后的几个小鬼喝道。
“啾…!”一道惨白的信号被射到了半空,然后炸裂开来,恍如在空中铺上了一层起了毛的薄纱一般。
“嘭嘭嘭嘭!”随着信号升空,整个寨子里响起了一片脚步声。若是此时有人出门一窥究竟,他们会发现寨子当中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何事乱发信号?”脚步声停,一个身穿甲胄的鬼将,带着身后约莫百十只鬼兵显露身形问那鬼吏道!他是这只鬼兵队伍的百人将,这次被大人派遣出来是专司鬼门外围斥候暗哨的。此时见了信号,才不得已暴露身形赶了过来。
“大人,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前方奔跑那二人若是逃了出去,恐怕会对我等大计不利。不得已,小人才发出信号寻求大人来援。”鬼吏走上前来,一抱拳对鬼将说道。
“办差怎地如此大意?跟我追!”鬼将回头看了看我的身形,一皱眉对麾下将校们下令道。
“怎么起这么大风?我衣服还有化妆品都还没来得及拿呢。”顾翩翩在我的搀扶下,一边踉跄着往山下跑去,一边在那心疼着她的衣服和化妆品!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所感觉到的风根本就不是大自然所吹拂的风,而是那些鬼兵追上来了所造成的阴风。
“你先走,去前头等我。我待会就来,这些符你带上。一旦觉得身上冷得厉害,就撕开一张。”我回头看着凌空追来的鬼兵,从怀中掏出一沓道符塞进顾翩翩手中道。
“是不是,我们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它很厉害对吗?”顾翩翩只是对我这一行了解得不多,那不代表她傻。跟了我这么久,我是干什么的她也知道。如果不是有什么我没把握对抗的东西出现,她坚信我是不会让她一个人走夜路的。
“把手机的电筒打开,当心着点儿走。”我已经能够闻见身后那森森的鬼气了,松开牵着顾翩翩的手,说话间我转身就是一剑扫了出去。刷刷刷,几道鬼气当时就蒸发到夜空之中消失不见。
“拿下他们!”鬼将一正甲胄,慢下脚步拔出佩刀指着我跟顾翩翩吼道。
“官人,我还能再放一次花雨,让我来帮你吧。”脑海中,顾纤纤那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强行使用法力只会让你的伤越来越难痊愈。区区百来只小鬼,还留不住我。”我在心中急急阻止了顾纤纤,随后从身上摸出一沓道符,扬手抛上了半空。
“快退!”鬼将觉察出了道符当中蕴含着的道力,脚下连连后退着冲手下们大喝道。只是百余鬼卒来势汹汹,又岂是他一句话说退就能退的?有的鬼卒听见了号令,而有的鬼卒却只顾埋头前冲。于是整个队伍瞬时就乱套了,众鬼卒纠缠在一起,一时进退失据起来。
“吒!”我待道符洋洋洒洒从天而降,双手一合,并指成剑大喝一声。
“啪,兹兹兹!”数十张道符齐齐被我引爆,一道有电弧织就的电网当头就把那些鬼卒兜了进去!
“好胆,你可知杀阴差该当何罪?”鬼将拔刀上前,刀锋直指我项上人头厉声道。
“好胆,你可知率部袭击上官,又该当何罪?”我抬手一摸腰间,将令牌高高举过头顶仗剑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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