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房门轰然洞开,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此人身材高大,脊背笔挺如枪,有一股冲破天穹的气势。
几人讨论的正兴起,忽然被打断,顿时不悦的蹙眉,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开骂,“他娘的,你没长眼睛,不知道包厢里有人吗?”
这人骂完之后,察觉到包厢气氛不对,疑惑的回头看去,一下子认出来人身份,其脸色瞬间煞白,颤抖的话语自牙关里挤出,“陆…陆少…”
唰!
听到有人叫骂,陆羽眸光一转,森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此人身上。
那人被陆羽眸光一盯,顿时如遭雷击,宛如被洪荒猛兽盯上一般,脊背瞬间被冷汗打湿,注意到陆羽眼底的寒意,他想也不想的,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嘴里忙不迭的求饶,“陆少,我…我不是骂你,我…我不知道是你…”
这人连声求饶,结结巴巴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被吓得魂飞天际,生恐惹怒了这尊煞神,开始还能说成句,后来干脆也不说了,直接啪啪的抽自己耳光。
啪啪啪!
这人一下下的抽自己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包厢内回荡,如同一记记重锤落在众人心头,大家的心随着巴掌声狂跳收紧,脑袋深深的埋在颈间,大气都不敢喘,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注视着陆羽,观察他的反应。
陆羽蹙眉,瞥了那人一眼,见他惊骇欲绝,一下下用力抽自己,嘴巴都抽的红肿,知道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也不好继续收拾他,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何军,这个胆敢欺负秦老师的家伙…
陆羽森冷的目光,直直投向何军,点点寒芒迸射而出,那是宛如实质的杀意。
秦岚是陆羽最尊敬的老师,而且他又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不管是从师生的情感上,还是弥补愧疚上讲,他都不容许有人欺负她,任何人敢欺负她,他都会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陆羽目光移开,似乎不追究自己的言语冒犯了,那人心头一松,又欢快的抽了自己几个巴掌,嘴上感恩戴德的呼道:“谢陆少,谢陆少…”
这边他是放心了,那边何军的心却高高提了起来,不过他也算是机灵,在知道来人就是陆羽,以及同伴因为一句冒犯的话,就狠命抽自己耳光赔罪,他顿时福至心灵,不等陆羽发作,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上说道,“陆少,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无意间冒犯了秦老师,求你大人有大量,绕了我这一次吧…”
一边说着,何军也学先前那人一般,啪啪的抽起了自己耳光,力度之大,简直是不像是抽自己,而相识对待仇敌,那叫一个倾尽全力。
啪啪啪!
沉闷的声响回荡,何军一巴掌比一巴掌重,抽的手掌都麻木了。
当然,与麻木的手掌相比,其面颊就更加不堪了,如同发酵的馒头一样,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红肿起来。
可是对于这些,他却不管不顾,一下下的狠狠的抽着,希望可以得到陆羽原谅。
整个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众人一个个缩起脖子做鸵鸟,恨不能自己能够隐身,怕陆羽注意到自己,从而遭受鱼水之殃。
不过他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陆羽虽然携怒而来,却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今天的目标是何军。
陆羽凝视何军,眉头不由的蹙起,他来这里是找麻烦的,也做好了要用雷霆手段,收拾何军的打算,却没想到何军如此上道,又是磕头又是抽自己耳光的,弄得他都不好再动手教训了。
不过,要让他就此放过何军,那却是绝不可能,如果何军得罪了他,看在他这么上道的份上,他可以网开一面,可惜他针对的是秦岚,是他最尊敬的老师,也是他心头觉得亏欠的人。
眼皮一翻,陆羽冷然道:“你以为,这样不痛不痒的抽自己几巴掌,我就会放过你了吗?”
“陆少,对不起,我真不知道秦老师是您的女人,如果知道的话,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我知道错了,求陆少大人有大量,绕了我这一次吧…”何军又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一边求饶一边暗暗观察陆羽,却见他并没有因此消气,脸色反而更难看了,他心头顿时咯噔一声,暗想难道是自己对自己不够狠,陆少对此不满意?
“必须对自己更狠一点。”
一瞬间何军就下定决心,正要做出下一步举动,却听陆羽沉着脸斥道:“你胡说什么,秦老师是我的老师!”
何军一愣,没想到陆羽居然会这么说。
周大生说秦岚跟陆羽睡了,秦岚并没有否认,而且他们用陆羽威胁秦岚,后者也很紧张很担心,很明显对陆羽有情,要说两人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过,不信归不信,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反驳,还以为陆羽不想这事外泄呢,连声附和道:“是,是,秦老师是您的老师,您看我这破嘴,搞不清情况就乱说,该打!”
啪啪!
何军又给自己两个耳光,不给陆羽再次发难的机会,眼珠子一转,落在桌上的一直酒瓶上,眼底狠色一闪而过,他一把抄起酒瓶,狠狠的朝着自己额头擂去。
砰!
酒瓶砸在脑门上,并轰然碎裂开来,玻璃碎片与酒液四下飞溅,随之飞溅的还有鲜血,何军额头上的鲜血。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得众人忍不住惊呼,众人看向何军的目光顿时变了,谁也没想到他对自己居然如此狠。
当然,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何军用酒瓶爆头后,见陆羽依然冷冷盯着他,他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紧了紧受伤的半截啤酒瓶,咬咬牙翻转手腕,狠狠的向下一捅。
噗!
半截酒瓶瞬间刺入大腿,殷红的顺着玻璃片溢出。
“陆少,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何军惶恐求饶,手掌向上一提,将半截酒瓶从大腿上抽出,接着又狠狠的捅了下去,一提一捅间,鲜血像是就像是压水机压水般,不要钱一样的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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