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姿妖艳的女子见到程逸雪神色蓦然严肃起来,也不禁暗叹元婴老怪的脾性无常;旋即,女子便放下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径直从一侧的玄台处,拿来一斗笠递给了程逸雪。&&&..
“前辈,只需要戴上此物,便可以隔绝神念窥伺;一般的修仙者都无法看穿其中情形的。”女子如是道,程逸雪之前便用神念探查过其他黛斗笠之人,确如女子所,可以防止神念窥伺。
其实,真正可以防止神念窥伺的,乃是附在斗笠上的一圈黑纱而已;程逸雪也无法看出这黑纱是何种东西炼制而成,甚至他都没有在修仙界听闻过类似的东西,带这些许疑惑,也让他对这魔罗殿大为好奇起来。
程逸雪将这斗笠戴上,而后,又施展了形体变幻之术,使自己身体缩了数寸,看起来矮了许多;而后,才转身离开了休息区,随即,便走入了竞拍大厅之中。
刚进入大厅之中,便发现其中已经端坐着不少人了;无一不是元婴境修士,足有上百人之多;大厅的中央自两侧分列摆放着些许木椅,众多的老怪均坐在木椅上,或而在闭目养神,或而在悠闲品茶,或而在享受身后侍女的按抚。
而在最上方,则是一张长型的金属宽桌,足有三丈之长;不过,因为整座大厅有百丈大,故而,那宽桌摆放在上方,也并不显眼;只不过,让程逸雪诧异的是。在那宽桌之上,竟然雕刻着一只巨大的獠牙巨口,作吞噬状。十分狰狞。
这样的雕像,可类似魔道的作风,也不知这魔罗殿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但这样的想法在程逸雪的脑海中,也只是一瞬;随即,目光向后看去,只见到在最后的末位还有空位,程逸雪当即向着最后一排走去。
对于程逸雪的走入。在场的众多老怪物;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后,便没有再行在意;在他的两侧,均坐着两名头戴斗笠之人;不过。在程逸雪的对面,则坐着一位身穿宽松锦袍的胖修士。
这修士体形足有寻常的两三倍,硕大的头颅之下隐藏着肥腻;胸前的衣襟都被撑了开来,显出一团黑色的胸毛来;程逸雪只觉这人像极了世俗中的土财主;不过。此人乃是一名元婴初期修士。
在此人身后。则是一名面目清秀的女子在认真的为其揉捏着;而胖修士则一脸惬意的样子,眯着双眼,似乎都要睡着了;程逸雪看后,暗暗咋舌,随后,也没有再行多看。
正欲闭目养神时,不想,方在这时。异变陡生;突听“啪...!”的一声后,而后。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道:“混账东西,是谁让你用如此大力的;难不成你想谋害我?”
这话音正是从程逸雪对面的胖修士口中传来,程逸雪凝望而去,只见到那胖修士此刻暴怒而起,满面怒容;对着身后的女子大声质问道,而那女子被胖修士扇了一掌后,白净的面容就此肿胀起来,清泪聚集,却不敢流下,只能在眼眶中打转。
女子不曾话,但不想那胖修士却是眼神狠厉起来,身上灵光忽暗忽亮,话语带着几丝飘渺道:“你不开口话,可就是默认了;哼,真是不自量力,你既敢谋害我,可不能这般轻易了结的;这样吧,日后,你就在韦某座下为奴吧;待你真心悔过之后,再行返回此处,你可愿意?”
黑衣女子浑身打颤,含泪的眼眸不禁向着程逸雪对面看了来;楚楚动人之相,满是乞求之意;程逸雪两侧的修士,微微看了几眼后,便将目光移向别处,而那女子最后则是看向了程逸雪。
程逸雪透过斗笠上的黑纱,同样看着女子的眼眸,自她瞳孔中,能到了自己的身影;那似乎是这女子唯一的渴望,程逸雪虽然很想让自己更加随意一些,但她无法装作视若不见;更甚至,那泪光,很像另外一个黑色的身影。
这时,那韦姓修士却泛出几丝冷笑;肆无忌惮的将一双大掌放到了女子的脸颊,娇躯之上轻薄着,脸上满是得逞之色;女子紧咬朱唇,不敢出声;颤抖的身躯,不断后退;而且清泪缓缓淌下。
后退的瞬间,视线模糊了,程逸雪没有再度在那清澈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身影;那一瞬间,仿佛退却的是自己一般;明亮的厅堂之中,众人的冷漠,显得有些冷清,而在这种气氛中,充斥的竟然是一个淫邪的奸笑;程逸雪看着那肥胖的躯体,眼眸中不禁泛出了冷意。
“放开她!”终于,在压抑的气氛中,程逸雪蓦然开口道,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冷厉。
闻言,在场修士皆是愕然,纷纷向着程逸雪这边看了来;目光中透着惊奇,不解,或者是其它的。
其实,像此类地下的秘市中,这些女子大都是遭受苦难,被魔罗殿或强迫,或买卖而来的;她们的命运也悉数掌握在魔罗殿之中,而一般,女子遭受修士调戏都是正常之事,魔罗殿也不会为了这些人,而得罪众多元婴修士。
在场的元婴修士,自然不会主动去插手这样的事情;毕竟,这不但无法得到丝毫好处,还极易招惹一名大敌的;也难怪在场的修士,会以这样古怪的目光看程逸雪。
那韦姓胖修士察觉到程逸雪的话语声后,身躯不禁一滞,然后,回眸向着程逸雪看了来;待见到程逸雪头戴斗笠,不禁投来一个嘲讽的笑容,而后,继续向着那女子逼迫而去了。
“我再最后一次,放开她!”程逸雪目光一凝,话语中已带着杀意。
※※※
然而,让程逸雪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到那胖修士对程逸雪的话语声恍若未闻,自顾着将女子逼落到墙角,继续轻薄着;程逸雪面容一怒,暗中咒骂;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到程逸雪的手臂处,忽然间血光大涨;然后,整只手掌血光蠕动间,蓦然凝聚出一柄血色魔刀来,煞是恐怖。
随即,便见程逸雪单掌挥去;下一刻,血刀便划过弯弧状,就此向着那胖修士斩去了;那胖修士同样察觉到了程逸雪的术法,匆乱之中,连忙躲避;血刀径直击落在大厅的墙角上,发出了轰隆隆的爆响声。
整个大厅都为之一颤,不过,在大厅中布有防御阵法;当是时,只见到墙面上黄色的光霞就此亮起,在血刀的威势下凹陷,但很快,又恢复原状了。
待那胖修士躲避在一旁后,黑衣女子整个人向着程逸雪投来感激的目光;然后,便快步走到程逸雪的身后,紧贴着程逸雪,不敢离开一步。
那胖修士看了看颤动的光幕,心中怒极;脸上的赘肉抽搐几下后,不禁喝道:“你又是谁,竟敢插手韦某之事,难不成是找死?”
闻言,程逸雪却根本不欲理会此人;旋即,便双眼微闭,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身后的女子心中还有惧怕,但也很识趣为程逸雪斟茶揉捏。
见到此幕后,韦姓男子更是暴怒,当即,也不再什么;而后,便见其双掌一摊,竟然闪现出暗金色的光芒,随即,便欲向着程逸雪出手了;黑衣女子见到此幕后,不禁轻声在程逸雪耳边提醒,但见程逸雪毫不在意,神色轻松;女子闭口不言,只不过,心中惧怕之极。
不过,就在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难道,在二位道友眼中,我魔罗殿乃是私斗场所吗?二位道友既能来到此处,想必不会不知道我魔罗殿的规矩吧?”只听到一个带有质问的话语声自厅外响起,随即,便见到一道绿色的光霞蓦然从外突闪而来,紧接着,一个人影便出现在高台之前了。
程逸雪向着那高台之人看去,只见其年约五十岁,面色有些奸猾的中年人,身穿绿衣,冷冷的看着程逸雪与那韦姓修士。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窦兄,窦兄可不要随意的质问韦某;先前之事,在坐的诸位道友想必都看的很清楚,在下只不过逗弄了一个奴仆而已;可从未出手的;倒是此人,可是这么多年来,坏了贵殿规矩的第一人吧。”那胖修士见到高台上之人后,不禁笑眯眯的道。
“先前之事,窦某清楚的很;不过,此次拍卖会,窦某只是作为拍卖师住持拍卖而已;但本殿的拍卖之所,也不是随意供你们私斗的地方;另外,本殿的侍女若非她们自愿,否则,也不是诸位能任意所为,还望两位道友自重。”
“不过,此前,本殿乃在海外搜寻了一些姿色不错的炉鼎,将会在此次拍卖会上拍卖的;若是哪位道友有看中的,尽可竞拍的;到时候,各位道友自可带回自己的地方,为所欲为的。”窦姓修士神色冷漠的道。
程逸雪听后,也终于明白了当日银发老者所言;这类拍卖会,果然不能公然进行;借用炉鼎修炼,在修仙界中,也有不少人认之为邪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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