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枚戒指,直犯嘀咕,心说这帮土著人的习惯真奇葩,竟把戒指戴在嘴里。但等再一细看,这戒指上还粘着碎肉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他娘的啊,那大黑锅里煮的一定是人肉,换句话说,这戒指是死者的才对。
胡子和达瓦拉拇的脸色不比我好过多少。我们仨死死盯着这些土著人。
壮土人观察到我们的举动后,他也不再跟我们多说啥了,哇啦哇啦几句,说了他们的土话。这些土著人猛地冲了过来。
带着斧头的两个土著人,还把斧头抽了出来,其中一个更是迫不及待的把斧头撇了出去。
这斧头快速的打着旋,直奔我腰间。
不得不吐槽,这位置很刁钻。我想跳着把斧头躲过,但一时间跳不了那么高。我又想蹲下来,但同样的,也没法避开这飞来的横斧。
我心跳的厉害,眼瞅着石斧越来越近,我突然有了个笨招。
我直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这也很险,在倒地的一瞬间,斧头贴着我的上头皮飞过,还刮下来我的几根头发。
在我这么折腾的同时,胡子和达瓦拉拇都把手枪抽了胡来。
胡子倒是能拿捏尺度,用枪指着这帮土著人,大吼着说,“都别乱来啊,老子这枪可不长眼睛。”
至于达瓦拉拇,她压根没吓唬这帮土著人的意思,拉开保险,对准那个壮壮的土著头领。
我看得出来,她这就要开火了。
我也知道,一旦开火会有什么后果,往轻了说,这壮土人肯定会死,往严重了说,这个小村落的人都会被这把手枪屠杀。
我不想让这种悲剧发生,大吼着给达瓦拉拇提醒。
她绝对被我干扰了,枪口稍微往下一压,伴随着砰砰的枪声,几发子弹全射在这帮土著人的脚前,让这里的地面冒出几股烟来。
这帮土著人都被吓住了,而且他们倒挺默契,也别说冲过来了,全都猛地止住身体,又立刻往后退。·
我趁空爬起来,也把枪掏了出来。
这帮土著聚在一起,一个个很紧张不说,还有三个土著人先后念叨,“枪、枪。”
就凭他们能说出枪的字眼,我猜他们认识枪。
达瓦拉拇心里有疑问,还看着我,反问说,“为什么拦着我?”
现在这场合,我没法解释太多,尤其枪声一响,那些草屋里都有动静了,有几个人脑袋从里面探出来,但看到这场面后,这些脑袋都选择立刻缩了回去。
我倒不认为这些脑袋的主人都怕了,很可能他们是回到屋里拿各种家伙事去了。
我不想多逗留,不然很容易让矛盾激化。我对胡子和达瓦拉拇提醒,喊了句,“先撤!”
胡子立刻照做,达瓦拉拇慢半拍,但也随着我和胡子跑到树林里。
我们并没停歇,一直穿过这片小树林,又来到湖边。
我们仨跑的太急,现在都忍不住的大喘着气。达瓦拉拇很较真,趁空又说,“刚刚那帮土著人要杀咱们,咱们为何不把他们都弄死?”顿了顿后,她还强调,“咱们现在是在做任务,别太仁慈,不然咱们最终很可能被这种仁慈害了。”
我明白达瓦拉拇的意思,但反过来看,那也是一条条人命,我们也是警方人员,绝不能为了任务就乱杀无辜。
我把这观点也跟达瓦拉拇简要说了说。胡子当然站在我这边,边听边极力赞同。
但在我刚说完时,我听到了咚咚的鼓声。
这声音很大,离我们很近,要是凭方向辨认的话,就该来自于那个小村落。
达瓦拉拇这一刻表情却显得很冷。她提醒说,“这是战鼓,那帮土著人全红眼了,没猜错的话,他们会一路追踪我们,直到把我们全杀死。看·”
胡子愣了下,又骂了句,“多大仇啊?这帮狗东西做的太狠了吧?”
达瓦拉拇哼一声,回答说,“这里是大峡谷,没人对爱因斯坦和马克思买账,只认达尔文的法则。”
随后她又把枪拿了出来,也让我和胡子赶紧这么做。看那意思,她想立刻冲回去,把这个小村落来个斩草除根。
胡子显得很犹豫,也劝我一句,“兄弟啊,要不,咱们别手软了?”
我这时脑筋飞转,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我还是那观点,少杀戮,不管在哪里都是。
我让胡子和达瓦拉拇全听我的,现在我们仨就冲回去,但没我命令,谁也别动手杀人。
达瓦拉拇皱着眉头,我怕她抗命,又强调说,“听我的!”
我们仨弓着身子,拿出十分的警惕心,但没磨蹭,用最快速度,再次来到小村落的附近。
我们躲在树后面观察着,这小村落里聚集了十多个男土著人,他们有的背着弓,有的拿着石斧,反正每人手里都有武器。
那个壮土人,正大声的说着土话,似乎在给其他人鼓劲呢。
胡子和达瓦拉拇都看向我,胡子还追问,“接下来咱们咋整?”
我一冷笑,其实眼前村落里的情况,是我最想看到的,尤其他们都聚堆了,更方便我的计划。
我举着手枪,当先从树干后面绕了出来。我举着手枪,朝天砰砰打了两枪。
枪声立刻刺激到这帮土著人了。另外胡子和达瓦拉拇也立刻举着枪闪了出来。
我给胡子和达瓦拉拇提醒,让他俩重点留意那几个背着弓的土著人,而我举着枪,当先大步往前走。
这帮土著人都没敢乱动,那壮土人也真有首领的架势,这时还稍微往前走了走,挡在众人前面。
我对壮土人大喊,“老兄,你们怎么对我们这么不友好?”
壮土人沉着脸,立刻反驳说,“你真是坏人先撒泼,你们用枪指着我们,还说我们不友好?”
其实较真的说,壮土人的话也在理。但我现在不想掰扯道理。
我故意拿出高傲的架势,继续说,“你们知道么?我们仨不是一般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你还敢说我是坏人,有跟仙人这么说话的么?”
胡子听我说完,差点一个踉跄,还凑到我身边,念叨说,“哥啊,你穷白话啥呢?咱们咋成仙人了?”
达瓦拉拇也忍不住接话,悄声说,“小闷警官,这帮土著人虽然没啥文化,但没傻到愚昧的程度,怎么可能信你说的。”
我心说他俩这结论或许下的太早了。我承认自己以前没接触过土著人,但却知道,农村那些大老爷们、大老娘们,很容易被一些神棍骗住,甚至又破财又**的。
我观察着这些土著人,当然了,光凭我这一句话,他们没啥大反应,尤其那壮土人,还反问我,“你们是神仙?哪里像?”
我四下打量,在我脚前方不远处,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我对他们打手势,说让他们别急,睁大眼睛瞧好了。随后我把这石头捡起来,抛给胡子。
胡子不知道我啥目的,稍有木纳的把石头接住了。
我给他提醒,“用你的‘仙法’护体,把石头啃了。”
达瓦拉拇不知道胡子嘴里的猫腻,她愣住了,而胡子呢,也愣了一下,随后他嘿嘿笑了,张大嘴巴,特意嘎达嘎达牙。
他也真不含糊,随后咧个嘴,对着石头啃了两下。
每一次下来,这石头都少了一块,胡子还拿出大嚼特嚼的样子,把嘴里的石块全弄碎了。
达瓦拉拇看到这,跟看怪物似的摇着头,而那些土著人,在一脸傻眼的状态下,又陆续嘀嘀咕咕的说着土话,私下交流起来。
壮土人是最不好骗的,他拿出狐疑的样子,跟我们说,“那石头一定是软的,没有人能咬坏石头的,不可能!”
胡子很鄙视的对着壮土人呸了一口,他又指着壮土人拎着的石斧,喊着说,“他娘的,你小子拿的那把斧头是硬的吧?给老子……啊不,给老仙丢过来,让老仙打打牙祭。”
壮土人对汉语懂得不多,一脸纳闷的念叨,“牙祭?什么牙祭?”但他手上动作不减,把石斧甩了过来。
胡子把石斧捡起来,只是这东西有点大,他摆弄好几下,才找到下嘴的地方。
要我说,胡子真是个败家子,一把好好的斧头,他对着斧身啃两口就得了,但他非得咬斧刃,几口下去,这斧头都快成了锯条了。
这下这帮土著人全信了,壮土人哇了一声,还带头跪下了,对着胡子不住的膜拜。
胡子拿出很受用的样子,哈哈笑着。而达瓦拉拇偷偷看了我几眼,她没说什么,但明显被我这计划彻底折服了。
想想也是,我们仨初来大峡谷,要是有当地人能帮忙,不仅能有个栖身的场所,做啥事也都会事半功倍了。
我也想趁热打铁,再忽悠忽悠这帮土著人,让他们彻底把我们当大仙供着。
但这帮土著人膜拜完胡子,站起身后,他们看着我和达瓦拉拇时,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壮土人沉着脸说,“那位能啃石头,法力无边,一定是大仙,但你和他,不是仙人!”
我差点气笑了,又很严肃的强调,我们仨都是天仙下凡!
壮土人摇摇头,反问我,“仙人都会法力,而你们,会什么?”
我没想到这壮土人突然会钻这种牛角尖。而且我和达瓦拉拇跟胡子不一样,都是正常人的牙齿,我俩啃石头的话,保准一口牙都碎了。
我暗暗叫糟,也试着想辙儿。但达瓦拉拇倒是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笑了,还把手往后腰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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