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没死?”了然和尚眼见自己走投无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
“你是想说这东西吗?”
我指指被扔在角落里的蝎子,胖子在拔出铲子时,又猛砸了一通,那蝎子已经名目全非,就剩一堆肉泥了。
了然一见那蝎子,顷刻就焉儿了。
胖子不管,把他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和尚,你这心很黑啊,怎么,还想学强盗搞谋财害命么?”
谁知那和尚竟然眼神一凛,恶狠狠地说:“谋财害命?呵呵,你们实在是太小看我啊,就你们这几个人的贱命,还不至于让我来动手。”
“?”
我顿生好奇,这和尚此言一出,我便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质问道:“你在找什么东西?”
“东西?呵呵,原来你们称之为‘东西’,看来……你们还不知道那件物品有多么神圣,如此也罢,既然你们还不知道,那我就放心了。”
我一头雾水。
这话没头没脑的,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依稀能联想到的是,他当时想在我背包里翻找的,大概是那两条青铜鱼。
“我猜,你说的是青铜鱼,对吧?”我问道。
他不屑地瞟了我一眼,并没做出回应,但我注意到此刻他的手掌正揣在兜里。
而记忆中,被胖子拎起来的时候,他的手还拽着胖子胳膊不放呢。
他的兜里,难道有什么?
“你还藏着什么?”我看着他的兜。
“你是说这个吗?”他从兜里捏出一枚乌黑的珠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
“抓住他的手!”
我大叫起来,但为时已晚。
了然嘴一张,就把那小珠子丢进了嘴里,喉结一动,下肚了。
“哈哈哈哈,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信息,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哈哈哈厄……”笑声戛然而止,一口暗红的血从和尚嘴里猛烈喷了出来。
胖子没躲开,被喷了满满一身,厌恶地手一扬,把和尚丢在地上。
我冲上去扯住了然的衣服大声喝问:“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说!你说啊!”
他抓住我的手,冷冷地笑道:“这本与你们无关,既然你们自寻死路,那谁都救不了你们。”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死神已经降临,万物将被黑暗笼罩,这将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一个属于帝国的时代!”
老和尚仿佛是在朝上天祷告一般,我从他即将空洞的眼神中寻到了一丝虔诚!
死神?
黑暗?
帝国?
伟大的时代?
这……这特么都是什么鬼?
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当我再次要质问那和尚时,他的身体已经软下去了。
“他死了,那枚药丸应该含有大剂量的******,能令人瞬间毙命。”叶玲珑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胖子问。
“离开这儿。”叶玲珑说。
我想了想说:“不,我们不走。”
“为什么呀?这地方太不正常了,万一再有什么人出来,我们可防不胜防啊,胖爷我可不想在睡梦中让人给毒死。”胖子说。
我扭头问叶玲珑:“还记得那个地洞吗?那只硕鼠躲进去的地洞。”
“当然记得,就在门外那个过道里,壁画最底下,你有什么打算?”
“这苦行僧独自在此生活,我觉得非常可疑,他为什么要在这么艰苦的沙漠中生活?既然会杀生,那他就一定不是为了修道,如果没猜错,他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出家人,他在这里,一定肩负着某种责任。”
“比如呢?”
我沉默下来了,此人在这里肩负什么任务,我一时无从知晓,只是凭直觉,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这险恶的地方。
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这时,胖子幽幽地抱怨了一句:“还以为这地方有什么好东西呢,连个屁都找不到。”
我一拍脑子:“我知道了,他在这里一定是守着某样东西!”
“守墓人?!”叶玲珑脱口而出。
我一愣,守墓人这种可能我还真没想到,但叶玲珑竟然脱口而出,她这么一提,实在是有绝对可能的。
此刻再细看这石窟的造型,还有进出的那些暗门,我便恍然大悟了。
单纯的石窟也就是雕凿佛像,画些壁画而已,哪里用得着这样石窟一个连着一个,还设计有暗门和暗道的啊?
这不就是典型的墓室结构吗?
叶玲珑八成也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跟我对视一眼,略微有些吃惊:“难道,我们身处的是某个墓葬?”
“那只老鼠!”
“它能长这么大,是有原因的!这里就是个墓葬,也许就在我们脚下,有一个大型的地宫存在!”
胖子揉揉眼,眼珠子兴奋地乱转:“小三爷,你们的意思是,咱们这次又误打误撞进了个古墓?”
我掏出那张麻布的手绘地图,点了点沙漠中的那个点:“没错!也许我们就是这里。”
“这么简单?”胖子将信将疑。
叶玲珑瞪他一眼:“简单什么呀,你忘了,就在前一刻咱们还差点丢掉性命呢。”
“动身吧。”
我提了背包就走。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华生的残部没见人影,马宁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从经验上判断,如果脚下的确存在地宫,或许入口也并非只有一个,也许我们找到的这个入口,是守墓人专用的口子,与真正的墓室入口还不是同一个。
但是,如果这里真的是守墓人的墓室入口,便有一个利好。
从这里进入地宫的危险系数,会比其他通道进去要低得多,毕竟守墓人如果要进出,不太可能有太多的机关陷阱。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难题是,怎么找到进去的门!
仅仅一个容老鼠进出的地洞,还远不够让我们通过,而且,这是在岩石内部,我们的四周围全都是坚硬的花岗岩,根本没地方下手打盗洞。
胖子蹲在地洞口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又像个专家似的在过道里踱来踱去,最后终于提了一个建议:“可以用炸药炸开一个口子。”
我差点晕倒,这厮简直就是个自杀妄想狂。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壁画前,独自观察的叶玲珑指着某个图案说:“我想,我可能找到墓室的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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