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其他人到不觉得怎么样,了解行情的周文平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这玉蝉如果血沁饱满,就行情来说,也许还能值个四五万,但就品相来说,可能姓不高,那样值个两三万已经差不多了。
如果按照异能的估价,那五万块可以说是大赚了,不过这个价值现在也只有楚琛自己才知道,他也不可能说出来,所以以市场来说,他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价格,于是他摇了摇头,对马安道:
“马大爷,您这价格就有些离谱了,如果这红颜色够多,那还可能值个四五万,但您看这品相,红的地方可能会多吗?万一处理之后品相更差,那我不是亏了吗?我出个实在价,一万五,你看怎么样?”
马安想了想,就道:“那也许把土刷掉会更好呢?再说你是京城来的,也不会缺这点钱,一下还到一万五有点太狠了吧,三万你看怎么样?”
“马大爷,我的钱也不是白来的,一万八吧?”楚琛淡淡的道。
马安沉思了良久,咬了咬牙,一副吃亏的模样:“这样吧,咱们各让一步,两万四,你要就拿走。”
两万四,按照正常来说,也差不多,于是楚琛点头答应了下来,而马安对这个价格也相当的满意,见交易达成,脸上立刻就充满了笑容。
接下来,还剩下那个锦盒了,马安打开来之前,对众人说道:“这件东西真的非常漂亮,要不是没办法,饿肯定把它当传家宝,一会钱少了,饿可不会卖的。”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不在意,这个时候谁都不会说自己的东西不好,不然怎么可能卖的出价来。不过,当他们看到锦盒里的东西时,无不显出赞叹的神情。
锦盒里面装的是一件精美的玉雕花卉纹碗,这只玉碗可以说器薄如纸,工艺细致精巧,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油然生出一股喜爱之情。
大家纷纷小心又爱不释手的观赏了起来,最后轮到楚雨兰时,她边观察边赞叹道:“这只碧玉制作的玉碗真的很漂亮,看上去好像是清朝的作工,楚哥是不是?”
她见楚琛点头之后,就央求道:“楚哥,这只碗就让给我吧,我想把它送给我妈妈,你看好不好?”
说实在的,楚琛也挺喜欢这只玉碗的,不过今天的收获他已经心满意足了,总要让同伴也尝尝甜头,就点头答应下来。
楚雨兰见此,立刻兴高采烈的和马安谈起了价格。
不过马安见她这么喜欢,当然不会轻易就放手,价格可谓是水涨船高。所以古玩这行,看到一件心爱的东西,千万不要表现下来,不然往往代价就会不菲,好在马安并不知道玉碗的真正价格,最后双方以八万元的价格成交。
东西都看完了,接下来大家立了个合约,不过他们并没有办理支票,而且马安也不可能要支票,于是周文平带着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银行转账。好在银行并不是太远,二十分钟就到了,等他们办理好之后,回到周嫂家时,正好赶上开饭。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一边喝茶,一边聊了起来。
楚琛笑着对楚雨兰道:“小兰,其实你今天买的玉碗,用的并不是咱们国家的碧玉。”
楚雨兰一听,顿时就傻了眼,急道:“楚哥,那也就是说,这玉碗是假的喽,怎么你不提醒我一下,不对!你明明告诉我是清朝的作工,总不会骗我的吧?”
楚琛笑道:“小兰,你别急嘛,我又没说这是假的,具体的,你问问周哥就知道了。”
周文平有些犹豫的说道:“小琛,你说小兰买的玉碗,真的是那个作工?”
见楚琛点头,他笑着对楚雨兰道:“小兰,你今天可是小赚一笔了,你把那只玉碗拿出来,我给你解释一下,就知道了。”
楚雨兰听到这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现在也好奇起来,周文平说的小赚一笔,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文平打开刚刚放到桌上的锦盒,拿出玉碗后,对大家介绍道:“其实,这只玉碗应该是一只从外国进口的玉碗,而进口的那个国家就叫做痕都斯坦。”
痕都斯坦,一般是指印度北部,清高宗平定疆省后,产于中亚到北印度回*教国家的异国风格玉雕工艺品与远自土耳其所产的玉器大量传入,清代统称其为“痕都斯坦”玉器。
“痕都斯坦”玉器,因其器薄如纸,工细精巧而深受乾隆皇帝的喜爱,而“痕都斯坦”玉器均细工碾琢而朗润,正迎合了这种审美情趣。
乾隆曾有宣“苏州专诸巷多玉工,然不如和田美玉痕都斯坦玉工所制者,彼盖水磨所造,花叶分明抚之却无痕迹。”之语。
这件“痕都斯坦”花叶纹碗,以上好碧玉雕琢而成,通体晶莹剔透,琢磨的精致而细腻,碗壁通素,近足处刻卷叶及罂粟花,花心以金丝镶嵌红宝石,将玉碗点缀的精巧非凡,魅力无穷。
两侧对称起卷叶纹,自足直至口沿,外卷而成花蕾状,是为双耳,其刀法流畅自然,刻工细润,将蓓蕾柔弱娇媚之形态刻画的惟妙惟肖,令人赞叹。
乾隆皇帝曾有御诗赞誉此类薄胎玉碗:“看去有花叶,抚来无迹痕,表里都圆浑,色形若混成。”
可见其珍贵程度。
“观其作工等特点,应该可以肯定是一件清中期的作品。所以,这么一件做工精美,没有一点瑕疵的痕都斯坦玉碗,能够八万买下来,已经是物超所值了。而且你要知道当年像这类玉器,各地只进贡了八百件,所以将来升值那是肯定的。”
听周文平说完之后,就算连楚雨兰这种气质高贵的大家闺秀,也兴奋的满脸通红,虽然她平时价值比这高的古玩见的多了,但这只玉碗是她亲手买到的,感觉可以说是完全的不一样。
而一边的文玉婷和李国栋也是羡慕的紧,纷纷要楚雨兰请客,而她高兴之余也是欣然答应了下来。
一边的周嫂父亲见此,就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一只碗,居然这么值钱。”
周嫂母亲正好做完家务出来,就说道:“老头子,要不把饿们家的那只碗也拿出来让小楚瞧瞧?”
周嫂闻言惊讶道:“爸,咱们家还有老东西吗,我怎么不知道。”
周嫂父亲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深思了良久,先让周嫂母亲去拿那只碗,而后说道:
“这东西是饿们家祖辈传下来的,原先也是想等过几年再传给你们,不过你身体还不好,又准备在京城生活,那现在就传给你们吧,至于怎么处理,就由你们决定。”
“爸!”
听到这里,周文平夫妇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周嫂更是眼泛泪花。要知道周嫂父母,也不过是对普普通通的农民,当初为了给周嫂治病,省吃俭用,把钱都用在了周嫂身上,使得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更是显的有些落魄。
每当想起这个的时候,周文平夫妇总是觉得对不起他们,只能尽可能的孝敬他们,而现在这番情形,更让他们感动不已。
楚琛他们见此,内心也很受触动,从周嫂父母的表现,就可以看的出来,华国父母对儿女,那种无微不至、尽其所能的关怀。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周嫂母亲才抱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寒酸的纸盒,走了进来。
周嫂见此,就问道:“爸,咱们家的传家宝,怎么就用这么一个纸盒装着啊,万一破了,掉下来怎么办?”
周嫂母亲嗔怪道:“尽说丧气话,虽然这碗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过谁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能有个盒子放着就不错了。”
大家听了这质朴的话语都是会心一笑,把盒子打开之后,他们纷纷向里面看去。
“珐琅彩?!”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李国栋就惊呼了出来,现场好多知道珐琅彩价值的,也都脸上表现出了惊讶之色。
文玉婷见大家如此反应,就问李国栋道:“国栋,珐琅彩是什么,为什么你们见了都是这个模样。”
李国栋脸上还带着些惊讶之色,回道:“珐琅彩是一种清朝时期的贡瓷,至于为什么如此珍贵,我到是知道一点。”
珐琅彩瓷的正式名称叫做瓷胎画珐琅,它是专为清代宫廷御用而特制的一种精细彩绘瓷器,部分产品也用于犒赏功臣。
据清宫造办处的文献档案记载,其为康熙帝授意之下,由造办处珐琅作的匠师将铜胎画珐琅之技法成功地移植到瓷胎上而创制的新瓷器品种。珐琅彩盛于雍正、乾隆年间,属宫廷垄断的工艺珍品。
所需白瓷胎由景德*镇御窑厂特制,解运至京后,在清宫造办处彩绘、彩烧。所需图式由造办处如意馆拟稿,经皇帝钦定,由宫廷画家依样画到瓷器上。珐琅彩瓷创烧于康熙晚期,雍正、乾隆时期非常的盛行。
清代后期虽仍有少量烧制,但烧造场所已不在清宫中而移至景德*镇。初期珐琅彩是在胎体未上釉处先作地色,后画花卉,有花无鸟是它的一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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