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楚琛从瓷都回京后,就用以前使用过的办法,显现出了笔记后几页记载的文字。【】
上面的内容写的比较简单,就只有两条,一是言明楚琛之前买到的那三件图案非常基本相似的两瓶一笔筒,确实在开启宝藏的时候起到关键性的作用,但作用是什么,则需要得到这三件东西的人自己猜。
看到又是这样模糊的信息,楚琛差点破口大骂,你说都快有结果了,还遮遮掩掩,难道就不能大发的说出来吗?
不过,对于张火泥这样心理有问题的人,楚琛觉得也没什么好骂的,再说别人都已经死了,骂他也起不到作用,而且东西既然已经在自己手里了,他相信自己早晚能够想的到。
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烛台的线索,文字中记载,烛台和一块玉佩被张火泥送给了一位友人,上面还把玉佩画了出来,并描述了一下具体的特征。
本来吧,张火泥也没记录下他友人的名字信息,楚琛以为必然又是大海捞针了,但好巧不巧的是,今天他从庞老虎那买到的玉佩,无论!万!书!吧!.nsb.是雕刻的图案,还是各处细节,居然都和笔记中记载的一样,这让他当时都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为此,他还特意用异能验证了一下,玉佩的制作时间正是民国时期,再加上材质和图案等方面也都相同,基本可以肯定就是笔记中说的那块玉佩。
证实了确实是那块玉佩,楚琛心里也有些着急,毕竟这关系到藏宝图的剩余部分的线索。最主要的是。玉佩的主人居然是位欠了债的赌徒,如果烛台也在他那里。那很有可能也被他抵债抵出去。
当然,毕竟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烛台和玉佩不在同一个人的手里,或者烛台已经被摔碎了都有可能,但无论如何,那人知道烛台线索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于是,等当时交易完成后,楚琛就很随意的问了问那人的信息。
庞老虎以为楚琛还想从那人手里买古玩,除了把详细的信息交给了楚琛,还告诉楚琛,那人家里不出意外就只有四件古玩。这四件古玩都是别人送给那人父亲的。还有就是,那人因为还欠着一些债,现在已经到别的地方躲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虽说事情麻烦了一点,不过楚琛觉得并不需要一定找到那人,因为除非他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然很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玉佩是谁送的。但事情还真不凑巧,那人居然还真就是孤家寡人,这让楚琛多少有些无奈。除了让人寻找之外,也只能干等着那人回来再说。
…………
转眼就到了周一,楚琛刚到古玩店处理了一会事情,老五就走到楚琛身边。说道:“老板,昨天有个以前认识的铲子打电话跟我说,他那有几样好东西。问我有没有兴趣,我答应他了。”
楚琛问道:“要我一起过去看看?”
老五摇了摇头:“这到不是。我想让左山和我一块去。”
楚琛听了这话,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问道:“怎么,那人有问题?”
老五说道:“到不是有问题,主要是他好久没联系我了,总要防备一下。”
前文说过,古玩这行鱼龙混杂,做套、埋地雷等等数不胜数,老五想要防备出什么意外也是应该的。
楚琛问道:“你就没让他到咱们店里来交易?”
“当然有了,但他说东西比较大不方便带,让我过去,所以我更要防备一下。”
说到这,老五嘿嘿一笑道:“其实推掉也没什么,不过以前我也在他那捡个几个漏,又有左山保驾护航,就想去看看,别错过了好机会。”
楚琛笑了笑,问道:“地方远吗?”
“不远……”老五把地址说了一下。
楚琛一听地名,还真是巧了,正好是在藏着魏忠贤宝藏的那户四合院的附近。
说起来,楚琛拜托左山打听那户四合院出售的事情还没有结果。
本来这事左山找个理由拜会一下主人就行了,但他却吃了个闭门羹,到不是说房主不想出售房子,而是他连房主的面都没碰到,之后他向周围邻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房主这段时间住院了,并不在家。
既然如此,左山也不能去医院询问,于是楚琛就让他关注一下这事,具体的事情等房主出院了再说。
楚琛想了想,反正店里也没什么事情,就说道:“那我也一起去吧。”
“这……”老五闻言有些迟疑,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可不敢让楚琛涉险。
楚琛笑着挥了挥手:“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左山,又不是在什么荒郊野外,哪能有什么风险?”
老五一想还真是这个理,这才点头表示同意。
楚琛去正在装修的四合院接了左山,随后就让左山驾车带着他们去了刚才老五说的那个地址。
下了车,楚琛发现原来也是一家古玩店。
走进古玩店,就看到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那喝茶聊天,两人看到楚琛他们进来,连忙站起身迎了上来。
中年男子笑着和老五握了握手:“老五,好久不见啊。”
老五笑道:“你这家伙不会是到哪发财去了吧?都一年多不见了。”
中年男子拍了拍肚子:“你看我肚子里的油水都没了,哪有财好发哟!哪像你,听说跟了位大老板,现在户口都在京城了。”
说罢,他还看了看楚琛,个中含义不言而喻。
老五听了这番话,算是明白中年男子为什么找到他了,一种可能是对方知道自己有钱了,所以才想到了自己。而更可能的是,对方的东西价值比较高,需要他的老板,也就是楚琛才能吃的下。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因为他或者楚琛有钱,对方特意设局来骗他们,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调查过他们了,这种可能性虽然存在,但以面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不大。
想到这,老五就笑着为双方做了下介绍,此时,楚琛才知道,这位中年男子姓周外号大牙,至于为何起这个外号,从他说话时露出的两颗硕大的门牙就能猜的到。
至于那位老者,则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姓钟名定生。
大家寒暄了片刻,周大牙就向大家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向里屋走了进去。
等周大牙走进里屋,钟老板请大家坐下,还为大家泡了杯茶,趁此期间,楚琛也环顾了一下四周。
古玩店看起来并不怎么大,东西主要以家具以及一些玉器和文房用品之类的杂项为主。不过,就算这样,楚琛一眼看过去东西基本以赝品居多,就算是真品也都是一些品相极差的玩意,根本不值什么钱。
如果是普通人,进了这样的古玩店肯定以为这里不会有什么好货色,但见多识广的楚琛,稍稍一想,就明白这家店很可能会有一些货源来路有些问题,或者是那些刚刚出土不久的古玩文物。
钟老板看到楚琛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笑着说道:“楚老板,想必您应该猜出来,小店做的是什么生意了,不过,大牙他拿过来的东西,来历都很清白,您尽可以放心。”
楚琛笑了笑,东西清白不清白也不是钟老板嘴里说说就能证明的,再说,他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不会说只要是出土的器物他都不要,如果这样的话,那市面上相当一部分古玩他都不能够收藏了。
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反正这些出土古玩都是要被人买走的,楚琛能够买下来,到时放进他的博物馆,又何尝不是对于古玩的一种保护?再怎么样,也比流散到国外来的强吧。
“让大家久等了。”这时,周大牙小心的抱着一只硕大的盒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老五呵呵一笑道:“只要你拿来的都是好东西,我们等得再久也乐意。”
周大牙笑了笑,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了盒盖就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却是一只孔雀蓝釉青花梅瓶。
孔雀蓝釉青花是低温孔雀蓝与釉下青花的结合体,在绘制好的钴料表面覆盖低温孔雀蓝釉烧制。元代之前制作者没有掌握好烧造技术,产品普遍为“孔雀蓝黑花”,直到明宣德时期才在官窑体制下取得历史性突破,制作出名副其实的“青花”。
由于该类器物涉及到使用钴料绘画,因此制作工艺较单色釉复杂,难度与艺术造诣都非前者可比。
像眼前这只梅瓶,长腹,小口,通体以青花描绘纹饰,又施一层孔雀蓝釉,釉色鲜艳通体开片,工艺精湛复杂。口沿较厚,颈部窄短,肩腹曲线过度圆润自然。
腹部开光绘童子折花图,人物以大写意笔法绘制,生动传神,衣物纹样线条活泼流畅;旁饰缠枝花卉,线条粗放遒劲,枝叶舒展,生动自然,豪无刻意造作气象。
观其制作工艺,以及纹饰等特点,楚琛可以断定,这是一件明代嘉靖年间的精品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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