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楚琛又把老六把瓷器卖给康勇辉的事情,简单的给顾功义说了一下,听的他额头冷汗直冒。【】
见此情形,宋卫青就有些奇怪的问道:“小顾,你给老六的不就是几个漏洞百出的样品嘛,有什么好紧张的。”
顾功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时间也快要到饭点了,这事还是等会再说吧。”
见顾功义好像有什么顾虑,大家也没多问,把警局的事情了了之后,就一起坐车前往一家顾功义推荐的饭店。
另外,那本很可能关系到藏宝图的笔记,楚琛也带了回去,反正已经进行了相关的取证,至于物价部门价格评估嘛,就看要楚琛到底准备给蔡祥明什么样的教训了。
鉴于楚琛比较讨厌蔡祥明这种喜欢巧取豪夺之人,不管怎么样,他也准备让蔡祥明在里面呆一阵子再说,谁叫蔡祥明运气不好,正好撞在枪口上的。
到饭店要了个包间,点了菜,顾功义就起身给大家一一倒了茶,随后,他一脸郑重的对楚琛说道:“我这人嘴巴比较笨,其它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就说一句,今天的恩情我顾功义永远会记在心里!”楚琛笑着摆了摆手:“顾先生,别这么客气,今天这事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咱们还有可能是成为合作伙伴,遇到这事我也是当仁不让嘛!我这人喜欢买卖不成仁义在,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合作的事情,你尽管放心。”
“楚老板。您这话就见外了。”
顾功义呵呵一笑,接着表情有些苦涩的说道:“说实在的,我这人就是太理想主义,觉得本事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前有人找我合作,我直接就推了,觉得对方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既然没有保护自己的实力,那我的技术就不应该在别人面前展示出来。不然就是别人眼里的肥肉,无论谁都想咬上一口。好在我现在在瓷都的行业内还不太出名,不然的话……”
说到最后,顾功义摇头一叹,抑郁之色溢于言表。
古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可以说把国人的生活状态,国人的心思,以及人际关系都表达了出来。有人说,我不就有些钱、或者有些好东西吗?又没犯法,又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对我图谋不轨。还要加害我?
原因很简单,你确实无罪,我也和你无冤无仇。但谁叫你诱惑了我,让我红了眼,你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种事情,在真实的历史或者小说中比比皆是,现实中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
一般情况下,这个怀璧的匹夫若是个有实力的人。那些红了眼的人,只会心中诅咒。等待夺璧的机会。如果这个匹夫没有实力,或者刚刚落败。那他的“璧”就成了杀身大祸,可以让他有无数种死法。这就是我们真实的社会环境。
而顾功义正是犯了这样的错误,他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展示了能够赚大钱的技术,别人眼红之下,有能力的怎么可能不想来分一杯羹?
所以说,现代人,尤其是成功的人士,要低调的生活,省的惹下杀身大祸。
有钱的,更要简朴,不张扬;有才华,更要谦虚、谨慎;有张漂亮的容颜,更不能轻浮,更要稳重;位高权重,更要善待小人物等等。这不是我们要变得多么高尚,而是在我们这个社会,很简单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小顾,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别老是放在心上。”
宋卫青拍了拍顾功义的肩膀,笑着说道:“不过,说实在的,以前我真的很担心你老是一根筋,在这个社会,不懂的妥协肯定是要吃大亏的。现在你既然明白了,我也放心多了。”
顾功义长舒了一口气,呵呵一笑道:“人哪,就是要吃了亏才能长记性,好在我这人运气好,遇到了楚老板,不然今天的事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结尾。”
楚琛哈哈一笑:“这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嘛!”
“应该说是有贵人相助。”
顾功义也哈哈一笑,随后就把那本笔记放到了楚琛跟前:“楚老板,这本笔记就送给您吧,我是没能力保护它了。”
楚琛虽然很想要这本笔记,不过这种时候,他怎么也得推辞一下,直到顾功义执意要把东西送给他,他才高兴的收了下来。
把笔记放进包里,楚琛就好奇的问道:“顾先生,问个冒昧的问题,不知道这本笔记您是从哪得来的啊?”
顾功义正准备解释时,服务员敲门进来说是要上菜了,于是他笑着说,咱们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顾功义就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前段时间被抓起来的张火泥的传人?”
宋卫青点了点头,就问道:“小顾,你不会也是那个团伙的成员吧?”
“这怎么可能!”顾功义失笑道:“如果我是那个团伙的成员,我现在哪还能坐在这里吃饭啊!”
宋卫青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你说这事干嘛?难不成,这本笔记原本是他们的?”
顾功义笑着说道:“对,这本笔记原本还真就是那个团伙老大的。”
“怎么回事?”大家对事情的原委得了相当的感兴趣。
“是这么回事……”
顾功义解释道:“那个团伙的老大以前在山里被毒蛇咬过,正好被我父亲遇到了,他身上有解蛇毒的药,就这么着,救了他一命。从那以后,他时不时会到我家去窜门,和我家的关系很不错。”
“不过,自从他不知从哪得来了张火泥的笔记,后来来邀请我一起参加,我拒绝之后,就没怎么来往了。前段时间,他又突然我家去,把这本笔记送给了我,说就当是当年救命之恩的谢礼,我本来不想要的,但他话都没让我说,就坐车走了,过了没多长时间,我就听说他被捕的消息。”
说到这,顾功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原本我也有把笔记交出去的打算,不过当时我看的入了迷,就没舍得。因为这本笔记,我也一直提心吊胆,怕对方把我给供出来,但我又舍不得交出去,说到底还是我太贪心了。”
听到这里,楚琛算是明白刚才在警局,顾功义不敢把事情说出来的原因了。当然,顾功义的想法,他也能理解,毕竟谁都有私心,特别是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别说是顾功义,就算是他,也不会舍得把笔记交出去。
更何况,顾功义并没有靠着这门技术赚昧心钱,楚琛觉得这就行了。
顾功义又接着说道:“老话说的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虽说没有这本笔记我不会有现在的技术,但如果没有笔记,也不至于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会被人背叛了……哎!”
说到最后,顾功义长叹了一声,被信赖的人背叛的滋味,根本不是能够用语言来形容的,实在太痛苦了。
楚琛安慰道:“顾先生,为那种小人难过,实在不值得,而且你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露出本来面目,到时他在背后狠狠地刺你一刀,那结果……”
顾功义闻言笑了笑:“听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事换个角度想想还真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话虽这么说,背叛的滋味又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忘掉的,顾功义觉得,今天的事情,很可能他这辈子都一直深深地记在脑海中。
酒足饭饱,胡勇先把宋卫青送回古玩市场之后,再把楚琛他们送到了顾功义的窑厂,准备商量一下双方合作的事宜。
车子停在窑厂门口时,大家就看到顾功义的老婆已经站在门口等待了。
虽说先前顾功义已经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但她多少有些不放心,众人下车时,她脸上的焦急之色都还没有完全退去。直到顾功义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她才真正地放下了心,并连声对楚琛表示感谢。
会客室中,楚琛先把自己的一些情况和在窑厂方面的设想,跟顾功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他说道:“这几天,我参观了好几家陶瓷研究所,对他们研究出来的一些技术和方案非常眼热,可惜他们就是不卖,当时我多少有些郁闷,就想着,无论怎么样,我也得成立一家自己的研究所才行。”
顾功义说道:“楚老板,研究所的投入可不少啊,而且研究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成果的,很可能很长时间都没产出,这方面您可得有个心理准备才行,而且还有个关键地方,那么多专家也不太容易找吧?”
楚琛笑道:“钱方面你不用担心,至于专家嘛,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准备先成立一个陶瓷试验室,等慢慢壮大之后,再成立研究所,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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