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众人便赶到了茅草屋的旁边。和那些废弃了的房子一样,茅草屋的墙都是土制的,显得格外的简陋。它孤零零地立在山脚下,旁边只是一片山林,再也不见一户人家了。
几个人走过去,小屋的门外放着几个晒着鱼的匾。房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尽管如此,张长弓还是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两个老人相继走了出来。两人的头发都花白了,其中一个的胡须都已经染上了霜;另一个虽然没有花白的胡须,脸上却同样密布着一道道岁月的刻痕。他们的衣裳都很破旧,正与这座老旧的房子呼应着,透露出了两人穷困潦倒的生活。
张长弓见到了两个老人,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两人一听说有病人,连忙把几个人请进房间,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扶着萧瑶到里间躺下了。他们把萧瑶安顿好,都走了出来,和两个老人聊了起来。
最先开口的依然是常建,他的嗓音还是那么大:“两位老爷爷,你们为什么会呆在这鬼地方啊,这旁边,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啊!”
张长弓连忙指了指里面的房间,示意常建小声一点,他自己也低声问道:“是啊,我看过地图,这附近本来有一个渔村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难道说?还是因为暗王兵…”小米夸张地压低了声音。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两个老人的神情都顿时黯淡了下来。其中那个胡须花白的老人悲愤地痛诉了起来。老人讲着讲着,心情越来越激动,渐渐的便声泪俱下起来。
老人名叫于仁,和弟弟于旺一起,自幼便住在这天明湖畔,以打鱼为生。他们和这个小渔村的其他人一样,靠着天明湖为生,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直到那一天,黑暗的天柱随着卡卡拉的降临而落下。魔境将天明湖吞噬了,黑暗的统治也从此笼罩着整个小渔村,带来了兄弟俩和所有村民们共同的噩梦。
暗王将很快带领着暗王兵,疯狂的欺压着善良的村民们。和所有黑暗统治下的居民一样,每过一段时间,他们便要交出一大笔血汗钱给暗王兵的小头目。一但他们交不上钱,迎来的,必将是灭顶之灾!
说到这里,于仁激动地抹了一把眼泪:“你说那些狗日的暗王兵们还是人吗?我们只是个小渔村,本来就不怎么富裕,可那些暗王兵们呢,他们就像豺狼一样,拼命地榨取着我们的血汗啊!每个月,我们都要向他们交上几千块钱啊!一但交不上钱,这帮狗日的就理直气壮地要来抓人啊!他们把男人抓过去当牛做马,还把女人们抓过去…唉!没过几个月,村里就要好几户人家被他们弄的家破人亡!那段时间,天明湖里,每过几天,就会有一具尸体浮上来…”老人说到这里,捂着脸,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弟弟于旺接着讲了起来:“现在着村子里的人是跑的跑,跳湖的跳湖。唉,只剩下我们两个老骨头了。我们哪有力气跑啊,今天又是暗王兵们来收租的日子了,我们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钱孝敬他们啊。唉,看来我们哥俩注定是死路一条了啊!我们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死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可怕的是不得好死啊!”于旺也抹了一把眼泪,和哥哥抱在一起,都发出了一阵苍老的哭泣声。
几个人听了哥俩的痛诉,都觉得胸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那里熊熊燃烧着,怎么也不能熄灭。常建气地咬牙切齿,一拳打在坚硬的灶台上。新旧的怒火以燎原之势在他心里跳动着,使他几乎忘记了一切的理智,只剩下了对暗王兵们刻骨的仇恨:“这帮狗日的,真是气死我了!哼,暗王兵!还有卡卡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这些村民们的血债!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不!不!这些坏事都是暗王兵们干的,跟卡卡拉帝…”于旺想说些什么,却被哥哥止住了。于仁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唉,今天我们又得去鱼龙山谷那里交钱。要是不去的话,那帮狗日的马上就会拿着砍刀杀过来…唉,你们休息一下,还是快逃吧!不然,你们也难逃他们的魔掌啊!”
“哼,有本事就来啊,狗日的暗王兵!老子难道会怕你们吗!”常建又气愤地锤了一下土墙。
张长弓拍了拍于仁的肩膀,安慰道:“老爷爷,你放心吧,我们跟你一起去,那些暗王兵们一定不敢拿你怎么样!”
小米也附和道:“是啊,你尽管放心,我们,可是拥有神兵的人!”
于仁似乎没怎么听懂,却还是激动地扶着张长弓和小米,几乎要给他们跪下了。
“神啊,菩萨啊,你们一定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吧。我…我该怎么感谢你们呐!”
张长弓扶着于仁,又用他那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老爷爷,你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是有天理的,上天一定不会容忍着些暗王兵们胡作非为的!你不用怕,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谢谢啊!”于仁又做了几下揖。张长弓止住他,抬起头对众人说道:“好了,常建,你留下来照顾萧瑶,其他人跟我一起到鱼龙山谷那里去。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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