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弓兄弟俩回到那个低档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他们像往常一样,爬上了那个堆满了垃圾,摇摇欲坠的楼梯,到了三楼。张长弓走到那扇铁门之前,正要拍门,门却自己开了,大伯张荣喷着满嘴的酒气,叼着一支“七匹狼”,风风火火地从房里冲了出来,与他撞了个正着。张长弓捂着被撞疼的脑袋,正要道歉,却见大伯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大放阙词,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臭小子!”便又往楼下走去。
张长弓感到一阵奇怪,他正要进屋。突然,他看到大伯手上似乎拿着什么金灿灿的东西,即使是在昏暗的楼道里,那东西依然闪着一阵迷人的光芒。张长弓不禁定睛看去,顿时,他惊得目瞪口呆。
张荣手上那的,正是他们张家祖传的那把金质长弓!
那把长弓为何物,他如何能不知道?那正是他的父亲张叶的宝物,甚至连他的名字,也是由来于此。
三年前,父母的公司因为遭人算计而破产,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成绩优秀的他,也因发挥失常而遭遇惨败。为了让他上梦想中的平天一中,张叶不惜以他们家的别墅为抵押,向张荣借了钱,这才交够了择校费。那之后,张叶拿着剩下的钱,打算东山再起,却不料又碰上金融危机,从此一败涂地,重新踏上了打工的征程。借张荣的钱,至今也没能还清,别墅也因此被大伯据为己有。
张荣把别墅拿到手之后,“垒长城”的工程也做得越发勤了。终于,别墅也随着麻将牌的阵阵“哗啦哗啦”声,流到了别人的手中,里面的大小物件,也早被大伯卖了个精光。只剩下这把长弓,张荣无数次想卖了它,却都被兄弟俩极力阻止了。
如今,他看着大伯又把长弓拿了出来,不用说,也知道他想干嘛了。他当即冲了过去,挡在了大伯的面前:“大伯,你这是干嘛啊?怎么又把长弓拿出来了?”
张荣扔了嘴里的“七匹狼”,没好气地说道:“哼,还能干嘛,把这破弓卖了呗,你快滚开,老子正要去翻本呢,要是错过了时机,翻不了本,老子打死你!”
张荣正要闯过去,张长弓和常建都急了,两人一左一右,抓着张荣的衣袖。张长弓大喊道:“大伯,你不能这样啊,这长弓可是我张家祖传之物,你不能卖了它啊!”常建也激动地叫道:“哼,爸妈不过借了你20万,这三年里,你把我家的别墅和和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都卖得一干二净,算起来,200万都不止了,现在连这最后一件东西都不放过吗?”
“吵什么吵,嚎丧啊!”这时,伯母听到了响动,也从屋里走出来,她一看到三人那样子,心里就猜了个七八分:“哼,你们两个死小子,又想捣乱,你们还讲不讲理啊,这种传家宝,本来就应该传给长子的嘛!再说了,你们还欠我们家十几万呢!要不卖也行,这三年里你们的住宿费,伙食费,再加上原来欠的,你们给我拿二十万来!不然,以后就不要再呆在我们家,拿着你们的破弓,上街要饭去吧!”
张荣也附和道:“就是,当年你爷爷那个老糊涂,就因为你爸比我有出息,就把长弓传给他。哼,现在,你们家就差去要饭了,这破弓又不能当饭吃,早晚卖了算了,我家阿伟上大学还要钱呢,你们快给我滚!”
“大伯,你不能…”张长弓不顾一切地挡在大伯身前。张荣有些不耐烦了,粗暴地用力一推,张长弓顿时一个趔趄,倒在了满是垃圾的楼梯上,常建也连忙跑过去扶他起来。张荣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就要朝楼下走去,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从他背后传了出来:“给我站住!”
张荣惊讶地回过头去,只见张长弓正双手握拳,如同发怒的狮子一样瞪着他,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张长弓再也不能忍受了。从他记事起,大伯就一直不务正业,父亲不知有多少次把他从困境中救出来,从来没有要求他的回报。然而,当他们家陷入危机的时候,大伯又是怎么做的?父亲当他是自家人,觉得把房子抵押给他起码比抵押给外人好。谁知道,这个“自家人”却趁火打劫,为了区区20万,就厚颜无耻地把那么大一幢别墅据为己有!如今,更是连他们张家的传家宝都不肯放过!
他再也不能忍受了,怒火在他心里熊熊燃烧着。他觉得,大伯要是再敢往外面走一步,他绝对会冲上去跟他拼命的!
然而,张荣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只是回头骂了一句:“死小子,你想干嘛啊!”就又往楼下走去,张长弓正要冲过去,然而,一个甜美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心走的暗夜,把他从丧失理智的边缘拉了回来。
“张长弓,你在家吗,怎么这么吵啊?”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女孩绕过了楼梯的拐角,走了上来。女孩梳着一条辫子,穿着一身连衣裙,脸上是一种高贵而超凡脱俗的美,仿佛要在这漆黑的楼道里,绽放出光芒来。
那一刻,张长弓觉得仙女下凡了。
那个仙女,正是萧湘——如同姐姐一样照顾着他的人。
萧湘爬上了楼梯,走到了几个人的面前。张荣像以前几次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伯母一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心里又有几分不乐意了:“哟,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又过来了,快走开,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张荣也被这一声怒喝惊醒了过来,他咳嗽了一下,定了定神,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又要往楼下走去,萧湘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大伯,这长弓可是你们的传家宝,卖不得啊!”
伯母又怪叫了起来:“哟,你跟我们家什么关系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张荣也冲着萧湘冷笑一声,说道:“嘿嘿,小湘啊,对不住了,今天,我是不卖也得卖啊!”
萧湘见说服不了他们,只好说道:“这样吧,如果你真的要卖的话,就卖给我吧,我们家也是做古玩生意的。”
张荣没有答话,伯母倒是又叫了起来:“哼,开什么玩笑啊,卖给你?你有那么多钱吗!”
萧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我这卡里还有两万块,你看…”
张荣嘀咕了一句:“哼,才两万啊…”
“大伯,你不能这么想,你现在把长弓拿到古玩市场上,他们又要鉴定,又要讨价还价,等卖出去都半夜了。我刚才在下面都听到了,你不是很怕‘错过时机’吗?这楼下就有自动取款机,你马上就能拿到钱。再说了,这长弓毕竟是你们家的宝物,不能就这么没了,你以后要是想来赎的话,我保证不会多要你一分钱的!”
张荣看着萧湘那清秀的脸庞,再看看背后怒火中烧的两个侄儿,又想了想急需资金的“长城”工程,最终还是决定借坡下驴了:“行,那就照你说的办吧!我们快走吧!”
萧湘也点了点头,走下楼去,张荣和兄弟俩也跟了过去,只剩下伯母一个人被晾在那里,她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没好气地骂了声:“小妇养的!”转身走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铁门。
几个人走到了楼下。张荣拿到了钱,就迫不及待地把长弓扔给萧湘,拿上刚取出来的一叠“红鸡公,扬长而去了。萧湘又把长弓递了过去:“拿着吧,这可是你们的祖传之物啊,我怎么能轻易收下呢?”
张长弓却摆了摆手,说道:“萧湘姐,别这样,这已经是你的东西了,再说了,这长弓要是放在我们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大伯又把它拿去卖了,还是先放在你们家吧。”
萧湘一想也是,只好把长弓又拿了回来。
常建又说道:“对了,萧湘姐,你的卡上一下子少了那么多的钱,你要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呢?”
萧湘理了理头发,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古玩城那边忙得很,他们这几天估计都不会回来了,家了只有我爷爷在。对了,你们要不要去我家玩啊?”
“好啊!”常建顿时大叫了起来:“我好可是好久没抱过罗咪了,正好过去看看它!”
张长弓也点了点头。两人跟着萧湘,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幢公馆里。萧湘带着他们,走进了院子里,来到了公馆门前,打开了大门。
门一开,一阵响动声顿时从楼梯上传来,一只肚皮雪白的黑猫愉快地叫着,跑了下来。常建顿时一阵欣喜,弯下腰,把小猫抱了起来:“哟,罗咪,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啊!”他把罗咪搂到怀里,抚摸着它的后背。罗咪撒娇似的叫了几声,伴随着一阵阵友好的呼噜声。罗咪的毛很光滑,背后是整齐的黑色与暗黄色的条纹,肚子那边却是雪白的。当地有句俗话,叫“黑猫白肚,发财致富。”这种黑白相间的猫一向就受人欢迎,更何况是罗咪这种乖巧可爱的猫咪,自然是个人见人爱的宠儿。
张长弓晃了晃手上的那袋刚买来的鱼干,微笑着对罗咪说道:“罗咪真聪明,知道我们带了好吃的过来。”他拿出几块鱼干,放到地上:“罗咪,来,吃吧。”常建放下罗咪,它很快发现了鱼干,低头嗅了嗅,高兴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发出几声欢快的“嗷,嗷”声,把众人都逗乐了。
罗咪吃完了鱼干,萧湘抱起罗咪,招呼着大家进屋:“来,大家进来吧!”她放下罗咪,走了进去,两人跟着她走进客厅,萧湘的爷爷萧颜正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看报纸。一看到兄弟俩,老人立刻热情了起来:“哟,小弓,小建,是你们呐,来来来,过来坐,我给你们泡茶。”老人泡好了茶,又对着楼上喊道:“瑶瑶啊,有客人来了,你还是快点下来吧。”“哦,来了!”
很快,萧瑶从楼上下来,走到常建身边,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客人呢,原来是你小子啊!早知道我不下来了,我那局还没打完呢。”常建推开萧瑶的手,反唇相讥:“嘿,爷爷,你可要管管她,一个女孩子,整天就知道打游戏,唉,也不怕嫁不出去。”萧瑶听了这话,一手勒住了常建的脖子:“关你什么事啊!”,常建装模作样地惨叫起来。老人不禁被他们逗乐了:“呵呵,没事,没事,爷爷我虽然老了,哎!可我的思想可不老土呢,现在是21世纪了,玩游戏也能玩出名堂呢!”爷爷滑稽的语气让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候,爷爷看到了萧湘手上的长弓,顿时惊叫了起来:“这是…”萧湘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爷爷听了她的话,阴沉着脸,抚着胡须。气氛顿时有些紧张了,连罗咪也安静了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萧湘本以为爷爷会大发雷霆,谁知,他却突然发出了一阵会心的大笑。
“哈哈哈,小湘,你干得好啊!你放心吧,你爸妈那边,我来跟他们说。”老人接过了长弓,伸手抚摸着弓上的一个刀痕,不禁老泪纵横,他对张长弓说道:“当年,我和你爷爷一起去关东闯荡,不幸碰上了歹人,要不是你爷爷不惜用你们的传家宝为我挡了这一刀的话…”
常建惊叫了起来:“你还认识我爷爷啊?”
老人点了点头:“是啊!而且,说起来,这长弓里面的故事,还不只这些呢?”
“故事?”张长弓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对了,我小时候好像听我爷爷讲过,不过,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老人说道:“那当然了,你爷爷死的时候,小建才刚刚出生,你也只有两岁,记不清楚是自然的。”
常建好奇地说道:“爷爷,到底是什么故事啊,你能跟我讲一讲吗?”
萧颜又点了点头,说了起来。
原来,张长弓的祖先,曾是沙场上的一名力大无穷的神射手,善使一把长弓。当年,宋太祖征战天下之时,他曾在一场战斗中一箭射到敌方大营里,直取敌方主帅首级,让我军不战而胜。太祖大喜,封其为将军,并赐予其金质长弓。从那之后,他们张家之人个个都天生神力,有万夫不挡之勇,那把长弓也流传至今,传到了张长弓的手上。
常建不禁听得有些入神了:“想不到,我们张家,还是名将之后呢!”
萧颜继续说道:“更加神奇的还在后面呢。当这把长弓传到第十代传人张先的手上时,正值北宋末年,那时候,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你们张家,也因此迎来了一场浩劫啊!”
所以人都愣住了,静静地听着萧颜继续讲下去。
“当年,你们张家遭人陷害,皇上听信谗言,派了御林军要去抄你们的家。那个时候,张家的族人都被抓了起来,眼看着一场灭顶之灾就要来临了。谁知道,这把长弓之上,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金光闪过,六个天神降临到了人间。他们举着神兵,轻而易举地打倒了成百上千的御林军,把你们的祖先救了出来。”
常建听到了这里,顿时惊叫了起来:“居然有这种事,哥,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兵!真的有魔法啊!嘿嘿,看招,火星术——百万天火!”
他说着,拿起长弓,在空中挥了起来,伴随着一阵阵“嚯嚯”的怪叫,张长弓不禁又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又这样了,那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常建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萧瑶冲着他发出了一阵讥笑:“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啊?怎么还相信童话故事啊?”“哼,要你管啊!”
这时,萧瑶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给你们看个好东西!”说完,她转身走到姐姐的房间里,拿出了一把吉他来,对众人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姐姐在大学的社团里学会了弹吉他呢!现在,就请我老姐来露一手吧!”
张长弓惊呼道:“萧湘姐还会弹吉他啊?”萧瑶点了点头:“是啊,她可是跟着我的‘姐夫’学的哦!”
萧湘顿时羞红了脸:“你不要乱讲啊,什么‘姐夫’,他只是我学长而已…”
“哟,姐姐你害羞了啊?”萧瑶发出了调皮的惊叫声,常建也起哄道:“萧湘姐,你就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嘛!”
萧湘看着众人那期待的眼神,只好点了点头,接过吉他,弹奏了起来。一阵悠扬的旋律从吉他上传了出来,飘在了夜空之中。萧湘随即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她弹奏的,正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哦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哦哦哦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
张长弓愣住了,他坐了下来,静静地,聆听这动人的旋律。音乐是最能打动人心的,那迷人的弦音,轻柔的歌声,正如同这首歌的歌名一样,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为他在迷茫的黑夜里,找到了一分心灵的寄托。
他回想起了,三年前那件不堪回首的事变,中考时的折戟,还有父母生意上的失利。这三年来,大伯的责骂,伯母的嫌弃,不断地围绕在他和常建的耳边,就像一片永远走不出的暗夜的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
而这里,一直就是他心灵的避风港。这里,没有责骂,没有抱怨。亲切体贴的萧湘,就像个大姐姐一样,无微不至地关照着他;活泼可爱的萧瑶,总能让人忘记心中的烦恼;连小猫罗咪,似乎都格外地通人性,惹人喜爱。
这里,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张长弓心中的黑暗,让他没有在黑夜中迷陷…
张长弓不禁陶醉了…
如果说萧湘家是张长弓心灵的避风港,那么朱雀村就是冷雪灵魂的温柔乡。冷雪的外婆就住在这里。假期的一天下午,她和小北一起,赶了许多山路,终于赶到了这里。
她到达的时候,外婆正坐在村口的那间小屋前面。火红的夕阳照在外婆布满皱纹的脸上。外婆咪着眼睛,向着村口的方向眺望着。当冷雪身影终于出现时,外婆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她颤抖着,一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冷雪走到外婆面起,叫了声:“外婆。”外婆激动的扶着冷雪:“哎呀,小雪,你终于来了啊。你那天打电话给李番说要过来,外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啊。哎呀,小北也来了啊?来,你们快坐下。”外婆扶着冷雪一起坐在长条凳上。外婆握着冷雪的手,不停地嘘寒问暖。
“小雪啊,你爸他,还好吗?”冷雪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外婆继续说道:“唉,可怜你妈走的早啊,你爸又这样子…”外婆说着,两滴浊泪从干瘪的眼里流出来,滴在礁石似的鼻尖上。
“外婆!”冷雪见外婆哭了出来,自己也忍不住要流下泪水。外婆见状赶紧擦了擦眼泪:“哎呀,小雪,你别哭,是外婆不好,你难得过来一次,外婆不该提起这些伤心事来。来,董天一他们一直在等你呢,你快去吧。”
冷雪正要起身去找她的伙伴们,董天一却走了过来,戴着条红领巾,穿得挺整齐的,一见面就脆生生的叫了声:“雪姐好,小君姐姐好!”冷雪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我说大小姐啊,可算来了啊,你不是说昨天要过来的吗,怎么?”李番交叉着双手,带着林霜和赵冠文一起走了过来。“真对不起,我本来打算昨天就过来的,不过临时有事,忘了跟你们说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不是过来了吗。”林霜走过去,一只手放在冷雪肩上。冠文也走了过来,笑呵呵地看着北门君,含糊不清地说:“嘿嘿,小君姐…姐,你好啊。给,送…送给你的”他从背后掏出一个篮子来,里面放着许多野花,林霜说:“这些都是阿文亲自采来的哦,连篮子都是他编的。”冷雪和小北感到一阵惊喜:“是吗!阿文,你真厉害。”阿文露出了小孩子般羞涩的表情,傻愣愣地笑了笑。
李番也开口了:“小雪,不过你来的也是时候啊,今天村里刚打了几只野猪,明天晚上,我们正准备要烧烤呢,你也一起来吗?”
“这个嘛…”冷雪正要答话,天一和阿文一左一右地抓着她的手,撒娇道:“来嘛,雪姐姐,一起玩嘛!”小北也说道:“小雪,既然他们这样子,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吧!”
“那好吧!”冷雪微笑着说道。
李番打了个响指,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吧!明天下午,咱们一起下山去买烧烤用的东西,顺便再买一些月饼,后天晚上,就是中秋节了呢。倒时候,咱们再一起赏月,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万岁!”天一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像只快活的松鼠一样蹦跳了起来。阿文也鹦鹉学舌般叫了起来:“万岁!”
欢呼声在山里久久地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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