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雪域北国的母亲河,从这里有人开始就已经存在,具体时间无法考究。
恒河非常宽大,一眼望不到河的对岸,可以知道的只是河水蜿蜒向东伸去,以及恒河数不清的支流。
它滋养了北国一代又一代的人们,他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河流,将会让这里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下去,因此北国人们称它为恒河。
恒河的某条支流,天微微亮,一队村民牵着几头壮驴,交头接耳地向河边走去。
村民世代以捕鱼为生,除了自己留用外,其余的都会拿到县城去卖,多劳多得,因此村民无一不卖力干活。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河面上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冻,村民来到河面上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忙碌。
领头的村民,面色粗矿,虎背熊腰,加上厚厚的冬衣,更显得壮实,他在河面上查探了一翻之后,指了指某个位置,说道:“就这里”。
其余的村民瞬间忙碌起来,操起锥子就往河面上砸。
不一会,河面便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而后,领头村民在相距八九米的位置又指了指,村民又立马在此砸了个差不多大的窟窿。
就这样,河面上相继出现了十几个这样的冰窟窿。
忙碌的时刻开始,村民们将渔网穿入冰窟窿,然后沿着一个个冰窟窿拉网。
由于捕鱼的网非常大,需要借助壮驴带动木桩产生推力,渔网才能顺利前行。
在拉的同时,村民会分散四周,然后用木杆敲击河面,为的是将鱼群赶向渔网处。
由于并不是天天都能下网,所以每次倍加卖力,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个时辰,从天微微亮一直到太阳西下。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随着领头一声大喝“起”,村民牵动壮驴,拉动木桩,将一张由大大小小的渔网组成的巨网缓缓拉出河面。
恒河中各种特色大鱼纷纷涌现眼前,争先恐后的挣扎着,企图跳离渔网的束缚。
“哦...哦...”
看着眼前的丰收,村民顿时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
而站在旁边的领头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如释重负,脸上笑容微露。
“村长,这一票贼大啊!”
“不亏是村长,下网就是精准,跟着村长干准没错。”
“村长,这次咱们发财了。”
这次丰收又将使村民赚到不菲的银两,村民们纷纷夸赞,倒让这个彪悍的男人显得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大叫道:
“村长,不好了,网里有一个小孩。”
随着声音的传开,众人纷纷挤了上来。
“快让开,怎么回事?”
大汉推开村民说道。
“我不知道,最后收尾的时候,这个小孩突然就出现在渔网里了。”
村民指着网中的小人儿,惊愕地说道。
渔网的下面正躺着一个少年,少年约摸十一二岁,脸色苍白,眼睛紧闭......
“村长,我们是不是杀人了?”
有村民担忧的说道。
“这是谁家的小孩,我们会不会坐牢呀?”
远处又有一村民说道。
.........
刚才众人还沉溺于大丰收的喜悦,此时,众人个个脸带忧色。
有的悄悄往后退,有的干脆连鱼都不要就往回走,深怕会牵连自己。
“别胡说,这小孩还有气息。”
大汉用手指触了触少年的鼻下,然后丢下一句话,抱起少年就狂奔似的往家跑。
“老二,这里你主持下。”
“好的,大哥。”一位身穿白色棉衣,年龄三十出头的人应了一声之后,就忙碌起来,同时催促村民将鱼装入驴车。
支河的不远处有一片瓦石盖成的砖房。
“砰...”
抱着少年的大汉踹开其中的一栋房子,大喊道:
“娘们,赶紧给我打一盆热水,弄一碗姜汤来。”
“汉子,怎么了?这么着急。”
厨房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端着大盆热水来到房间。
“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大冬天的怎么全身湿透了?”
妇人放下热水,关切的问道。
“别废话了,赶快盛碗姜汤来。”
大汉不耐烦的说道,然后边给少年换上干燥的冬衣,边用热毛巾擦拭少年脸上的冷水。
“好好,马上就来。”
妇人知道事急,连忙奔到厨房,将备好的姜汤端了进来。
大汉接过姜汤,一口一口的送入少年的嘴里。喝完之后,给少年盖上厚厚的被子,做完这一切,才松了一口气。
妇女上前给少年裹紧被子,然后又看了看地上湿漉漉的衣服,说道:
“汉子,这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大冬天的,怎么全身只穿着湿透的薄衣?”
大汉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谁家的,怎么就出现在我们的渔网里了,可能是被遗弃的吧!”
“啊,出现在渔网里,难道是从河里捞上来的吗?”
妇人错愕,抚了抚小孩的脸颊,心疼道:
“谁这么狠心,将这么俊俏的孩子遗弃呀?”
兴许是刚刚的踹门声太响,两个小孩揉搓着小眼睛,走了进来,一男一女。
男的胖乎乎,估摸着与少年一般大,女的俏丽娇小,应该是妹妹。
他们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儿,迷迷糊糊的说道:
“爹,娘,他是谁呀?”
“丫头,达儿,你们怎么起来了,赶快回自己被窝去。”
妇人起身,边推着小孩往外走,边说道。
胖乎乎的男孩一脸愤恨的说道:
“不知道谁这么可恶,踹咱家的门,声音老大了,就把我们吵醒了。”
旁边的大汉,神色尴尬,被自己的小孩这样幽骂,心里别提有多不爽,可又没有办法,谁叫是自己的错。
妇人看了看大汉尴尬的神情,笑着道:
“丫头,达儿,你们乖乖的回去睡觉,明儿将那位大哥哥介绍给你们认识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两小孩往外走。
大汉整了整衣服,咳嗽了两声,往河边走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口的缝隙洒进屋子,大冬天的早上让人神情倍感清爽。
“爹,那位哥哥怎么还没醒来?”
女孩子叫着跑出房间。
“丫头,那位哥哥很累,还没休息够,你不要那么大声嚷嚷,吵着他了。”
大厅内,大汉温着小酒,吃着花生,他一大早起来,看了看少年,少年呼吸均匀,并没有半点异样,所以放心的说道。
“好的,那我找哥哥玩去了。”
小女孩又蹦跳着往屋外跑去。
就这样过了半月。
每天小女孩都要跑去少年房间,看他有没有醒来,然后又重复着同样的问题。
大汉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心里不耐烦,但面上又不敢大声,谁叫女儿是爹的掌上明珠呢。
不过他心里也疑惑,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呢?
期间他也请了几个大夫帮忙诊治,但无一不说没有任何问题。
少年每天只能进食汤水,但呼吸没有半点异样,这让大汉直犯嘀咕,百思不得其解。
某一天的早晨,小女孩依旧照常,跑去少年的房间,待在床头盯着,并时不时的用小手摸摸少年的脸蛋。
突然,少年眨巴了一下,吓的小女孩尖叫了一声,然后高兴的大喊道:
“爹,娘,快来啊,那位哥哥醒了。”
大汉和妇人闻声赶来,手里还拿着干活的工具。
“怎么了?丫头,你刚刚说这位哥哥醒了?”
大汉端着酒杯,急切的问道。
“嗯,我刚刚看到这位哥哥眨了下眼睛。”
小女孩晃了晃脑袋,指着少年说道:
“你看,哥哥又在眨呢!”
“太好了,躺了这么多天,终于醒了。”
大汉高兴的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妇人心情释然,高兴的说道:
“是啊,汉子,可愁坏我了。”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最前面的是个女孩,正探着脑袋瞅自己。
“娘”少年口中蹦出了一个字,而后沉默起来,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妇人。
“在这呢,在这呢!”
出于母爱的本性,妇人坐在床头抚摸着少年。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
“娘,他怎么不说话呀?”小女孩急切地问道。
“他不会是傻子吧?”胖乎乎的男孩说道。
“别胡说,安静的待着,不然就出去玩儿。”大汉喝斥道。
妇人心疼的抱起少年,一手喂着汤水,说道:“孩子,告诉娘,你叫什么名字呢,家住哪里?”
少年不答话,只是看着妇人,两眼迷惘。
“我叫蔡菲儿,这是我娘,这是我爹,他是我哥哥蔡达。”
旁边的小女孩热情的一一为少年介绍: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
“是啊,我们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有弹球,弹弓,还有抓兔子的工具呢。”
胖乎乎的男孩说着自己的玩具,自豪道。
“乖,孩子,过去的事就不去想了,如果你愿意,我就是你娘。”
妇人抱紧少年疼惜道,对于醒来的第一眼只叫着娘的人,可见他娘对他多么重要。
如果不是家里遭遇巨变,谁会舍弃自己的孩子不管,妇人这样想着。
少年似乎被这家人的温情感动,脱口而出,道:
“我叫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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