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那头老虎后,叶如晦再也不敢一个人单独在这条山道前进。
而云姝因为洛城已经没有春尾,所以也只好原路返回。
原本云姝是不想跟叶如晦这个拖油瓶一起的,不过在这期间,和叶如晦烤了只野兔吃后。
云姝就“勉为其难”的和叶如晦一起返回青山郡,不过一路上,云姝没少欺负叶如晦。
一会儿嫌叶如晦走的慢,一会儿又嫌叶如晦闷。天生活泼的云姝觉得实在无趣,就缠着叶如晦和他聊天。
叶如晦伸手擦了擦汗。一旁的云姝看着还穿着棉衣的叶如晦自然又是一顿嘲讽。
叶如晦停下脚步,不过想了想,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前进。
不过云姝是个闲不住的主,自顾自的就说开了。
“叶小子,你知不知道现在咱们大楚谁最厉害。”云姝看着叶如晦,笑吟吟的说道。
叶如晦原本是不打算理她的,不过他想了想,一脸认真的看着云姝,认真的说道:“皇帝陛下最厉害。”
正在喝水的云姝差点没一口水呛死,抹了抹嘴,她愤愤道:“你听谁说的。”
叶如晦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书上写的。”
然后叶如晦还很认真的给她解释道:“书上所写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皇帝陛下坐拥大楚十数州,难道不是他最厉害?”
云姝当即就给了叶如晦一个白眼,被狠狠瞪了一眼的叶如晦貌似无辜的说道:“难道我说错了?”
云姝看着叶如晦,真想给他一剑直接了结了他。不过气愤归气愤,云姝还是很有“耐心”的说道:“我说的是你觉得咱们大楚哪个修行者最厉害?”
叶如晦哦了一下,轻轻说道:“听街坊们说,镇北军大将军楼越常年镇守北方,让北匈十年不得南下一步,他该是最厉害的高手吧?”
云姝点了点头,“楼越大将军是镇守北方数年让北匈不能南侵大楚,但是单以武力来讲,楼大将军还不算第一。”
叶如晦疑问道:“那你说,是谁最厉害。”
云姝摇了摇头,叹道:“咱们大楚宗师太多,就算天机阁也没法把第一排出来,你也不能让这些高来高去的神仙人物一个个打一架吧。就算你想让这些人打,那也要他们肯打才行啊。”
叶如晦点头,随即说道:“你这样说,就是说不知道谁最厉害了?”
云姝挥了挥手中的剑,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谁天下第一,但是各州的高手我还是知道几个的。”
叶如晦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兴趣,一个人低着头往前走。
云姝连忙拉住他,“你听不听。要是不听的话,我可把你一个人放在这荒山野岭喂狼了。”
无奈的叶如晦站住,他还真怕云姝把他扔在这山里,到时候又蹦出来头老虎他可惹不起。
云姝达到了目的,又说道:“其他都不给你讲了,说也说不完,我就给你讲讲我们大楚第一剑客叶长亭。”
“你说巧不巧,叶长亭就是我们南方人,他是青城剑阁现任掌教的小师弟,常常一身白衣,所以江湖上他又有叶白衣的称号。”
“这个叶白衣不仅剑法通玄,而且极其有胆量,据说皇宫中有人与他结仇,他曾三入皇宫大战天军侯在内的数位高手。每每都全身而退。你说厉害不厉害?”
叶如晦摇摇头,“要是厉害还用的着三入皇宫,一次就把仇人杀了不就好了。”
云姝气急,跺脚道:“叶小子,你懂个屁,这可是皇宫你懂不懂。”
叶如晦一脸无奈,“我是不懂,我要是懂了还用的着和你废话?”
“叶小子。你敢说我说的话是废话?”
“呃……口误,口误。”
“哼,叶小子,我不想理你了。”
“……”
“叶小子,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说不理我么?”
“啊,叶小子,你太讨厌了。”
“……”
“对了,叶小子,你去郡里干嘛?”
“乘船。”
“乘船干嘛?”
“出远门啊。”
“叶小子那你要去哪里?”
“帝都,我老师让我去帝都看看他朋友。”
“哦。”
“你怎么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帝都呢。”
“其实我也不想去,不过老师说我有病,必须去帝都才能治好。”
“啊,叶小子你有病啊。那我不欺负你了。”
叶如晦看着一脸好奇的云姝,他也只能摇摇头了,他想起了李老头,这个微瘸的老头子去哪去了。
他喃喃道:“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怎么样了。”
……
……
临近梧州的姑苏州虽说是紧临着梧州,但又不同于梧州,如果说梧州称之为江南还有些牵强,那姑苏州说是江南就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此刻,在姑苏境内的某个乡下,行走在田间地头的老人,因为腿瘸的原因,走的不算快,偶尔碰见耕作的农人,老人都会与他们扯两句农家家常。
当听说老人还没有吃饭的时候,热情的农人立马招呼家里的女人给老人拿口吃的,等农人把老人拉到家门口的光景,一大碗热腾腾的饭菜就已经端出来了。
老人也矫情,放下拐杖,坐在门槛上就吃上了,在一旁的农人夫妇一边与老人闲谈一边喂着鸡鸭。
当朴实的农家汉子问到老人的腿是怎么瘸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媳妇狠狠的瞪了他好几眼。
老人也没什么忌讳,只说是当兵的时候被北匈人砍的,这时候,汉子看向老人的眼光就不一样了。而他媳妇,自然而然的到灶房把早上蒸的馒头一股脑的拿了袋子装起来,拿给老人。
老人诧异的看了看这对夫妇,想要推辞,农人夫妇却是坚决不要。
其实在老百姓心中,只有两类人是他们真心佩服的。一类是教人求真的读书先生。
另一类就是于国有功的沙场老卒。
当汉子问老人想往哪里去的时候,老人只是说去见老朋友。
吃饱喝足了的老人再度杵拐前行,而他们身后的那对夫妇只是默默看着。
末了,汉子轻轻说道:“我年初说去参军你咋不让我去?”
而他那个一辈子不懂什么大道理的媳妇委屈道:“我不是怕你死了么,你死了谁来养你儿子。”
汉子看了看自己媳妇的肚子,摸了摸脑袋,扛了农具又返回田间。
他媳妇只是这样看着,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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