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侠看着悠闲,实际上脑海中一直盘算着什么。
江别鹤吗?这个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江枫花月奴,想要出人头地的真小人。
说实话,江侠是当真不喜的。
当时刚出江湖之时,就想过要不要在剧情开始之前就将江别鹤江玉郎父子做掉。
结果遇到了白小楼,也就暂且把这个事儿放下了,没想到呀没想到,最终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他这个坎。
他可不像是小鱼儿,可以对江别鹤江玉郎父子既往不咎,但是现在想想就这么杀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到底要怎么收拾他们父子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的。
玉郎玉郎,起名如此,其心可诛!!
想着想着江侠便觉得有点迷糊,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一个机灵,却听得耳边怜星呼吸均匀,已是入眠了。
小心翼翼的将怜星抱回自己的房间,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怜星的睡颜,觉得……如若一直这样下去,还真是不错的。
月上树梢,却是到了后半夜了,江侠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已是睡熟。
怜星却是忽然睁开了眼,嘴角带笑的看着已经熟睡的江侠,起身小心的将外袍给他披上,自己又躺回床上,闭上双眼,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嗯,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卯时鸡司晨,却又是新的一天。
经过一夜的相处,二人的感觉又是亲密了些许。
秦洛羽见从江侠院里出来为漂亮的宫装少女,虽然看着比江侠大上几岁,但是一颦一笑之间更胜春花,那双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当真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自家的孩子真的长大了……”虽然秦洛羽看怜星左手左脚有些畸形,但是自家又不是什么农家人,需要女人做些农活,残不残疾的江侠喜欢便好。
“谁家的姑娘,长得可真俊呀!!”秦洛羽看着怜星,甚是满意,对将下调笑道。
“在下木怜星,见过秦夫人……”自怜星第一次见到江侠匆匆逃走之后,便在江湖上打听一下江侠的家室,自然是知道眼前之人是江侠的义母,礼貌的打过了招呼。
“木怜星吗?”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怜星的真名,但是这倒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忙对秦洛羽说,“义母,你知我是闲不住的性格,我和怜星想去江南大侠处拜访一下,一会儿吃完饭就走……”
“你哪儿是闲不住的性格,之前十六年你可是闲得住的很,”秦洛羽听后心中暗笑,但是在怜星面前也不戳穿,“你也是大人了,这种事情无需再报备了,小心些身子,顺便照顾好木姑娘……”这已然是把怜星当做未来的儿媳妇了。
四人简单的吃过了饭,沈轻虹对于怜星的观感也是不错,直在饭桌上夸怜星既好看又懂事,反正是满意极了。
饭后,江侠和怜星二人倒是未上马,直接向镇江城内的码头走去,这在江南地区,水路确实是比陆路方便许多。
镇江到无锡也就两三百里的路程,乘船不到半天的工夫就能到。
二人到了无锡,已是下午,因为未吃午饭,二人寻了一处客栈,想点了几道小菜果腹。
谁知却是见到了小鱼儿和江玉郎坐在客栈当中大吃大喝。
“咦?”这两个人怎么又混到一起去了,江侠见小鱼儿在客栈,倒是没着急进去,和怜星二人施展轻功,飞到了二楼,寻了间包房,从上往下偷偷窥视着楼下的情景。
却是小鱼儿一行人出了天外天,一日听闻了三十年前号称当世人杰的欧阳亭,所建地宫在荆楚之地雪峰山现身的消息。
几人一合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漫无目的的走,不如相约去雪峰山探探道,便当是散心探宝了。
哪知攀到山顶之后,突然不知怎的吹起了一阵罡风,其他三人皆是没事,却是将小鱼儿吹下了山。
几人无法,虽知小鱼儿九死一生,但是还是不信邪,想起找江侠帮忙,这时苏樱、花无缺、铁心兰三人却是在赶往镇江的路上。
而小鱼儿呢,却是摔落山崖跌断了腿,被萧眯眯接到了地宫里。
在那里小鱼儿如剧情一般见到了正在当面首的江玉郎,二人惺惺相惜,最终从茅房逃出生天。
此时却是到了玉面神判、花措香、白凌霄、李明生等人客栈围杀小鱼儿的情节了,在此江侠不得不感叹原著的惯性还真是大呀。
见二人吃好,玉面神判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我等总算不负神锡道长之托,已算尽了地主之谊了。”
“哦,你这是话里有话呀!!”小鱼儿笑道。
玉面神判脸色一沉,冷冷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神锡道长托我好生招待你,我等便尽了地主之谊,但还有一人,却托我等来取你的头颅,你看怎样?“
众人不由分说,起身将他二人围在中央,小鱼儿见此情景,第一次感慨自己的武功要是再好些就好了,如若有三弟江侠那般的武功,怎会被这些土鸡瓦狗困住。现在这般情景却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他还有只手是和江玉郎连着的,打又打不过,连逃也逃不掉。
玉面神判叱道;“念你是个聪明人,且给你个速死,咄,去吧!“手腕一抖,判官笔闪电般向咽喉“天突“穴点了出去。
江侠和怜星还未出手,场上的情景却是突然变了,也不知从哪飞来了一个酒杯,直直的套住了判官笔的笔尖。
那判官笔击势是何等凌厉,酒杯又是何等容易破碎。
奇怪的是,酒杯远远飞来,套住笔尖,居然还是完整的!
玉面神判手腕反似被震得麻了麻,大惊之下,后退几步,厉喝道:“什么人?“
只见日头偏西,对街“老继福绸缎庄“的招牌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一个满头蓬头,敞着衣襟,手里提着个特大的酒葫芦的狂人。
那人大口狂饮,酒葫芦完全挡住了人脸,看不清模样。
小鱼儿见到来人,似是认出来了,深吐一口气,:“这次福大命大,却是死不了了!!!”
玉面神判成名已久,哪受得了这般侮辱。手腕一震,笔尖上的酒杯直飞出去,直打对面那人的胸膛,他自信手上劲力,无论是谁,只要被这酒杯击中,身上必定是要多个窟窿的。
只听又是“叮“的一声,酒杯打在那人身上,片片粉碎,那人却竟似全无感觉,依旧大口狂饮着。
“鬼影子“何无双不信邪,也不见身子动弹,人突然飞了出去,此人号称轻功江南第一,身手果然也是不同凡俗的。
只见他人在空中.手里已有十余点寒光暴射而出。
却是和飞花满天一样的群发暗器之法。
对街那人见何无双出手,哈哈一笑,一道闪亮的银光自口中喷射了出来。
十几柄暗器碰到那银光,立刻被打飞溅开来,那道银光去势不减,直射到何无双身上,打了他一个踉跄。
何无双只觉酒气冲鼻,却是那狂人一口酒箭便破了他的暗器之法。
那狂人施施然的跳下招牌,走进客栈,众人谁也没敢阻拦。
那人坐在小鱼儿的旁边,大笑道:“就这些残羹冷炙,儿子们眼见老子来了,怎地还不快摆上酒菜!”
金狮李迪“砰“的一拍桌子,大喝道:“小二,瞧见老子来,为何还不摆上菜来。“
他亦是认出了来人,不敢怠慢。他看来人虽最是粗豪,但做保镖的人,毕竟能屈能伸。
那小二已是吓破了胆,答应了一声,却是腿都站不稳了。
小鱼儿满怀欢喜,对那狂人说:“恶赌鬼,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你是……轩辕三光!!!”围着的诸位好汉,骇的齐齐退了一步,恶赌鬼轩辕三光的名号,可是大的吓人。
轩辕三光不理那些人,拿起酒壶,替小鱼儿倒了杯酒,又替江玉郎倒了杯酒,端起酒杯,“喝!“
小鱼儿一饮而尽,江玉郎也不敢怠慢。
他刚放下杯子,只见轩辕三光眼睛已在盯着他,笑道:“你可知道这酒叫什么酒?“
江玉郎道:“弟……弟子愚昧,不是很懂。“
轩辕三光笑道:“哈哈哈!!!这─杯叫赌酒,无论谁喝了老子倒的酒,都得和老子赌─赌!!“
江玉郎骇得手一抖,酒杯也摔在地上。
轩辕叁光眼睛瞪得老大:“怎么?摔了老子的酒杯,你不想赌?“
江玉郎道:“吐……吐“。“
他吓得舌头发麻,竟将“赌“字说成了“吐“。
轩辕三光见他这幅狼狈样,大笑道:“好,你龟儿子要赌啥?“
江玉郎道:“吐……吐什么……都可以。“
“好,那老子就赌你这条手!!!“
江玉郎听后吓得两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小鱼儿笑嘻嘻将他拉了起来,“你怕什么?反正也未必一定输的。”
“坐直了,说,你要怎样赌?“轩辕三光厉声喝道。
江玉郎竟吓得流下泪来,环顾四周,转眼去瞧玉面神判萧子春等人,但这些人此刻听闻了轩辕三光的恶名,都躲的远远的,哪里还敢替他出头?
这时却听得一人朗声笑道:“轩辕先生若要赌,在下可以奉陪.寻这等黄口孺子来赌,岂非无趣么?“
正主来了!!!
江侠听闻这话,心中暗想。
只见一个青衫秀士飘飘走进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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