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镇恶等人在外头说完,便回了屋里。
屋里的人却还在说着,就见那公孙绿萼道:“就在前头不远,若是驾马半日可到。”
耶律齐道:“可有名字?”公孙绿萼道:“因为是山间的峡谷,又满是绝情花,所以一直叫绝情谷。”
也不知他们前面说了什么,这柯镇恶、朱聪、韩小莹三人一进门就听他们在说着绝情谷。
而里头的人见他们回来,那陆无双便道:“仙医被困的地方不远,几位前辈可要一道去?”
柯镇恶道:“平生与我们交情匪浅,既要去救,怎能少了我们?”
后面的公孙绿萼闻言大喜,只连连感谢。
那朱聪见状笑道:“平生与我们多年知交,我们没谢你,你倒先谢起我们来了。”
那公孙绿萼闻言身形一顿,满脸羞红,竟不知如何作答。那耶律齐见状便道:“既已经决定去了,事不宜迟,可得尽早出发!”
随后众人又在公孙绿萼的带领下离开了小屋,往绝情谷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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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少室山处,这几日天气晴朗,山道上行人也多了起来。
虽不是熙熙攘攘的,却也三三两两的散步打柴,各有各的活计。
忽然,只见山路最底的一段,好几个行人慌忙避让!一边躲还一边高声惊呼,似乎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只见那几个行人中间,一个女子正推着一辆小木车,车上躺着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山道上的人,就像被剪开的绸子,那木车所到之处,纷纷闪躲,唯恐不及。
这女子自然就是小青了!
自从那日领了送尸身的事情,小青便一路快马加鞭,生怕这尸体腐了。
终于,在第三天便把尸体带到了少室山。
小青推着尸身还在半山腰上,山上的少林和尚就得了消息。
只见一个小和尚跑到无色禅师的禅房之中,急急忙忙的说道:“师伯!外头,外头有个女子,推着一具尸体正往寺里来!”
无色禅师闻言奇道:“少林数年来与世无争,怎有人带尸体山上?”
小和尚急道:“不知缘故,只怕是来者不善!再不是就是要咱们度那亡者,可念经超度可去她们府上超度,哪有送尸体上门的的道理?”
无色禅师起身道:“带我去看看吧,不要慌乱,若是要咱们超度的,自帮她了了便是。”说着便往禅房外走去。
小和尚应了一声,随后便跟着无色禅师走出了禅房。
而外头小青带着尸体到了少林山门,被几个武僧拦下。
就见小青拱手道:“在下赵小青,是江南七侠韩小莹的徒弟。”
其中一个武僧问道:“只听说郭大侠是江南七侠的徒弟,怎么又多了一个姑娘?”
小青拜师也无大张旗鼓,这些年也没多大名堂,只在十多年前刺杀贾似道,有人知道一些。而且众人更多的是说那江南六怪大义凛然,小青却没多少人注意到,更不用说这多年闭寺的少林了。
小青也不想与他辩驳,只继续道:“这位大师是。。。。”小青这才想起,自那丑和尚在英雄宴上出现,众人只知他是少林来的和尚,却不知他的法号!
郭靖黄蓉他们应该知道,除了他们只怕英雄宴上的人,没几个知道这和尚叫什么?
加上那和尚不招摇,又是那副模样,故少有人与他交谈。结果这小青竟从头到尾不知道这死去的丑和尚叫什么?
那武僧见着死尸虽然被烧得焦黑,但那残留的一些衣着却很像少林的衣服,又听这小青说“大师”!
就见那武僧说道:“这人,是我少林弟子?”
小青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大师那日去燕京参加英雄宴,后出了事故,被恶人害死。小青奉师命,送大师尸身回山。”
这时无色禅师也带了几个小和尚出来,刚刚好听到了小青的话。
就见无色禅师往前急走了几步,见了尸体,只见尸体焦黑,已经辨不出身份,只有余下的一点衣料看得出是少林的人。
无色禅师见状便对着小青道:“阿尼陀佛,女施主辛苦了,老衲替和尚谢过啦。”
小青道:“大师为我大宋武林击退强敌,深受众人敬仰,小青不过做了些应该做的,何足挂齿。”
说着小青便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对着众僧人道:“人既已送到,小青就此别过!”
说着便要往山下走去,只是她刚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后头的无色禅师对着几个小和尚吩咐道:“去叫觉远来,他与不狂一同在后山农作,如今不狂和尚死了,他也该知道的。”
别的小青没听清是什么,可当这无色禅师说“不狂”二字!小青却猛的一顿!
缓缓的回头看着无色禅师与那焦黑的尸体,慢步向前,对着无色禅师道:“大师,你刚刚说的不狂?可是这位?”就见小青微微的指了一下那尸体,语气有些不敢相信。
那无色禅师道:“我们少林多年与世无争,那次英雄宴我们本不想参加,不狂得知后,便说要去看看,与我请示,我也准了,却不料遭此毒手。”
小青闻言心中暗道:“不会的,该只是名字像罢了!”可又转念一想:“若不是他,这少林都是觉字辈无字辈,哪有叫不狂的!?”
那无色禅师见小青表情阴晴不定,问道:“姑娘可还有什么事情?”
小青闻言下意识应道:“没事,没事。”说着又悄悄的看了一眼那尸体,不知为何小青总觉得这尸体不简单!
小青又与无色禅师辞别,后便急匆匆的下了山。
不久后,觉远带过来,见一具焦尸,便急忙上前,对着无色道:“师伯!不狂他?”
无色道:“不狂年长你许多,只是入门晚了,又一直唤你师兄,他既已圆寂,你就由你为他念往生经吧。”
觉远应下,随后又与人带了那焦尸去了后山,找了一个地方,要火化了。
正要烧的时候,觉远却见这焦尸有些不对!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这尸体虽然身材跟不狂很像,衣服的余料也是不狂当日下山所穿,但觉远却总觉得躺在这干柴上面的不是不狂!
觉远百思不解,最后该是把柴堆点燃,低声道:“虽是没来由的,却觉得不是他,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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