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这一嗓子来的突然,而且分贝特别特别高,就跟老娘们在尖叫一样,连我都被吓了一大跳,
这时候,陈煜干脆一把死死拽住了我的袖子,整个人都贴在了我身上,哆嗦个没完,
怂包,
我心里暗自咒骂一声,老子头一次见鬼的时候也没被吓成这怂样啊,
现在魑魅魍魉见多了,我对这些东西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听说有鬼倒是没觉得有啥,当下不再看那秦镜了,一把推开陈煜,握着百辟刀就转过身朝着他刚才所看的方向望去,这一眼瞅过去不要紧,连我都是一愣,
只见,在墓室那边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香案,香案上就立着一个刚刚生下来大小的的婴儿,那婴儿的嘴里咬着的是从肚脐里衍生出来的脐带,对着我们这边张开手臂,似乎是“要抱抱”的那种姿态,别提多诡异了,
冷不丁的一瞅到这婴儿,我也是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不过沉着气仔细又看了一会儿,发现那婴儿压根儿是不会动的,不像阴魂,
不过这墓室里黑黢黢的,我一眼也看不太清,所以咬了咬牙干脆撑起手电筒朝那边照了过去,霎时,一片黄蒙蒙的金属光泽从那边的角落里反射了过来,我这才看清那根本就是一具浑身塑金的婴儿雕像,可能在地底下埋得时间久了,额头上、肚皮上全都是金子里析出来的杂质氧化物,跟发霉了似得,全都是绿斑,不过这东西做的逼真倒是真的,如果不拿手电筒凑上去仔细看的话,真就跟个活着的婴儿蹲在那香案上一样呢,
一下子我整个人都炸了,忍不住给了陈煜一脚,骂道:“我说你他娘的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下墓不怕鬼,怕鬼不下墓,知道不,你大爷的,让你这么玩下去,老子没被大粽子掐死,反而他娘的让你大呼小叫的吓破苦胆玩死了,”
我现在是真有点后悔带这个菜鸟下来了,刚才那一嗓子叫的我现在这心啊、肝啊什么都在扑通扑通的响个没完,再来几次没准儿真能给我整出个心脏病来,
这人吓人可是真能吓死人的,,,
我以前就听胖子跟我说过这么一码事儿,他以前在中俄边境那头的黑风口那儿盗一个大墓,身边就带着这么一个菜鸟,结果这菜鸟进墓以后比陈煜还怂,开棺开出了大粽子,“嗷”的就在他们身后惨叫了一嗓子,结果把当时精神崩的正紧的一个卸岭力士吓得当时苦胆就破了,嘴里的“哇哇”往出吐胆汁儿,眼一翻直接嗝屁,
要我看现在陈煜也有把老子活活吓死的潜质啊,,
“没有,那真是鬼,”
陈煜哭丧着个脸,脸上惨白惨白的,看着就跟个白面大饼子似得,哆哆嗦嗦的指着那鎏金婴儿像说道:“它,它它它……刚才在对着我笑呢,眼皮子都忽闪忽闪的,你是没瞅着那眼珠子啊,都没眼白,全是黑的,黑的,差点没给我吓出屎来,,”
这怂货……
我有点火大,抬脚又准备踹他,结果却被林青一把拉住的,
“小天,他没看错,”
林青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这确实是只小鬼,只不过你道行深,它不敢跟你嘚瑟而已,所以你看它的时候它特规矩,”
“啥意思,”
我一愣,扭头仔细打量起了那桌案上的鎏金婴儿,
“这东西叫镀金小鬼真身,”
林青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好像是唐代佛门密宗处理横死婴儿的一种手法,阴魂在阴间经历了千劫万险,好不容易才还清了上一辈子的孽债求得转世投胎的机会,结果刚刚转生到婴儿身上却意外早夭,怨气将会特别特别大,甚至比一些惨死之人的怨气更大,唐代时期,佛门密宗传入中国,在唐朝皇室成员内部开始流行起了唐密,因为贵族私生活混乱,常常有婴儿早夭的事情发生,所以唐密僧人不得不为他们化解因果,在死婴尸体上镀金,这样就可以将死婴的阴魂封在尸体内,防止鬼婴出去害人,这种被镀了金的婴儿尸体就叫镀金小鬼真身,唐密僧人将这些镀金小鬼真身放在佛祖像前日夜香火供奉,念经超度,等里面的小鬼怨气散了,就会一把火烧掉镀金小鬼真身,
这种法子后来传到了暹罗国,也就是如今的泰国,被一些用心险恶的暹罗降头师改造了以后,最后就形成的所谓的小鬼降,我当年在泰国的时候没少和降头师打交道,对小鬼将也略有所闻,所以才能认得这镀金小鬼真身,”
小鬼将,
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似乎炼制的法子挺多的,有挖坟刨小孩儿尸体用尸油炼制的,还有在水里泡过用黄杨木炼制的,最狠的据说是开棺从难产死的孕妇肚子里取童尸修炼的,这种法子炼出来的小鬼最霸道,只不过这种法子有干天和,炼制这种小鬼将特别伤元气,能把降头师的寿元都炼掉不少,所以除非是特别极端的降头师,一般人也不会这么玩,
敢情我们现在看的这镀金死婴是小鬼将的老祖宗啊,,
林青这时候又说道:“咱们眼下的这镀金小鬼真身没有被烧掉,显然没有被唐密僧人超度,里面的小鬼怕是怨气特别大,说它就是只鬼也是没错的,”
我点了点头,难怪这墓室里这么诡异,没有棺材,只有香案供奉的一具镀金死婴,原来这墓室压根儿就是给这死婴准备的寝室,我心里猜测这镀金死婴怕是在这座合葬墓里葬的那个大家族中有很重要的地位,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看来那面秦镜就是在镇压这只小鬼了,不让它出去祸害人,
不过眼下这只小鬼没有直接发难,我也没有折腾它,想了想,我就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三根请神香,点上以后插在了香案上,对着那小鬼拜了一拜说:“你一生苦难惹人同情,不小心叨扰了你也是万不得已,我有朋友被关在了这里,只是来救人,无意打扰你安歇,献香三柱还望不要乱起干戈,”
说完,请神香上冒出来的青烟就飘向了那镀金死婴的口,
它纳了我的供奉,
我松了口气,这鬼物接了供奉,暂时应该不会发难了,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轰隆”一声,这空荡荡的墓室南面竟然有一扇石门打开了,
原来通行的墓门在那里,
我眼睛一脸,不禁笑了起来,这小鬼倒是够意思,接了香火供奉以后不但不为难我们了,反而直接开门放行,
“走吧,”
我对着林青他们招了招手,率先进了下一间墓室,
这间墓室里的积水更多,几乎已经埋了脚了,一走进来我鞋子里就灌进去不少水,眼下可是大冬天啊,这地下水也是凉的有些过分,水一灌进鞋子里那滋味儿别提多销魂了,整的我浑身直哆嗦,过了良久才总算是适应了过来,拿着手电筒观察起了这间墓室,
这……似乎是一间配室,
在墓室的四角堆满了陪葬的杂物,有腐蚀的早就不成样子的马尸,还有一些堆在角落里的丝绸布帛,可惜这墓连地下水都倒灌进来了,那些丝绸布帛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上去黑乎乎的,早没个样子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杂七杂八的几乎堆了小半个墓室,我大概看了一眼,都腐败的特别厉害,也没个啥值钱东西了,
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这配室最中间的那一面石碑和配室四周的壁画,,
只要破解了这上面的内容,我应该就知道这到底是哪家皇亲国戚的合葬大墓了,,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