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了一会,仍旧不见龙玲珑回来,我说:“就是大便应该也拉好了吧。”
郑峰白视了我一眼,说:“也许她刚才已经回来了,我们没有看见吧。”
“你去她帐篷里看看,没有人在,我想我们应该赶快找人了。”我说。
郑峰犹豫了一下,深夜去打扰一个女孩实在是不礼貌,尤其这个女孩还是他半个主子,要是她真的在帐篷里,这事就十分尴尬,要是她不在帐篷里,你就立功了,权衡利弊,郑峰决定上去一试,走到龙玲珑的帐篷跟前,小声的喊:“小姐——小姐——”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样别扭,换做在二十一世纪,里面的人绝对冲出来大骂一顿。
郑峰喊了十来声,里面没有人答应,他感觉不妙,大着胆子揭开帐篷的门,里面只有睡袋平静的躺在地下,人却没有一个,郑峰的嗓门立刻变大了:“龙小姐——龙小姐——”
“别喊了,我们喊醒其余的人一块去找吧,再迟一点恐怕龙小姐会出什么意外,这荒山野岭的,野兽多的很。”我说。
郑峰二话不说就冲着龙县长的帐篷跑了过去,边跑边喊:“旅长,旅长——”
这声音在午夜的荒山里格外响亮,熟睡的袁伟朝和张顺不用特意叫,他们就已经钻出了帐篷,揉着眼睛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龙县长冷静的钻出帐篷,没有说一句话,等着郑峰报告情况。
“小姐不见了。”郑峰简短的跟龙县长说。
“怎么回事?”龙县长简短的问。
郑峰的逻辑思维不是很流畅,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还是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明白,龙县长当机立断,说:“我们立刻去找,但是人员不要过于分散,袁伟朝、张顺你们一组,天亮之后无论找不找的到,都要回来这里集合,带好武器,还有把所有的子弹都带上。找到玲儿后向天空鸣两枪,用这个方式通知其他人。”
“龙叔,我一定把玲儿妹子找回来,不然我就不回来了。”袁伟朝说。
“找不到也有没有办法,关键是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能再出事了。”长期的冷静的指挥战斗,使得龙县长遇上这样的事都没有心急火燎,这是一个领导最基本的素质,他做的很好。
袁伟朝和张顺跑步朝郑峰刚才指的放心去了,龙县长回身进帐篷取出了他所有的子弹,交给我说:“带好。”然后我们也出发了。
在黑夜里找人很难,特别是在这树木掩映的山林里,更是如大海捞针,黑夜模糊了人的眼睛,我用耳朵仔细聆听,想从这寂静的暗夜里寻到一丝蛛丝马迹,我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开始十分不适应,大山里的声音很多,虫鸣、鸟叫、野兽的低吼、还有不知何处的水流声,甚至还有疑似唱戏的声音,甚至还有更远的似乎是枪声·····这一切在干扰着,我们毫无头绪的在大山里漫无目的的寻找,她究竟在哪里?
“大小姐——大小姐——”
“玲儿——玲儿——”
“龙小姐——龙小姐——”
漫山回应,我们隐隐能听到袁伟朝和张顺也这么喊,这坐山谷并是很大,像这样的喊法她应该能听到。
“小七子,你说小姐为什么忽然跑了出去?”龙县长忽然问我。
“她好像中邪了。”我也不知道什么什么原因,只说出了我心里的感觉。
龙县长原来也是干倒斗多年的,对于一些邪事业也是见过许多的,听我这样说,并不显得奇怪,又问:“她在哪里中的邪?我们一直和她在一起,为什么我们没有事?”
这个问题难住了我,我那里能知道她在哪里中邪了,说中邪只是我忽然萌生出来的感觉,我的理智告诉我的是:龙玲珑是不是有梦游症一类的病?如果有,她长这么大龙县长应该知道:“龙小姐以前在家里也没有出现过半夜离家出走的情况?”
“没有,从来没有。”龙县长果断的斩钉截铁的说。
我意识到我的这句话问的大错特错了,一个青春少女半夜离家出走能干什么?就是出现这种情况,龙县长也是家丑不可外扬,这等于我是直接污蔑龙玲珑水性杨花,我头上渗出一层细汗,要是被龙县长认了真,肯定会找我的麻烦。
“还有一种可能,我知道有一种叫梦游症的病,就喜欢半夜到处乱走,不过醒了就没事了。”我说了句掩饰的话,显然龙玲珑不是在梦游。
梦游症也游得太远了点吧,现在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找到她,也没有听到袁伟朝他们约定的信号,证明他们在这段时间里也是没有找到。
“你看看这片山谷有什么不祥的地方没有?”龙县长问我。
这我哪能看的出来,以为我是神仙吗?我摇摇头,说:“这我可看不出来,不过我感觉龙小姐采的那朵花挺奇怪,野生的那么美的花很少见,好像是人为的种在这里的。”
龙县长点点头,说:“那样的花长在山谷里开的那样美不被人引种到家里,确实很奇怪,但它并不是人为种在这里的。”
龙县长好像想起了什么,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人死了以后灵魂会变成花?”
“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我在唐人的笔记中看到过死的人的灵魂会变成鸟,特别雄峻的大鸟,名字叫作‘杀’。”我说,这个传说我在课外书里看到过,本来感觉实在无聊,人死了哪里还会有灵魂?更别说变成鸟了,更扯淡。
“你说的男人的灵魂变成鸟,女人的灵魂会变成花,也叫作‘杀’,可能就是玲儿采过的那朵花。”龙县长说。
“那采过‘杀’花的人会怎么样?”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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