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这拳看似简单,易子川却着实被惊了一下。
若非忽然灵机一动,学那老顽童将气劲内敛,而后再使“灵犀一点”的手法点他手上三阳经,不然这拳若中,易子川只怕内力再好也得晕上一阵。
易子川误打误撞破了这拳,老顽童却是惊异万分。
只奇道:“我这劲道刚正,你不过一戳,竟能将内劲打入我三阳经!”
易子川道:“不过巧合罢了,刚见师叔祖拳猛,便胡乱出指,谁知却有奇效。”
只见老顽童叹道:“罢了罢了,老顽童比你不过,也见不得你后面两招。”说着便走到他原先放八阵图的一棵大树旁,只见那里砂石满地,断枝四散。
老顽童翻开断枝,又扫了扫断枝下的砂石,在里头取出一个包裹,回头丢给易子川。
易子川接过包裹,见里头八卷阵图依旧,便笑道:“方才那指虽是气息内敛,但若不是手法奇特如何能将气劲打入师叔祖的三阳经?”
老顽童一听这话,方才又欢喜起来,只连声道:“不错,不错!若只寻常蛮力必打不进我三阳经!”
言罢便要再问他那手法是如何奇特,可还没开口,就听外头呼呼的飞跃声响。
不一会,就见方才绝情谷中的那些人也都赶了过来,只耶律齐、耶律燕、郭芙三人后来几步。
易子川见他们来了,又左右没见任平生,便道:“平生呢?”
小龙女道:“不见他跟来,想必是留在那了。”易子川一听,心中暗暗一叹,也知那任平生为什么留下来。
好在公孙止已经受伤,易子川也不用当心任平生斗他不过,就算还有渔网阵,公孙止也不敢随便动手。
这时就见耶律齐走到老顽童跟前跪下,磕了个头,说道:“弟子耶律齐拜见师父!”
老顽童见状又看了看易子川,嬉笑道:“嘿嘿,我见你在他身边,必是动过手啦?”
耶律齐叹道:“弟子也是初见先生,不曾动手。”
这里的人听耶律齐的话都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见郭芙道:“耶律大哥,你是周老前辈的徒弟?”
耶律齐还没回答,就听那朱聪道:“周老前辈说动手,却不知是与谁动手?”
老顽童闻言嬉笑道:“还能是谁?好徒孙,你快来快来,他是我徒弟,可还比你长一辈呢,说起来你可还得叫他。。叫他。。叫他师叔呢!”
耶律齐闻言急忙道:“如何使得!”老顽童笑道:“你还要报仇,怎么使不得?你既还没动手,不若就在此一并出手算了,用师父教你的本事。”
耶律齐苦笑道:“先生武功高深莫测,徒儿如何是对手?”
老顽童道:“他本事虽好,打你却不敢真打,你只尽你全力,他不能伤了你,必然束手束脚。”说着又栖身近耶律齐耳边,低声道:“你就趁机多讨教几招,纵然不敌,却也能学不少本事!”
耶律齐见是老顽童所命,不敢推迟,只好应下。
又对易子川作揖道:“后生耶律齐,是原蒙古丞相耶律楚材之子,虽武功粗鄙,却也想替父亲报了血仇,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朱聪闻言笑道:“却不知耶律少侠是要请人指教,还是要找人报仇?这话说得可是不通啊。”
易子川却不在意,只对着耶律齐笑道:“你只管出手就是。”毕竟耶律齐如今是老顽童的徒弟,再则这人倒是正直,易子川也没那么多规矩,他既正大光明的说要比试,便跟他耍上两招,也算是给老顽童个面子。
随后那耶律齐又复使出老顽童教他的全真教的本事,还有几招略显稚嫩的空明拳,与易子川打了起来。
易子川也不出招,只见耶律齐打来,便一招招轻描淡写的破解。
二人在林中互斗,又是境界不一,终究乏善可陈,只是绝情谷中,任平生却是出了些变故。
却说任平生走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找到了公孙止的屋子。
只见外面好几个绝情谷弟子把守,任平生只好在外面朗声道:“任平生求见公孙谷主。”
只听里头冷哼一声,而后传来公孙止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
众绝情谷弟子闻言便就齐刷刷的退下。
待他们都走了,那公孙止才开口道:“进来吧。”
任平生闻言便就推开房门,只见里头空旷,最前面立着一块半合的屏风,后面是一张小圆桌,圆桌上摆着一盆水,那水偏红,想来是刚刚洗过伤口的。旁边又有药酒、白布还有一条带着血迹的淡绿丝绸。
任平生往前走了两步,进了屋里,只见公孙止侧卧在床上,上身赤膊,肩膀抱着好些白布。见任平生进来,便就开口道:“是要见我,还是要见别人?”他声音倒还厚实,好像刚刚的伤没伤到什么元气。
任平生听他这么问,便就答道:“刚刚不见小姐,故想来问问。”
公孙止闻言心中火气便起,暗道:“我绝情谷的人是你想见就见,想问就问的?”这话险些也要脱口而出,不过话到嘴边又给公孙止咽下。
只见公孙止目光闪烁了一会,幽幽的出神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下床穿上衣服,一边说道:“走吧,我带你去。”
任平生这才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公孙绿萼不见人影他还是担心的,一听公孙止要带他去,那么绿萼必然没受什么委屈。
只见二人走出小屋,又往一处回廊走去。
路上见到几个绝情谷弟子,公孙止又复招呼他们跟上来。
任平生见状心中便悄悄提防,只是没见到公孙绿萼终究还是要跟着公孙止走。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一处偏僻小屋,屋外正是一片片的花田。
到了屋外,公孙止便道:“任仙医,便留在这吧,老夫进去让萼儿出来。”
任平生一听越发知道这公孙止不怀好意,只是那公孙绿萼在屋里,自己左右又有绝情谷弟子,若出手怕是不能救出人来。
再则人还没见到,猛然出手必然不妥。故只好在原地等着,毕竟公孙绿萼是他女儿,他再怎么要那八阵图也不会对自己女儿如何吧?
只见那公孙止走进屋里,不多时,就听屋里传来公孙绿萼的声音:“爹爹,可是,可是任大哥来了?”
又听公孙止道:“你既然听见了,便就出去见见他吧。”
随后就听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任平生听那声音越来越近。
忽然,只听公孙绿萼一声惊呼!
任平生一听这动静,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忙出手!打飞身边的两个绝情谷弟子,而后飞身入屋!
可他刚进去没多久,却又慢慢的退出小屋。只见他双手张开,平举在胸前,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公孙谷主,若是平生有什么冲撞您的,只管找来平生便是,莫要迁怒无辜。”
话刚说完,那任平生就已经退到小屋外花田的地方。
这时就见公孙止左手扣在公孙绿萼的咽喉,慢慢的走了出来,说道:“你也大可放心,萼儿终究是我女儿,我怎会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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