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小老头身子矮小,手中却执着一根比他高出数尺的铁杖,满脸的长须,直垂到地上。
易子川见他模样心中已然猜到必是樊一翁无疑,暗笑:“却不想他是这个模样。”而后开口道:“老先生好,我们只是山间游玩的,误入宝地,还望莫怪。”
樊一翁见两人也就二十的模样,只当是甚么后辈小子,胡乱跑进谷来的,只言道:“既是误入,便请出去!”
易子川道:“我二人见此地风景甚佳,不知老先生可否让我们逛逛再走?”
樊一翁喝道:“绝情谷不待外客,你们若是不走,可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易子川笑道:“凡事都有例外,我若非得进谷,却又如何?”
樊一翁哈哈笑道:“绝情谷几十年来也没见什么人敢来撒野,小子狂妄,便叫你知道知道咱绝情谷的厉害!”
只见他手一摆,就跑出十来个绿衣弟子,手执刀剑目不转睛的盯着易子川。
小龙女见状便对着易子川道:“算了吧,免伤了他们性命,既不让进,咱们往别处去就是了。”
小龙女只管跟易子川说,却不想这话外头的绿衣人与那老头子也听见了。
就见樊一翁哈哈笑道:“老夫今日倒是开了眼,一个狂过一个。”说着就见他铁杖一举,厉声喝道:“此时想走,却也不能了!众弟子听令!”
只见左右十来个绿衣弟子齐声应道:“有!”
樊一翁又道:“布阵擒敌!叫他们知道咱们绝情谷的厉害!”
只见他们左右站好,围着易、龙二人。
小龙女见他们人多心中暗暗一叹,双目略略带着担忧之色。
樊一翁见状心中暗道:“这时候怕了,却也走不了了!”
谁知这一念刚过,就听那小龙女对着易子川道:“你小心点,他们也无恶意,别伤了他们性命。”
易子川闻言还没答应,就见樊一翁举着铁杖,怒火冲天杀了上来!只见他一边跑着一边高喊道:“无知小辈!辱我太甚!!”
易子川见他杀来,也不惊慌,只给了小龙女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便就出指!隔空点在老头身上的一处穴道之上!
只见樊一翁猛的倒飞出去,落在一处树干下。
周围的绿衣人见状心中大惊,皆踌躇不前,只见那樊一翁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骂道:“还不布阵拿下他们?”
众人闻言这才取出腰间一个渔网,相互一接,几个渔网竟合做一张!
易子川见状急忙出指!谁知那渔网竟比铁器还硬,易子川连出几指,竟不能破?!易子川见这渔网奇异,心中暗道:“这渔网阵果然有些门道。”
见他们的渔网越来越近,易子川当即拔出长剑一挥!
只见青光一闪!这坚如铁石的渔网,如豆腐一般被切成两半!
更为惊奇的却是那十来个绿衣弟子,易子川长剑只劈那渔网,未曾出剑伤他们。但这些人却如同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好几个瘫倒在地,还有几个满脸憋红,竟也不能支持,只摇摇晃晃的,如同喝醉了一般。
小龙女见他们这样,又复看向易子川,说道:“可又惹事了。”易子川笑道:“无妨,咱们这便离去。”说着又栖身到小龙女耳边轻声道:“然后再悄悄回来。”
随后二人便又朝着绝情谷外面走去,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樊一翁见这两人如此厉害,急忙往谷里跑去!
只见他飞身纵跃,不过片刻,便来到了一处小殿,殿门口立着几个绿衣女子,见樊一翁过来,纷纷行礼。
樊一翁急匆匆的跑进殿内,殿内幽暗空无一人,樊一翁又往殿后走去,只见后面还有一小屋,樊一翁走到屋前,对着里头恭敬道:“一翁拜见师父!”
那小屋里亮着灯光,却不见有什么回应。
樊一翁又喊了一声:“弟子樊一翁拜见师父!”
只听里头窸窸窣窣的,似乎有人在翻阅着些什么,樊一翁不敢再喊,只静静的等着。
又过了一小会,里面的窸窣之声渐渐停下,待声音平静了,才听见那小屋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什么事?”
樊一翁道:“有两个年轻人闯进谷,刚刚把他们赶跑。”屋里那人听了似乎有些生气,质问道:“就这事?”
樊一翁急忙道:“这两人武功高强,只怕会再来。”
只听那声音道:“再来,你们便再驱他离开!若无它事,别来扰我!”
樊一翁闻言唯唯诺诺的说道:“师父,师妹离开有两天了,真不去找么?”
樊一翁话音刚落,就听里头“砰!”的一声,似乎是那人拍了一下桌子。
而后又道:“我跟你说的,你不听了是不是?她就是死在外头了,也别来找我!若是自己回来了,叫她自己反省!等我此间事了,再去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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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绝情谷外的小溪处,自易子川走后又过了两个时辰,便见一个小老头,与一个白发婆婆走了过来。
那小老头蹦蹦跳跳的跑到小溪边上,左右看了看,又回头对着那婆婆道:“咱们那船呢?”
那婆婆笑道:“摆这得一年了,哪里还能在?”小老头急道:“不成!那是我的船!必是那谷里的人偷了去,去年我去他们那偷了东西,他们这会就来偷我的!”只见那老头急得上蹿下跳,再一细看,这二人不是老顽童与瑛姑又是何人?
瑛姑闻言本想说“他们又怎么会知这船是咱们的,就算被偷也不一定就是报复。”可见老顽童气得不行,便就开口道:“既是他们拿了,咱们找过去如何?”
老顽童道:“不成!不成!我偷了他们的,他们又偷我的,必是要再偷一物回来,才不输他!”
瑛姑连声道:“好好,那咱们就再去偷一物。”
老顽童闻言又复转着眼珠子,嘻嘻笑道:“那地方我知道,只是闭关一年,不知他们可还记得我。”瑛姑道:“咱们去偷东西,何须管他记不记得?”
老顽童道:“既然去偷,他若不知是我偷的,那有甚么意思?”
瑛姑道:“既如此,咱们偷完东西只与他当面说便是。”
老顽童喜道:“不错!正该如此,叫那公孙老儿知道知道,我老顽童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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